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暗卫一僵,他怎么觉得皇上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冰渣呢,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咽了咽口水:“回皇上的话,怡镇出现疫病”
玉晟与闫然脸色一变,飞快的对视一眼,都意识到情况不妙,当下也没有玩笑的心情,玉晟慢慢的放开怀中的人,而闫然也敛去情绪站在一边。
“进来”
“属下见过皇上、娘娘”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对进来的暗卫摆摆手,玉晟一脸阴郁的问道。
“是,刚刚收到下面的消息,说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有灾民出现发低烧,头晕等症状,据说是疫病,医馆的人紧闭大门,拒收病人”
“混账!”玉晟恨恨的拍向床沿,看看这些就是他的好臣民,这般凉薄!
闫然眼睛瞄了眼因为剧烈运动而渗出血的布带,抬手扶住床上的人,缓缓解开:“皇上就算将床板拍碎了,那些人也不会感觉痛的,痛的只有皇上一人”
玉晟看着面前的人,眉头皱了皱,随后也不管其在他身上游动的手,视线阴阴的看向下首的暗卫:“可有确定是疫病?”
“回皇上的话,确定了”暗卫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下去。那可是疫病啊,得了这个病的有几个活下来的。想到这里他对着上首皇上的位置一抱拳:“皇上,如今这里非常不安全,所以属下建议皇上与娘娘尽快离开”
“呵呵呵,朕的百姓还在这里,你要朕去哪里?此事以后莫要再提,嗯,传信与雍眠,让他尽快来这”
“皇上~”暗卫不死心,这个地方现在太危险了,何况皇上现在还受了伤,想到这里他将视线缓缓的投向站在那里的娘娘。
闫然即使没有回头去看,也能感觉到暗卫的视线投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将伤口再次包扎好,抬头看向躺着的人,只是他的话尚未出口,就被某人堵住了。
“怎么?你也想要劝朕离开”
闫然静静的看着玉晟,他的眼中黑沉沉的,可是他却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无用,只是暗卫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缓缓的站起:“皇上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待在这里,若是皇上你实在不放心这里,我可以留下来”
“该死的,你说什么,你不能待在这里,一会朕就让暗卫送你回去”玉晟差点咬碎牙齿,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还有谁给他的权利,让他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闫然心中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感觉心中五味杂陈,抬头看向直直盯着他的玉晟:“皇上若是不走的话,我也不走,之前我答应过皇上,绝对不会离开的”
玉晟嘴角一僵,这女人还真是敢啊,抚了抚额角:“知道,那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朕,朕可不希望回去的时候就一个人了”
“是”
再次无奈的看了眼床前的人,玉晟将视线移到下首的人:“此事不需在说,疫病一发传染是肯定的,你现在立马带人,协助官兵将人隔离,注意不能暴露身份,还有派人盯紧邺王那边,一旦有什么立即回报”
“是”
直到暗卫离开,闫然低头看了眼闭上眼睛的人:“皇上,心中可是已有打算”
“唉,怎么办呢,朕完全没有一点打算”玉晟睁开眼看着站在一边的人,此时就是想要逗逗他。
闫然的眉头几乎皱成个丰字,他看着嘴角带笑的人,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而玉晟像是知道闫然心中所想:“不过有爱妃你陪着朕,朕觉得好幸福,真希望能一直这样”
闫然眸中一黯,等以后恢复真正的身份,他们还能这般待在一起吗?怕是不可能吧,他是将军,他是皇上,而作为皇上的他从来不喜他这个将军,或者说是防着他。
见闫然久久不说话,玉晟疑惑的看过去,就看见人儿一脸落寞的站在那里,挑了挑眉:“爱妃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想和朕待在一起”
“皇上可有饿了,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转身就走了出去。
玉晟眯着眼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人,眸中神色不明,脸上也再无笑意,他莫非真的不愿和他在一起,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靠,他咋发现爱妃真的不怎么喜欢他。
两天转眼过去,在这段时间玉晟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黑,不过短短两天就有好多人感染疫病隔离,而且有些发现迟的根本来不及隔离就死去,这些天耳边总是能够听到凄厉的哭声。
闫然的精神也不是太好,他挥挥手让暗卫离开,随即在一边坐下:“皇上,邺王到怡镇了,只是这个时候百姓情绪激动,怕是不好解决”
玉晟缓缓的点点头:“雍眠那里可有消息”
“嗯,雍眠来信说从京城到这也得五天,所以他写信让其小师弟先来,想来今天最迟明天就能到”
“嗯”玉晟点点头,随即看了眼身侧的人:“瞧你脸色难看的,朕这里没有什么了,你去歇歇吧,朕可不希望等朕好了的时候,你却倒了”
闫然下意识的摸摸脸,这两天他确实没怎么休息,只是如今事情尚未解决,他怎么睡得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还是待在这吧”
“皇上,院外来了一名男子,自称是雍神医的师弟”
这消息对于玉晟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快让他进来”
“草民李越见过皇上,这是师兄的信请皇上过目”进来的男子身穿青色衣袍,见到皇上也不卑不亢
玉晟点点头,接过闫然递来的信,飞快的看了一遍,随后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既然你师兄在信里已经与你说了,那么这里的疫病你有多大把握解决”
“回皇上的话,草民有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好,暗卫你们现在开始就协助李公子,一切听从他的吩咐,务必要尽快将疫病解决”
“属下遵旨”
“那草民告退,虽然师兄在信中已经说明了,但是我还是要去看一遍才好制药”
“嗯”
“皇上,你不打算与邺王相见?”
“朕尚在京城如何与阿烨见面,何况这个时候见阿烨算什么,说朕不相信他吗?”
闫然看了眼说话的男子,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他慢慢都是落寞,抬头看向天空,邺王你千万莫要做出伤这人心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