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父如何暗中保护我与灵琳?”
“是呀,荊爷爷为我与阿岩离开静竹斋,岂不是扰乱荊爷爷的清静?”
“一份隐居清静,怎能及你们的平安重要,”荊无命笑笑,几缕银丝轻舞于微风,“为师会留宿徒儿附近的居所,留意可疑之人。”
而当下尚有重中之重的难题,所幸荊无命有解决的头绪。
“徒儿此次回陆庄,别有用心之人定会寻机闹事,尤其是八年前暗杀徒儿的陆隽,定会有所行动,为师会暗地留意陆隽一家的动向,徒儿需寻到证据将他惩处,解心头大患。”
一诺顶千金,有荊无命相助,前行路途兴许能够稳妥不少。
“徒儿于此谢过师父的大恩大德。”陆岩朝荊无命拱手一拜。
抬手示意陆岩免礼,荊无命恬淡笑着:“徒儿何需与为师客气?”
清脆鸟啼响起,时而可见青羽小鸟灵敏穿梭于竹叶间,环境甚是清幽。
丁灵琳静静听,唇角漾开笑意。
荆无命又言:“为师已备好健马,即刻与你们去临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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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荊无命暂且离开隐居地,悄然再入江湖。
临天城街市繁忙,车马喧嚣,人来人往。
荊无命目观繁盛景象,一直乐呵呵地笑:“久别多载,这临天城倒是更为热闹了。”
“今回倒是师父隐居后,真正再入樊笼吧?”陆岩对上荊无命的目光,道破他的心境。
荊无命稳稳地骑着马,朝陆岩颔了颔首:“徒儿所言不假。”
行至街角分岔处,两人相视一眼,背道而行。
此乃归途中他们商量好的对策,为的是不引人注目。
丁灵琳全程聆听陆岩与荊无命交谈,少有插话,目送荊无命渐渐离去,她终于开口。
“阿岩,荊爷爷为何尚戴着面具?”
适才陆岩私底下问过荊无命,荊无命一句“掩人耳目”将陆岩打发了,想着是自己多虑,陆岩因而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灵琳细细想想,师父他长年隐居,兴许厌倦尘世喧嚣,此次因我之由出面相助,戴面具可以不外露相貌,避免额外的麻烦。”
陆岩耐心解释,满足了丁灵琳的好奇心,也消除了她内心的狐疑。
回到客栈,客栈伙计替陆岩将马拴到后院,老板面容带笑迎上前来。
“两位客官的四名好友已去逛市集,交代我告知两位客官。”
“好,我知道了,谢过老板。”陆岩回谢,随即携丁灵琳回了二楼客房。
今早至现在滴水未入,嗓子略略发干,陆岩连喝几杯茶水,继而给丁灵琳倒了杯:“灵琳可要润润嗓子?”
丁灵琳正端详鸳鸯刺绣锦囊,抬首朝他一笑,她接过茶杯饮尽茶水,眉心困惑地纠住:“阿岩,虽说鸳鸯刺绣锦囊蛮好看,却俗气了些,严重不符阿岩的气质。”
见她“郑重其事”的模样,陆岩扬起眉梢:“哪里,吉祥锦囊由灵琳努力所得,我觉得可好看了。”
“如此说来,确实有特色。”丁灵琳舒心应承。
“很快便回陆庄,回去之前,需商量好对策。”
陆岩话音方落,门外蓦然响起登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