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驴被自己的哈哈声吵醒,看看窗外天已经漆黑,看看闹钟,快10点了,准备出发。傻驴的家住在小区第三楼,这个时候妈妈和儿子已经睡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傻驴的夜班生活,只要他不喝醉家里人就阿弥陀佛。
他轻轻地把自己烫平的衣服,擦亮的皮鞋穿上,在镜子前扒拉扒拉头发,擦一擦眼镜,镜子里的傻驴长长的头发,一副黑框眼镜压在高高的鼻梁上,苍白的脸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怏怏不乐的脸上仿佛许多人欠了他许多钱似得,检查一下衣裤,然后慢慢打开门,走下楼梯,奔向漆黑的夜色。
亲爱滴!偶来了,傻驴沙哑的歌声里也有了欢乐,唱完歌,放下吉他,今天的时间仿佛过的特别快,走下舞台,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到了一杯白开水,点上一根磨砂烟,突然觉得自己地小日子还是不错滴嘛!
莎児在哪里忙忙碌碌,那件工作服穿在你的身上真合适,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当然现在是知道的,这就是非常流行滴制服诱惑,傻驴嘛,不知道可以理解,如果他什么都懂就不是傻驴了) 美!傻驴只知道忒美,就连凉白开也觉得特别好喝。
“一杆枪在手,你快点跟我走,菇凉和酸菜,样样都可爱”,电视里在放映(让子弹飞)。无聊之余傻驴开始关注咖啡吧里的人,一男一女坐在窗边的一个卡座,男人死死的盯住女人的脸,女人的眼睛望着窗外,明显就是女的不鸟那男的,肯定是那男的干了错事,在死乞赖脸的求谅解,您看那男的,光洁溜溜的头发,绝对抹了发油。另外一桌有六个人,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在高谈阔论,口沫横飞,不时还用手比比划划,看来是赵括谈兵啊!其他五个人四个男的,一个女孩,都是一脸诚服,特别是哪个女子,双手托腮,一脸崇拜,那双眼情意绵绵!哇靠!我弹琴如果有人这样崇拜多爽,肯定是富二代,要么就是暴发富,看不下去了,看窗外……
“走了,傻驴!”欧!他们下班了,都换回了便服,莎児换上了牛仔裤,黑色毛衣,外套一件高腰短衣,双手捋着头发,口里含着发圈,边走边撸头发,真真一个称职的职业女子哦!我感紧跟在莎児的后面,一股谈谈的清香飘进我的鼻孔,我努力的嗅着,就像我家二狗子用他灵敏的嗅觉努力寻找东西一样,努力搜索他的香味。
穿过街心花园,走过向阳路,插进一条小巷。这里是当地人最早的住所,一栋栋小民房有点像北京的胡同巷子。黑咕隆咚,七晕八拐,真是阡陌交通,纵横交错啊!莫非,莫非,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脑海里突然出现老虎凳,辣椒水,吊索,皮鞭~~~啊呸!瓜娃子在想什么呢?就在我一头雾水,迷迷糊糊,满脑子胡猜八算的时候,几盏霓虹灯闪现在我们的面前,正是:
芸窗纸破漏月影,
石砚水满涵天光。
风尘频动遍丘壑,
此处怡然有真乐。
酒吧是一个小二层结构,第一层大约200个平米左右,四面摆放着桌椅,灯光不是太鲜明,装修有点陈旧,座椅中间有一个小舞池,舞池周围安放了五颜六色的塑料花。第二层只算半边框架吧,围栏护栏用油漆喷洒成黑色,半围绕在房屋的两面墙壁,中间一处转角处是钢架楼梯,一排圆筒小吊灯顺着墙板周围挂掉着,灯光恰好射在安放在护栏边的小方桌,一边一个小皮沙发,刚好够坐四个人。
我们有六个人,莎児闺蜜,莎児闺蜜的男朋友,还有一个咖啡吧的男同事,一个女同事,年纪都不大,都是20左右,只有傻驴最老。找了一个八人座的卡座坐下,小地方的规矩,先喝酒后吃菜,小酒吧也是一样,先来一件12瓶大支,啥也不上,先怼,莎児过生日,一人先敬一大杯,我也入乡随俗,跟着大家一起敬。五大杯喝下去,莎児的脸蛋开始泛起红晕,莎児更美了,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睫毛,坐在莎児身边,闻着她的体香,我也快醉了,莎児长长的头发绾着,用一条发圈束着,黑得发亮的头发,真想把手指轻轻穿过去,轻轻的捋,轻轻的捋~~~"发什么呆?来摇骰子!”莎児的闺蜜凶的很,摇六回输了五回,喝了五大杯。
大家都在开心的谈论着,酒到兴头情更浓!莎児闺蜜和她的男朋友搂在一起,卿卿我我,撒着狗粮。男同事和女同事也贴在一起,聊着知心话。难道莎児是一个人,莫非莎児是单身,那么……这个……我不是有了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秉着泡妞必须大无畏向前冲的革命精神,趁着没人管我们的这个档口,我悄悄地贴着莎児的地耳根说:“我们跳一支舞吧!”莎児的脸红红的,微微的笑,眼睛里全是柔情,看了我一眼,羞涩地点了一下头。
莫西莫西!幸福哇!我站起身来让出过道,和莎児双双步入舞池,此时音乐正在播放张信哲的那首《我是真的爱你》
曾经自己
像浮萍一样无依
对爱情莫名的恐惧
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初初见你
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仿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
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甜蜜的言语怎么说也说不腻
我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我是真的爱你
拉着莎児地小手,握着莎児地纤腰,闻着莎児地体香……莎児地脖颈好白!细腻柔嫩地皮肤,浓烈地青春气息像一团烈火,燃烧着傻驴的肾上腺激素,消耗着傻驴的多巴胺,傻驴的心已经从石头变成粉末,血液汇成滚滚洪流,他已彻底崩溃,彻底的迷醉……
迷迷糊糊的,傻驴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坐位,不知道最后又喝了多少酒,只听到大家的欢笑声,吵闹声和音乐交织在一起,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傻驴的动作变慢了,时间仿佛也变慢了,他只记得切了生日蛋糕,猜了拳,斗了地主,甩过水鱼……
最后只剩下傻驴和莎児,他们都醉了,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几点,傻驴抱着莎児走出酒吧,纵横交错的老宅胡同,傻驴不知道往哪走,莎児醉了,淡淡地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好美!好美!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