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闫然等人刚进去京城便看见等在那里的邺王,闫然余光看了眼已做官兵打扮的玉晟和郭念彤,随后下马迎上邺王。
“闫将军一路奔波回来一定累了,本王在前面的酒店定了位置,将军可否赏个脸?至于军中士兵一来一路也辛苦了,二来城中也进不了这么多人,不如就先在城外歇歇”
闫然垂下眼睑:“王爷所说有理,不过饭就不必了,本将想先去看看皇上!”
玉烨嘴角笑意淡去,定定的看着闫然好一会:“好,将军不愧是皇兄喜爱的将军,走吧!”
“谢王爷”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便带着身后的两人跟着邺王。
迎着邺王走过去的时候,见其目光一直盯着身后的两人,闫然拧了拧眉:“这两人是我的下属,王爷不会连两个人都不让带?”
若是以往,玉烨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容不得一些纰漏,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见闫然的神色渐渐不耐,玉烨撇撇嘴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闫然轻轻松口气,不再说话,抬步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皇上所在的龙乾宫,玉烨对着屋内的宫女摆摆手,随后找了一处坐下,拿起一边的茶盏不再说话。
闫然看了邺王一眼,随后几步走到床前,微微眯眼,这位易容不输暗五。
“皇上究竟怎么了?邺王不妨直说!”
玉烨挑挑眉:“闫将军这话,本王就听不懂了,之前不就说了,皇上突染恶疾……”
“邺王,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之前既然写信与我,想来就应该知道那些说于大臣的话,我根本不会相信!”
玉烨挑挑眉:“爽快,本王要你在明天的早朝上支持本王登基为帝”
闫然脸色一沉,只是看着邺王不说话。玉烨也不催,只是好笑的看着他,随后眯着眼微微倾身过去:“哦,忘了告诉将军一声,皇上这恶疾可是多亏了徳淑妃呢!”
闫然神色一紧,箐儿居然也被牵扯其中,微微垂下眼睑随后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能伤害箐儿她们!”
玉烨嘴角扬起:“将军放心,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依本王看,将军今晚就留在宫中陪本王吧”
这人是担心他反悔,闫然只是低下头不说话,玉烨也不需要他说话,抬脚走了出去。
闫然再次看了眼床上的人随后跟了出去,守在门外的两人见将军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将军!”
“你们今晚就先在宫中休息,明天再与我一起出宫”
“是”
第二天,玉烨站在大殿之上看着高处的龙椅,眼中竟是报复后的快感,视线在身后一人身上看了看,便见其出列再次提出邺王登基之事。
之前反对的人,今日除了一些老派的文官武官,还有些人目光纠结的看向武官前列的闫然,这人此时回来,今晨还与邺王一同上朝,莫不是已经投了邺王。
邺王眸色阴沉,随后缓缓看向闫然,其眼中含义昭然若揭。
闫然微微眯眼,随后走出队列,众人的目光立马看了过去,便看见闫然对着龙椅方向跪下:“本将心中帝王现今只有皇上一人,除非皇上亲口传位与他人,否则任何人本将都不认”
玉烨脸色猛地一沉,好一个闫然,居然敢反悔,既然如此,不要怪他心狠!
“本王其实对皇位并不感兴趣,这些天都是徳淑妃娘娘在照顾皇上,说不定皇上已经自己立了新的继位之人”
闫然淡淡的看过去,这人在威胁他!两人视线在空中静静的对视着,直到一凉凉的声音传来:“新的继位之人,呵,朕怎么不知道!”
玉烨身子一僵,缓缓的朝后看去,随后便看见本该昏迷在床上的人一步步走了进来,不自禁的朝后退了退,怎么可能!
玉晟嘴角带着笑意,视线在众大臣身上转了转,只看的众人浑身发凉,醒过来后齐齐跪下行礼。
玉烨死死咬着唇,随后自嘲一笑,看来他还是小瞧了他这位皇兄。
感受着殿内的气氛,众大臣跪下的身子更加缩了缩,之前提出让邺王登基的更是吓得直抖。
“除了闫然和邺王,其他人都退下”
“臣等遵旨!”
等人退下后,玉晟看向玉烨:“阿烨,朕自问从来不曾亏待你,你我亲兄弟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呵”玉烨嗤笑一声,随后阴狠的低吼:“为什么!那是你们欠我们的!”
“是吗?”玉晟低低笑了起来,随后对着身边的人摆摆手。
“放肆,哀家是太后”
玉烨脸色一僵,随后猛地看过去,见到被带来的太后后,脸色狰狞的看向玉晟:“你怎么敢”
玉晟也不说话,只是看向太后的身后:“皇叔!”
皇叔?玉烨身子一僵,缓缓看过去,只见一身着白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而原本一脸冰冷的太后更是流下泪水:“尚哥哥,是你吗?”
玉尚脸上一抹嫌弃闪过:“宁妧,本王和你不熟,这句话本王和你说过很多次”
太后神色一僵,微微倒退,流着泪一个劲摇头:“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你看我让咱们的儿子报仇了,你看……”
“够了,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本王与你向来只有叔嫂之名,你瞪大眼睛看看,那是皇兄的儿子,你居然为了一己之欲让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
玉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听到了什么,不但母后一直说的已死的亲身父亲现身,而且他根本就是父皇的儿子,那么他一直以来都在做什么!
“不!不!不!我怎么会生那人的孩子,我爱你啊,我只爱你啊,对了,你一定是怨我在烨儿之前生了一个孽种,你放心,我给他下蛊了,玉至对不起你,我就让他的儿子生不如死!”
玉晟微微垂下眼睑,真是可悲啊!
“你说什么!”玉尚几步窜到宁妧面前,将其一把提起:“该死的,你这毒妇居然敢!”
“呵呵,呵呵,尚哥哥!”
看着状如疯癫的母后,玉烨痛苦的捂住脸,他都做了什么,他都对兄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