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路途
卢子安身子弓的像虾子一样,手脚都扒在地上,抓住崖涧中凸起山石,似乎每走一步都要把全身的力气用完。卢子安的胸膛上下起伏,心脏就像被一柄巨锤在敲击一样,让人担心心脏随时都有可能被锤击出卢子安的身体一样。
待翻过洪水从山口泄下石段台上,卢子安已经累的口有血腥味,他不仅浑身的力气都没榨干,原本已经复位的五脏六腑也开始有些错位的感觉,卢子安将棕领黑熊往岸上一拖,卡在路过的岩石缝中,不让倾斜的水流再把熊兽冲下去,轻吐了一口唾沫,唾液中丝丝带红。
卢子安挣扎将行囊拿了出来从中翻出兽肉恶狠狠的咬了下去,现在已经接近了他体能的极限,虽然也无进食的欲望,但卢子安知道,这是身体屏蔽掉自身的饿意,但身体是极度缺少能量的,毕竟搬运如此体重的熊兽耗费的体能也是极为恐怖的。
四五斤重的兽肉进入腹中,好像发生了连锁发应一样,不仅没有弥补多少刚刚巨量的消耗,反而使得身体深处那种饥饿感来的更强烈了。
卢子安翻遍全身上下,已无半点口粮,无奈中从上衣内口里翻出一枚丹药,卢子安纠结死了,真的要用如此昂贵的丹药去化解腹中的饥饿?让阿妈知道估计又得痛骂自己败家了,这个时候肚子又不以事宜的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
卢子安叹了口气,把丹药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丹药苦涩,然而入喉就有药力化作丝丝的暖流,直接从喉管往四肢百骸渗透,卢子安都能隐隐的感觉到,周身的气血在此时也有了一丝的突破。果真的是急有不待,卢子安默默的自嘲,数年没有突破的气血就在肚子饿的时候突破了,你还能怎么说?
然而一颗药丸入腹。药力散入百骸的速度开始减慢,但自身气血加强的速度远超于丹药的效力,卢子安暗道就这短短几息时间,自身的气血的强度又增加了数分,当即也不做犹豫,又掏出自己最后一颗保命的丹药入腹。
自己旋即盘膝坐定辅助丹药吸收,过了好一会儿,卢子安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气血翻涌,受伤的五脏六腑这一刻不但归为而且隐隐有丝加强的迹象。
“喝”一声轻喝,卢子安的鼻息串涌,就似一道利剑,双目精芒骤闪,远处崖涧中捕食猎鹰身上的毛羽也丝丝可见,卢子安兴奋极了这意味他又精进了一层。
卢子安又将草绳子绑在肩上,将熊兽的尸体推入水流之中,复的又向上走了几步,果然感觉比刚刚轻松了很多。
卢子安沿着崖涧继续前行,望着澎湃溪流身体也越来越有干劲了,往崖寨的方向复行了几里,刚刚的状态又垮了下来,卢子安只好走走停停。
这个时候,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天空之中乌云袭来,成片成片的黑云好像都要把天压塌了一样,看着好像又要下暴雨的模样。
这样的天气,野兽也不会到处乱跑,放眼望去崖涧周围安静祥和,这也让卢子安放下了心来。
将熊兽的尸体拖到崖滩边上,卢子安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感觉身上的骨架子都要散掉了,浑身提不起力气。
卢子安毫无形象的仰天趴在地上,身上的兽食早已吃完,连丹药都已经空了,现在的卢子安饥肠辘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贼眼四处乱瞄,期待有什么地方可以弄到吃食,眼神飘过熊兽的尸体,暗骂自己一声,现成的吃的自己都能忘记。
想到就干也不管这只熊兽食要给族中献祭换去蛮祖青睐来觉醒高级蛮纹的货色。卢子安淫笑的掏出匕首,就把熊兽那只受伤熊掌割了下来,边割还边默默说道“不是我不愿整个献祭啊,这一块都有一个血洞了,献祭上去给蛮祖就是对蛮祖的亵渎还是落入我这样的凡夫俗子的肚中才最适合。”
把食材弄好之后,卢子安又迅速在附近找好一个崖洞,三下五下的爬到崖洞中,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熊兽吊了上来,封好洞口卢子安又四处的去寻找枝叶以便生火烤肉。
崖涧上怪石凌立,树枝木材反而不是好找,卢子安在方圆1里来回奔波也不过找到寥寥一点,远远达不到生火烤肉的需求。
