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和她解释一下么……
安惜玲嘲讽一笑,也罢,他不愿意说,她一直逼着也没什么用。
自那以后,季月泽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回了家也直接是回屋睡觉。
不过每天让她喝水,把家里的活干完也是季月泽每日的任务,可能两个人都是太要面子吧,谁都不愿意先和对方说话。
就连季月隐都能惊奇自己的哥哥居然可以憋这么多天。
“惜玲,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你们这冷战持续四天也够了。”
安惜玲一笑,应道:“他的错。”
“诶呀,我哥那种人爱面子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计较呢对吧。”
“跟我还要面子?”
季月隐走近她,边洗着蔬菜边道:“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就给他夹夹菜什么的,保准没问题。”
“……得了吧,我怕热脸贴个冷屁股。”
“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安惜玲从她手里接过菜,擦擦擦地切着,“他都懒得和我说话。”
“啧!你看!他这是在装,就等你跟他说话呢。”
“你这么清楚他的心思啊。”
“他是我哥好不好,”季月隐靠在一旁,无视安惜玲的眼神,自顾自地说,“只要你跟他说一句好话,我哥立马臣服在你的脚下!”
“( ̄ー ̄)凭什么让我先跟他说?”
“诶呀!你三个月前不还说你俩都成熟了,不会因为点小事吵架分手嘛?”
安惜玲一愣神,锋利的刀刃立马划破了手指,一滴一滴的血顺淌而下。
安惜玲抹了抹血,跟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切,身上以前有那么多伤,当初被刀砍她都没哼哼,更别说这点小伤——九牛一毛。
季月隐压根没发现她的状况,望着天花板还在说着,“这是你说的,恋人之间谁先低头都一样,没有区别的。”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
废话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没说过!
“不记得也正常~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做肯定没问题!”
安惜玲不动声色地抽出纸巾包住手指,淡淡地道:“好吧。月隐你去淘米,一会要吃的。”
“嗯!就这么决定了啊!”
“嗯。”
看着季月隐离开,安惜玲皱皱眉头,抚摸着被血浸湿了的纸巾,这件事情她有错么……是她太小肚鸡肠?不管了,无论谁对谁错,今天她就低头了!
晚饭时分,吃饭的气氛竟有些诡异,季月隐时不时给坐在对面的安惜玲使使眼色,安惜玲也无奈地撇嘴,好声好气地给身旁的人夹菜。
“咳……今天的菜好吃嘛?”季月隐。
“好吃!惜玲的手艺棒棒的!”仲空铭扒拉着米饭,立马捧场道。
“好吃就多吃哦。”
“……”
季月泽淡淡地应了声,“月隐,你眼睛怎么了,抽住了?”
“……”
“……”
一切回归正常,静谧的空间让季月隐尤为不自在,真是的,哥也是不领情,哼,榆木圪垯!
朽木不可雕也!!
“你吃你的,别给我加。”季月泽瞅了安惜玲一眼,“不卫生。”
“……”
安惜玲夹菜的手一顿,默默地把菜放回了自己的碗中,“知道了。”
“……”
这下,一股浓浓的尴尬气氛弥漫了上来,安惜玲低着头,闷闷地吃饭。
“哥,你生气也生气够了吧?!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季月隐死瞪着他,突然掐了身边的仲空铭一把,“你怎么不说话?”
“……季月泽,你这是逼着我抢走你女人?”
“你能抢走就试试。”
“你们都闭嘴!”安惜玲攥紧双拳,手指上的伤口再次撕裂也不觉得痛,“我不是东西,我也不是谁的,你们都闭嘴!”
“惜玲……你别生气。”季月隐拉住她的胳膊,这才发现她的伤口,“手指怎么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安惜玲挣脱开她的手,跑着上了楼。
感情是她自己自恋的作 死,人家都不领情,都不想搭理她,她还蹭上去,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
安惜玲反锁门,看着落日,思忖着。
月泽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换做平时,他不会是这种态度,这几天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难不成是有苦衷?
想到这里,安惜玲决定晚上问一问他,毕竟他实在是有些问题。
……
楼下——
仲空铭脸上轻佻的笑容褪去,一把抓住季月泽的衣领,瞪着他,轻声说道:“你知道我喜欢她,不要逼我当第三者。毕竟比起感情……我不输给你!”
“怎么?不是跟月隐在一起么?”
“老子从没说过有女朋友。”
“是么?都住一起了,还没在一起?"
仲空铭回过头,“月隐,你上去看看惜玲怎么样了。”
“哦……你们别打起来哦!”
季月泽推开仲空铭,理了理衣领,淡淡地道:“怎么?”
“我最后说一遍,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那就不要和我抢。”
“我给不了,难道你就可以?”
“最起码,我不会这样对她!我比你了解她!”
季月泽讥讽一笑,自在地吃着饭,“是吗?连她喜欢喝什么都不清楚,还叫了解?”
“废话,”仲空铭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每天和她在一起,我和她见面的次数一星期最多三次!”
“少拿这个当作借口,你如果在意她,就不会因为这个而不清楚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