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死死的咬着唇,不去理会下巴传来的刺痛感,他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君王,看着他渐渐变得难看的脸。
玉晟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僵住,他突然觉得在这女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一个小丑一般,想到这里捏住其下巴的手不禁狠狠紧了紧,可是即使被捏出青紫,这女人居然仍然用那可恶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被捏着下巴的人不是她一样。
玉晟无趣的甩开手中的人,眼睛将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哼,真是糟蹋了一副好样貌:"这些年来母后一直操心着晔王的婚事,这次回来怕又是一大阵仗,朕奉劝爱妃还是离晔王远些的好,不然惹了母后,朕也帮不了你"
闫然神情一怔,这人是在关心自己,可是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疑惑的抬眸看过去,却只看见了那人慌乱转开的目光。
"咳,你可不要误会,朕可不是关心你,朕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你上次没有丢下朕,知道了吗?"玉晟抬手咳了咳说道。
"我明白,皇上放心"闫然阖下眼睑说道。
玉晟的动作一僵,心里一阵气恼,明明这女人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说话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心中一阵不舒服,看了眼身侧的桃花,玉晟微微眯了眯眼睛:"时辰也不早了,德淑妃还是回华清宫的好",说完一甩衣袍走了出去。
闫然缓缓的抬起眼睑,看着夹杂着一身怒气大步离去的君王,皱了皱眉头,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就在其拧着眉头思考其古怪的行为时绿芜与吴妈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刚刚娘娘居然扇了皇上,天啊,在外面等候的时间简直就是煎熬,直到看着皇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她们才敢进来,天知道她们是如何走进来的,到现在浑身都在发抖呢。
"娘娘,天啊,娘娘,娘娘您没有事吧!"绿芜看着好好站在那里娘娘当下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她一时哭一时笑,倒也不知自己究竟想怎么样了,只知道娘娘还好好站在自己的面前。
吴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狠狠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娘娘,怎么还是那么任性呢,这里可是皇宫啊!
闫然看着对面冲着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人,再坚硬的心也愧疚了起来,再者他刚刚确是冲动了,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刚刚是我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哇"
闫然看着因自己话而哭的更加凶的绿芜,向来淡然的脸头次出现了窘迫,他神情尴尬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吴妈,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嘴低下头。
"扑哧"
闫然与绿芜一起朝着声音之处看去,就见刚刚还泪水涟涟的吴妈此时一副憋笑的模样,绿芜诧异的忘记了哭泣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吴妈。吴妈慢慢的走到绿芜面前轻轻的拂去其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娘娘都要被你弄哭了"
"啊"绿芜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转过脑袋朝着娘娘看过去,不过很可惜娘娘只留给她一个脑袋,不过仅仅这样绿芜也已经明白吴妈的意思,立马也跟着笑了起来。
闫然低着头,听着耳边欢快的笑声,心中一阵无语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不过嘴角却缓缓的勾起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笑意。
"呀,娘娘都青了,我这就去喊太医"
"不用"
"娘娘,你忍一忍,哎呀~哎呦"
"碰!啪!哗!"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闫然的嘴角抽了抽,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绿芜,我真的没事,吴妈你带着这丫头下去吧,今天看来吓得不轻,这个我自己弄就好"
吴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可怜兮兮的绿芜,不过这丫头今天确实被吓得不轻,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娘娘,要不等奴婢替你上好药再说"
"不必了,带她回去歇着吧,正好我也累了"闫然冲着两人摆摆手轻声说道。
吴妈看了看娘娘见其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带着绿芜便出去了,直到门缓缓关上,闫然身上的杀气再也不加收敛的放了出来。
"皇上,喝杯参茶歇歇"元喜腆着笑将茶放在桌案上对着站在窗前的皇上轻声说道。
站在窗前的玉晟皱了下眉头,放在窗台上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元喜,你可记得闫然闫大将军现在在哪呢?"
听见这句话,元喜一愣然后想了想回道:"奴才记得上次狩猎之时听说是去捉拿山贼了,现在嘛,恕奴才不知道"
"呵呵,朕的这位鬼面将军还真是时时刻刻为朕着想啊,你说这么好的一位将军,朕是不是应该亲自见面加深一下感情"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