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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登台

“农夫渔夫么,很合适。”

方选走进操作室,何轩非常认真的询问:“那你对这首歌有什么期许吗?”

方选猜到了他想问什么,点头的同时又拒绝道:“我会上传这首歌,让它野蛮生长吧,歌好听吗?”

何轩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你要知道,被埋没的好歌其实不少,有时候不是不好,只是站的位置不够高。”

“歌好听就行,我记得相声里面有个说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方选发现何轩是在非常认真地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并且并没有因为自己钻漏洞而出言指责,所以他也在很认真地和他讨论自己的概念:“活保人,人保活。歌红人不红就是活保人,没人在乎你是不是原唱,只要你唱得好听就是活保人。你人红了,普通的歌也能演绎得精彩,听众喜欢听就是人保活。”

“我现在都不知道要不要真的靠这个吃饭,活保人也好,人保活也好,总是要踏踏实实走的。”

这一番话是真的刷新了何轩的认知,细细思考下来,竟真的有几分道理。

有一个瞬间他都有冲动,拉着这小子参加隋唐乐队的表演,但是有感觉到不妥,毕竟那是摇滚,这是民谣,能不能演还竟说,观众吃不吃这套才是关键。

两人最终交接结束,互相约定:“有机会一定要合作一把!”

方选当然不会当真,只觉得这人不错,虽说长得丑了点。

而何轩却真的认认真真的考虑合作的可能。

在他看来,这年轻人不傲,专业水准也过关,形象中规中矩,拉着做几次宣传至少也能小范围的打开名气。

看着电脑中的留档,点击播放,方选的声音再次在操作室中响起……

至于方选,他跑到前台小姑娘那里借用电脑直接上传了这首新鲜出炉的《农夫渔夫》。

不过期待中的系统奖励并没有降临,等待片刻,审核通过,也是如此。

方选不再等待,谢过小姑娘,走出了汹涌录音室。

大概是因为系统任务里要求的演唱问题吧,上传是已经上传了,难道要在众人面前演唱才算数?

他心中有了猜测,看了看时间,赶往了东海岸咖啡厅。

昨天更换工作服的时候,他有看见更衣室里摆放的吉他,今天直接借用地利,再试试这个猜想。

而现在的东海岸咖啡厅,正人满坑满谷,正值周五,店内客人都在消磨时间,鉴于往常的经验,店长今天特意叫上了店长夫人帮手。

两人在短暂且间断的空闲时间一直在聊方选被甩的过程,一方面恶意吐槽绿茶,一方面忧心方选的状态,实在是昨天方选表现出来的平静异于平常。

“你说,平常那么疼李丽的小方,现在真被甩了怎么可能不伤心?我就怕这孩子想不开,工作倒是小事,别在心理上憋出毛病来。”店长夫人没见到方选的状态,但是从老公的口中了解了个大概,知道小方平常又努力又踏实。

上午的时候,那个叫李丽的绿茶还跑来咖啡厅闹了一场,说什么小方把她的东西都扔了。

“要我说啊,那小姑娘还真不适合小方,不切实际还爱慕虚荣,现在倒好,搭着小方联系的关系,踩着小方的感情,还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好,真是服了。”

店长放低声音:“这才奇怪呢,昨天小方那么平静,今天转头就把那小姑娘的东西扔了,不知道心里难受成什么样呢,要不你明天来看看他,给他介绍个女朋友?”

旁边的小周突然插话:“老板,要不考虑考虑我呗,我现在也没准信呢!”

“去去,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老板夫人一个白眼,把话题岔开了。

开玩笑,虽然她也承认小方努力又踏实,但是真要是让她介绍……这小伙子现在就是个服务员,拿什么介绍哦。

三人抽冷子讨论着,咖啡店的风铃又响了。

方选一身常服走了进来,看着惊讶的三人,心中一咯噔,这位美女是谁啊?我该叫什么?为什么她穿着咖啡厅的工作服?

一脑门的问号,走动的脚步却没有放缓。

老板挥手把他招来,急忙开口:“你怎么来了,店里一切都顺利,我怕今天忙,把你嫂子也喊来了,你不用担心。”

得,这疑问立马得到了解决。这位想必就是昨天晚上打电话催老板回家的老板娘了。

“嫂子好!我来是有事找老板帮忙的!”

三人一听这话,老板立马答应:“走,更衣室聊去。小周招呼客人!”

方选看着一脸期待的周哥,抱歉一笑:“周哥,麻烦你了。”

老板,老板夫人,方选走进了更衣室,方选就提出想借用吉他在咖啡厅唱首歌。

“这不是啥大问题,就是……嗨,你别怪嫂子多嘴,以前也没听你说过会弹吉他啊。”

方选微微一笑:“您放心,咱这手艺压箱底的,轻易不示人,绝砸不了招牌。”

老板和老板夫人交换眼神,然后点头转身去拿。

老板夫人又给方选说上午李丽来的事,方选这才知道,挠了挠头:“没事,让她闹去吧,昨天说得很清楚,互不亏欠,再无瓜葛。”

见他此刻神情平静,全然不惊讶的状态,老板夫人不再说什么,看着方选背上吉他开始调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把吉他往小伙子身上一背,文青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老板夫人都开始犹豫十分钟前自己内心否定的那个问题。

小方这人还上去还真没那么普通,我想想谁家的小谁跟他合适。

五分钟后,三人鱼贯而出,老板老板夫人回到柜台,方选择走到咖啡厅正中央,在小周惊奇的目光中,轻声说道:

“今天周五,明天就休息了,我带来一首小作品,希望大家在我们东海岸咖啡厅有一个愉快的周末!”

有昨天的客人,见到这个大男孩就想起了昨天的一场大戏,窃窃私语的同时,带头鼓掌鼓励。

方选首先鞠躬,然后手指扫过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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