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慌张的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金项链,交到许清清手里:“那天你大哥不小心把首饰盒弄掉了,然后就坏了,里面的东西也掉出来了。我捡来戴戴,就忘记摘下来了。”
“还有耳环、手镯呢?”二婶的话许清清一个字都不相信,她冷冷的看着她咬牙道:“马上还来!”
“那个,耳环和手镯你大嫂戴回娘家了,过两天才回来。”二婶说。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大哥为什么打开我的行李箱?还翻得乱七八糟的,还随便拿我妈妈的嫁妆三金去戴,你们太过分了!”
许清清打开另一个行李箱,这个行李箱里面都是弟妹的衣物,没有被被翻得很乱。可能是发现了首饰盒才没有翻这个行李箱。许清清在夹层里面取出了一本黑皮的记事本。
“你们刚才说,这栋楼房是你们辛辛苦苦做农活赚来的钱建造的?还有你们说建造在我爸爸的宅基地上,是和我爸交换了宅基地,是吧?”
“是啊。”二婶回答。
“但是我爸不是这样说的。”许清清冷冷的看着他们,“我爸的记事本里写得清清楚楚。这栋楼房是我爸妈在外打工所得的钱,按每层楼的建造进度一笔一笔寄钱回来给二叔帮忙监督建造的。每一笔钱的款项和用途、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所说的交换宅基地的说法根本不存在,你们在撒谎!”
“不可能!这楼房就是我们的!反正你爸妈已经不在了,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就是我们的!”二婶撒泼耍赖的说。
“就是,楼房是我们的。”二叔附和。
“是吗?那我倒要问问二叔二婶,你们全家每年的收入是多少?花销是多少?存款又是多少?”许清清盯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问。
“呃,我家有五十亩地一年的收入是五万块……”二婶说。
“等一下。这五十亩地里有二十五亩是我爸的。”许清清提醒他们。
夫妻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二婶伸出五根手指说:“我们家每年的收入是五万块。”
“那花销呢?存款呢?”
“每年花两,两万,存款三万。”
“好。那你们每个月生活费是多少?”
“三千……”二婶脱口而出,后悔的甩了个手。
“很好。每个月生活费三千,再除去有个头疼脑热打针吃药的费用。那么,你们就不可能每年有三万块钱的存款。更何况,二叔的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又不去外面打工,根本没有增加收入的可能。所以,你们家根本没有钱建造这么好的楼房。更何况六年前,二叔因为赌钱欠了人家五万块钱,追债人说不还就把二叔的一个肾切去买了,都是我爸爸帮二叔还的。还有两年前,大哥因为借别人车来开撞伤了人,又赔了两万块的医药费,也都是我爸出的。这一切我爸爸都写在了记事本里。如果你们有存款,为什么是我爸来付这些钱?”
他们哑口无言的看着许清清,不知道心里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许清清看着他们,原本是团结友爱的亲人,现在却为了利益而步步紧逼,变得像陌生人一样,她的心凉到了脚底板。
“你们每年都快入不敷出了,哪来的存款?居然还想在我爸妈不在的时候,骗取我家的财产,这么无情无义!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许清清说,眼里的泪水就不知不觉的往下掉。
弟弟妹妹看到姐姐哭了,跑来姐姐身边,用小小的双手推开二叔二婶他们:“二叔二婶是坏人!坏人!”
两个孩子的话不禁让他们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眼里满是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