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芳”跟林保国”分析了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原因被撤职,起因就是林小言的失踪,以及她多嘴求刘副官救二妞引起,最终酿成大祸。
林保国听了这翻话继续问她,那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红芳回答,你亲眼看见那份电报了?上面你肯定得罪人,而且军中忌讳以下犯上,尤其是刘副官”杀人的理由实在是扯淡,再加上他居然敢冤枉顾伟民是地下党,这件事最严重!这里面提到刘培长官,是我在你走后就找人打听到,此人是大总统的部下,而顾伟民是刘培的亲信,说他串通地下党,不是间接说刘培是地下党吗?所以上面有人直接出手,所以刘副官不得不死,而你也直接被撤职回来,林保国听了问,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找的谁打听,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这么多,红芳微笑着告诉他,自己怀孕之前,平常总爱跟一些官太太打麻将,这次是动用了一点关系,也花了不少钱!不然你以为从哪得到的这些小道消息。现在事已至此,你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我们身上也有一些富足的钱财,足够我们过日子。至于你女儿你要好好管教,这次多半因她而起,才短短几个时辰,你的亲信就死了,连同你也被撤职,行了!我伺候你洗漱,现在已经快天亮了,洗完澡好好吃个早饭,然后回房间休息,等你精气神养好,我们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这个地方我们怕是住不久了,以前因为你是军官,有兵在手上,所以他们都不敢动我们,一旦被发现撤职,他们个个都要过来抢钱,我们得赶紧商量一下应对策略。你最好再去找一找人,联系到封你团长的那个人,只有他才能救我们。不求风光,只求下半辈子可以不用忍饥挨饿。
林保国”经过这一次,算是彻底被红芳征服,他一直以为红芳没有见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懂政治。他点了点头,跟着红芳进洗澡房里面,热水倒进去木桶里,他泡在木桶里面,红芳在一旁擦试他地身体,此时的林保国像丢魂一样,自己戎马半生,换来这么一个下场。属实可悲至极!想着想着他流下眼泪,红芳”帮他擦身尽心尽力,林保国十分感激她此刻的不离不弃。
一个月以后,林保国”得到消息,如她所说地一样,刘副官是因为冤枉顾伟民是地下党才被直接处死。枪杀士兵断然不可能连同自己都被撤职,因为在当今社会上,地下党是比较敏感的。只要被抓到把柄,等待自己的就是抄家灭族!谁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林保国”带着一家人搬出林家,把房子卖了以后,直接来到乡下居住,佣人也全部遣散,每一个人给了一大笔钱,他也渐渐想通世道就是这样。林小言”全程不知道事情的发生过程,她的父亲一直在保护她,但是,跟她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也没有从前的那样亲密。突如其来的变故就是因为她,自己从一个手握军权的军官,变成如今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中年人。自己也是有一个落差感,需要时间平衡一下。
民国十九年国民革命黄浦军校,在南京开办,林保国此时已经快五十岁的人,这些年他买下几亩地,跟农民工学习种地,吃饭方面一直可以自养自足,但是没少买报纸,一直关注国家大事,当看见北洋政府被全部击败,他可以兴奋几天几夜,遇到人就跟人谈国家大事,家里的报纸堆成山,他一直舍不得丢掉任何可以阅读的东西。直到这一天他刚准备阅读报纸,只看见几个大字,写着黄埔军校在招生!满腔热血,为正义而战的青年人都可以报名。他想了想下年纪,自己已经不符合了,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林小言,于是,暗自决定帮她提前报名。林小言”就读于南京金陵女子学院是一名学生,今年刚满十七岁,曾经的小丫头片子已经成为一个大美人。正当他思考的时候,一个七岁的小孩跑到林保国身边拉他的手,父亲”带我去买冰糖葫芦,外面的冰糖葫芦好好吃!看见我好多同学都在吃,林保国”宠溺一笑,好的,我带你去买,走,说话的是林保国和红芳的孩子,林杰”他刚刚从私塾学堂回来,学校门口的卖冰糖葫芦地老先生,总是一到放学的时候,就会在哪等着,一些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他们总是会买上几串给孩子。林保国家就在私塾学堂距离三百米,所以基本上都是林杰自己回家。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提了一下林小言,
