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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贩子

少年看了看她,心里觉得只是一个小女孩,又觉得好男不跟女斗,便也为刚才的冒失道歉,这个也是他的口头禅,因为习惯脱口而出!小丫头片子”让开!伸手推开林小言就扬长而去,没有再理会林小言,林小言怒瞪着他,直到少年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拍胸道吓死我了!什么人呀!真的是这么粗鲁。林小言”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后面的岁月中,将影响到她的一生,晚年的林小言”在写回忆录中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一直以为人和人之间,相遇即是缘,又或者是上辈子注定的事情,可我和他命运却那么不相同,却还是为了不同的信仰走在革命地道路上。本不应该产生爱情,可命运却捉弄了我们!在坚持不同信仰的岁月里面,我们承受着巨大痛苦,可为了彼此的信仰!我们终将分崩离析。

林小言”无聊地走在路上,一个乞丐颤颤巍巍走过去问她要吃的。她看见乞丐太可怜了,便从钱袋里面拿出几块大洋递给他,乞丐看见大洋眼睛都发绿光,挪不开眼睛,仔细盯着面前这个丫头,上下打量着她,脑子里动了歪心思。

连忙赔笑道:谢谢你女娃,又假装叹了一口气,我家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她现在躺在床上病着呢!我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实在是没办法出来讨口饭吃,老天爷要收我家女娃,也实在是没办法阻止它,但我家女娃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和她同龄的孩子做朋友。说着,乞丐拉起林小言的手,一脸真诚的说,你可以跟我回家见见她吗?她就这一个愿望。

林小言听见乞丐的哭诉,十分同情他,毕竟一个小孩天真无邪,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的世道。只听见陌生人几句话,便相信了他人,于是林小言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跟着乞丐回家去看哪所谓的女娃。也不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好人,她以为自己善良别人就会善良,万万没想到世界上的人,最会玩虚情假意这套,走了许久,天将近黑下来,可乞丐还在带着她赶路,直到在一处非常偏僻的院子外停下来,林小言”此时大汗淋漓,十分口渴便问乞丐是不是已经到了他家。乞丐一脸怪笑,嘿嘿……对的,乞丐领着林小言站在外面,和里面的人对了对暗号,里面的人才走出来开门,一个男子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长的十分漂亮,便忍不住说,花狗”这次带回来的货不错哦!你看这皮肤脸蛋,长大了也是一个美人坯子。对了!你没有被别人发现吧!乞丐说放心吧!我来来回回都是绕路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二蛋又问,这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可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应该穿的。咱们可别惹上什么达官贵人,他们如果丢了孩子可是会满上海的找,有一些甚至出动军队,咱们做买卖的可别往这些人身上撞,毕竟咱们没什么势力,哪些人黑白两道都有人,我们可不能绑!乞丐听这话便将林小言拉到一边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林小言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也听出来面前这个乞丐是一个人贩子,根本家里没有什么病重的孩子。

她便直接告诉乞丐的身份,清了清嗓子,我的父亲是国民革命军上校军官,林保国,这话一出来直接把乞丐吓个不轻,住在租界里面的上校,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跑到租界外面?外面可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大小姐跑到外面干什么?林小言看了看乞丐和二蛋,眨了眨眼,我只是想看看租界外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因为我一直活在非常美好的世界里,时间长了,会容易被这种假象所迷惑,这也是我为什么出来的原因。你们是坏人吗?如果你们是坏人,请不要伤害我,把我送回去,你们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足够过下半辈子!但是如果你们敢对我动粗,这里是上海我父亲的地盘,你们逃不掉的,或许这个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带人赶过来了。

嘿,小丫头片子说话一套一套,二蛋冲上来抓住林小言衣领,我告诉你,没有人知道你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杀了你易如反掌,把你灭口了,你的父亲还会知道吗?我告诉你给我老实点!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还能翻天不成!并对一旁的花狗说,别相信她就算她是,又怎么样?谁知道她在我们两个人手上,把她给我押进去,说着,便把林小言关进院子里的房子里面。花狗“情绪上有些不好,他知道如果撕票,那么他们两个人可能会死,自己死没关系!家里面还有一个妹妹和媳妇,老婆怀着身孕已经快九个月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可能跟着二蛋做贩卖人口的勾当。本来自己也只是图财,根本不想害命!再说自己也有孩子,将心比心于心不忍,那可是上校家的女儿,万一事后查到自己身上,家里的亲人可怎么办?想到这他绝对不可能冒险!