卢子安在崖边思考少许,往来时的崖涧迅速奔去,如果没有记错山中鸟兽喜欢在崖边建巢,而建巢所需的不就是木材吗,卢子安冷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来到崖边,崖下的溪水奔涌拍击这周边的崖壁咚咚咚的回响,偶尔溅起的水花都能打上4-5米高的崖涧。
卢子安四处搜寻期待找到一两个鹰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离卢子安不远的崖涧上游一处破损的鹫巢,看鹫巢破损的模样便可以断定此处应该无鹫兽占据,卢子安也呼出一口气,这也省去了一番搏斗,他如今的状态也确实不在适合搏杀。
卢子安来到鹫巢的上方,找了一块凸起的崖石解下了腰间的绳索在崖石上缠了几个圈系好拴住,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卢子安以踏步的方式慢慢走向鹫巢。
还未靠近鹫巢边缘一阵嘶嘶的声音从鹫巢之中传来,卢子安仔细一看不由道了一声晦气,只见鹫巢之中有一条约6-7米长,大腿粗细的青钢蛇正在不断吞吐蛇芯,碧油油的双目一道竖目蛇瞳盯着不远水面不时飞起的肥鱼。
卢子安在山野中素来知道蛇性狡诈,也不知道这只青钢蛇是否真的没有注意到他,摸了摸腰间青皮葫芦,卢子安又不由的嘿嘿笑了起来,卢子安腰间的葫芦装满了雄黄酒,本意是给入夜驱寒使用,但崖涧多蛇蚁,所以索性暴崖部就用雄黄酒为族中供酒,卢子安虽不好喝酒,但出门总习惯带上一青皮葫芦,一是这是族中供给不拿白不拿,二便是如果在外不信遇难,尸骨被人所寻,青皮葫芦也是一个很好的指引,最少能告知别人自身的消息。
卢子轻摆绳索,来到青钢蛇的上方,右手解开壶塞一股淡淡的雄黄味边飘散出来,楸准方位,卢子安一个抛投,酒葫芦准确无误的砸到青钢蛇头之上。
青钢蛇还在观察水中的飞鱼,还想给自己的扁扁的蛇腹增加点营养,谁知道祸从天上来,酒葫芦的力道并不算太大,青钢蛇头也只是被蹭破了点鳞甲,但是葫芦中的雄黄酒液却撒满了整个巢穴,巢穴的面积本来就不大,青钢蛇为了节约地方也整个在鹫巢中盘了一圈又一圈,如今被酒液一撒整个蛇身都沾满了雄黄酒。
蛇性天生怕雄黄,何况青钢蛇相当于自身全浸在雄黄中了,它使不出一丝的气力,不断吞吐的蛇芯也开始缓慢起来。
卢子安楸准机会迅速下落,对着青钢蛇的七寸就是狠狠的一脚,如若平时青钢蛇肯定顺脚就会缠绕上来,可如今整个蛇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就任由卢子安如杀招往自己身上最脆弱地方袭来。
卢子安脚如铁柱,一脚下去,劈山裂石。
青钢色虽然看似巨大,但始终不如熊兽这般结实,让卢子安这如铁柱般的大腿一脚踏实,七寸要害处一片血肉模糊,蛇骨碎裂,青钢蛇受此刺-激凶性激发,疼痛也让它短暂忽略了雄黄酒带了影响,蛇身迅速的缠绕住卢子安的右腿,张开蛇嘴就向卢子安的腹部咬去,蛇牙绿油油的一眼看去就知道含有剧毒。
卢子安哪能让青钢蛇如此肆意,双手频闪,两道电芒左右交叉而过,匕首如同蝴蝶般轻盈划过,将袭腹而来的蛇头狠狠的打落了下去,钉在鹫巢边缘。
这时候卢子安才放下心来,乐呵乐呵的停留在鹫巢之内,慢悠悠的将缠在自己足下的青钢蛇扒了开来,拨出钉死在蛇头上的匕首,从蛇腹处破开蛇鳞取出了蛇腹内的蛇胆,如巴掌大的蛇胆取出,卢子安脸上都快笑出了花来,在蛮荒蛇胆可以一个好东西,驱虫解毒夜晚寒热时还可以暖生,最重要的是青钢蛇胆是炼制药物的上好材料,这么大的一个蛇胆都可以换去2-3枚像今日服用的丹药了。
但卢子安一点都没迟疑张口就把蛇胆吞入腹中,今日气力损失实在太大离回暴寨最少还需要2日,自身又没带任何器皿,任由蛇胆带在身上怕是回到了寨中这蛇胆也就丝毫没有作用了,还不如现在吞服补充气血消耗更早回寨中来的爽快。
吃完蛇胆,虽说满嘴苦涩,但卢子安的心情是无比雀跃的,顺着取胆伤口剥开鳞片这也是制甲的好材料,把蛇鳞往手臂上左右一缠一块天然的护腕就成功的在卢子安的身上生根了,小心翼翼的又将毒囊取下放入青皮葫芦中这可是制毒的好材料啊不能浪费,干完所有的一切,卢子安眼珠子又是一转,嘴巴凑上被用脚踢开的椎骨吸食起蛇髓起来。
卢子安可以说把这条蛇可以说是发挥了其淋漓尽致的作用,这套动作都已经可以写入教科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