明天是中秋节,小言”明天会回家,红芳你明天去买点肉和菜,咱们家好好过聚一下,红芳点了点头,林保国这时候提出让林小言退学,去黄浦军校读书,小言”今年已经十七了,国家真处多事之秋,我准备让她弃笔从戎,上战场去报效国家,老太太一听这话,当场急眼,我说你是不是也太狠心了?你也自己知道国家正值战乱,百姓民不聊生,保家卫国是男人的责任,你让一个17岁的小女孩,跑到战场上去跟男人打仗,她是一个女孩不是男孩,你怎么可以这样?林保国暴跳如雷,气的站起来拍了拍桌,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天我林家难道就不能走出一个花木兰,现在百业废兴,就算你让她待在家里,可以在上海找什么工作?千千万万个儿女上战场,个个都想着让别人去死,让别人去上战场,我们国家只能任人欺凌,我们也只能变成亡国奴。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不允许任何人说情!林保国饭都没吃完就走了。老太太坐在原地黯然失色,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当年脱下军服,是多么伤心难过,满腔热血只能被迫压在心中。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心里有块石头,现在这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但是,上战场男人都会死,别说女人!想到这老太太咒骂林保国,觉得他太毒了,红芳在一旁劝她,母亲”保国自从脱下军装那刻,他就万念俱灰非常痛苦,要不是因为有您在,他早已经自杀了。他心里面有一团火,一直在燃烧着,您不希望看见他郁郁而终,保国”一直以来愁眉苦脸,您也是知道的,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盼头。您就不要再剥夺他的盼头,小言”是他的希望,从小给他灌输军事思想,送她去南京那么好的学校读书,可见他寄了多大希望在小言身上,话我就说到这,您也是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出身,应该也可以理解我的那些话。老太太”若有所思地发呆,红芳喂完林杰吃饭,就带他去洗漱睡觉,老太太收拾完饭桌便也洗漱完睡下。
第二中午林小言回家了,两条长长的辫子,光泽有亮度的黑发把她的皮肤衬托着非常白,浓眉大眼更加是让五官立体,穿着校服回家地她,在乡下里面特别引人注目,邻居也过来凑热闹,我说你们家孩子也太有出息,在南京那么好的学校读书,将来肯定也能有一方大作为,要不我帮你家孩子说媒,红芳你说咋样,红芳真准备搭话,林保国直接冲出去,大骂,你们这些妇道人家,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我的孩子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是搞笑至极!给我滚出去!穿灰色旗袍的女人,也反击过去,凶什么凶呀!哎,我好心好意的帮你,这个样子来说我哦,现在不嫁人,以后你们家孩子都嫁不出去,都要变成老姑娘。说完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林小言”也出门看了看,偷笑的不行,林保国直接让红芳去做饭菜,七岁的林杰一直围着林小言转,对于这个姐姐他非常喜欢,因为她总是给自己带各种各样的好吃地,新中国成立以后,已经八十岁的林杰已经是垂暮老人,有一年在街上看见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以为是他姐姐,直接走上去拉着她的手,以至于差一点被别人当流氓。
吃完午饭以后,林小言在一旁帮忙收拾桌子,被林保国叫出去,父女俩走在乡下的田地里面,林保国问她,对于当今社会的局势怎么看,她回答道,自清政府时期,政府一位割地赔款,大半个中国都快赔给别人了。百姓民不聊生,那些个祖宗骑在我们身上作威作福。外面乞讨的人数不胜数,父母卖孩子的人大把的,由于清政府无能,百姓起义,好在许多热血青年敢于反抗,推翻了清政府,把我们从旧时代解救出来,按照以前女子根本不可能上学,包括现在依然有许许多多的人读不起书,父亲你为了我倾尽所有,让我成为一个现代青年,有文化有知识,将来我一定要上战场,去报效国家。林保国”脸上露出微笑,他对于刚才那番言论,非常满意!田地上生机勃勃,许多鸟儿在他们头顶上飞来飞去,一片景象让林保国心里非常舒心。他转头对旁边的林小言”说,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上战场,我在报纸上看见招募令,说是黄浦军校在招生,明年开招!只要可以考进去就可以成为黄埔人。这对于我们家可是多大的荣耀!这是唯一一期女生也招,如果你感兴趣就可以去试一下,当然我不会勉强你,你已经大了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别看现在国家好像还不错,成为民国政府,好像已经迈进了社会的一大步。实际上千疮百孔,侵略者随时随地都会再次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