于是,他直接进房子里面和林小言谈判,大小姐“我不是有意害你的,这种勾当我还是第一次做,实在是穷的没办法,我的家乡在是河南的,有一年发大水,淹了家里的地,我的母亲也因为那场大水,去世了!实在是没办法拖家带口的跑到上海,来讨生活!本以为我能在上海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可保护费收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干黄包车一直没有赚到钱,全部被收了保护费,家里面的媳妇和妹妹,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眼看着家徒四壁,万般无奈之下跑出来干这勾当,知道这勾当害人,可我也没办法!你方才说只要我把你送回去,我是不是就能得到一大笔赏钱?花狗“一个成年男子,却为了活下去,给一个十岁小孩下跪,旧世界的人们生不如死,黑暗里寻找一点光明都很难!

林小言听了这番话,不免一丝同情心上来,她抱住眼前这个衣裳破旧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你放心!你把我送回去,我就让你直接在我家当司机,送我上学放学,按月付给你的劳动报酬,你也不用担心没有工作!并且我会让我父亲先给你一百块大洋。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骗人了,我被你骗了一次,这次我会选择在信你,如果你再一次欺骗我,那么你只有死!林小言站了起来,又把他扶起来,花狗“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小女孩说的话。但是也佩服她的胆识和气魄,刚才那番话,他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个小女孩,就是林保国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也只有这样的家庭,可以教育出如此优秀的女儿。一般人早已经哭哭啼啼,可是面前这个小女孩,不哭不闹!反而认认真真的想办法救自己,花狗“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感觉她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他拍下了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把她送回家,而且不会伤一分一毫。

林保国恰好今天回家,一到家里便在找林小言,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了,老太太在下人的搀扶下下楼吃饭,红芳此时在房间里面,已经快疯了!今天早上本来是为了摆女主人的架势,没有让司机送她上学,她万万没有想到林小言没有去学校,晚上的时候红芳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让司机去学校接她回来,但是司机半天没有接到人,于是闯进学校里面得知,她今天根本没有去学校。这下子司机连忙回去报告给红芳,于是,红芳赶紧派人出去找她,不巧地是林保国回来了,这下子可算完了!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女儿,如果出一点什么事,恐怕她要挨枪子,于是红芳满着林保国,装作若无其事暗地在找,此时已经是八点多了,人还是没有找到!红芳吓的躲在房间不敢出去,林保国和老太太浑然不知,正在客厅里有说有笑,见红芳半天没有下来,便让下人请她出来,又让下人叫林小言出来吃饭。红芳被催的不耐烦,于是擦了点胭脂就下楼,还把孩子抱在手上,看样子是要拿他当挡箭牌。

下人走到林保国身边说,老爷!小姐不在房间里面,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呢?今天我看见小姐一个人走路上学,那个时候我正在院子里面浇花。听见夫人对小姐说让她自己走路去上学,我想的是晚上是不是也是走路回家?

红芳”听见下人这话当场解释起来,你什么东西!主人的事你个下人也敢议论?什么叫我让他她走路上学,分明是她自己想走路,在院子里面求了我半天,没办法我才答应她,现在又变成是我让她走路上学。,老爷!事情不是那样地!你可千万别乱听别人嚼舌根,林保国”微迷眼思考,转头对红芳说,现在不是走路上学的事,而是小言到底现在在哪里?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跳起来!什么?我的孙女不见了?冲到红芳面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故意把她给弄丢了,我早就清楚你看她不顺眼,平时就没少挤兑,总感觉你要害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手了!老太太不停地拍着大腿,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不长眼,我们家怎么取了一个祸害回家,先是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然后呢她又害我孙女,再过一阵子呀,我这个老太婆也可能要死了。林保国拍了拍桌子,拔出身上的配枪,快步走向红芳,指着她的头问道,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一枪崩了你,你的儿子我也会直接送回你娘家,到时候你儿子是死是活跟我可没关系。虽然这孩子有我一半的骨血,但是这样恶毒的母亲,生出来的孩子,大了也是一个祸国的罪人!索性把他扔出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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