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邹喜觉得有人在轻轻推他。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陈泽。
“唔,你来啦。刚才有点累,眯了一会。”邹喜揉了揉太阳穴。 “真的太危险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满头的血,能活着医生都说是个奇迹。”陈泽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对了,海龙呢?昨晚你们进去发生了什么啊?”陈泽接着问道。
“海龙?他没在吗?”邹喜瞬间清醒了许多。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过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神秘的教室,诡异的图案,黑雾。狰狞的怪物。还有......一个女人?
“你发现我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邹喜抓着陈泽的手腕问道。他有些激动,抓的紧了一些。陈泽吃痛。咧嘴道:“大哥,月黑风高的,除了我们三个去那,还有谁会去。”陈泽把邹喜的手掰开。接着道。 “别提了。”陈泽有些郁闷道。“当时我在楼下等你们,左等右等就是不出来,我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宿管阿姨就睡着了。我喊你们,没有回应。我就壮着胆子进去了。我一层一层,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总算是在五楼找到你了。当时你就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给我吓坏了,我就通知了你们班长,然后叫了救护车把你抬到医院来了。这下好了,校领导知道了,本来事不算大,现在一个血溅当场,一个失踪。看着吧,处分是少不了了。”
邹喜听完陈泽的叙述。一下沉默了下来,他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看来昨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那个鬼,真的被海龙带走了。"他喃喃的说道。
"你说什么?"陈泽看着邹喜,疑惑道。
"哦,没什么,那你当时进去的时候,还有别的发现吗?" “没有啊,除了你,其他什么都没有。”陈泽摇摇头。
真是奇怪,昨晚自己明明看到那间教室四周都是奇怪的图案,还有散落一地的桌椅板凳。还有,那个女人。邹喜思索着。看来海龙确实是离开了,他来这的目的就只是释放那只鬼,并且带走它。这么说,那神秘的图案,或许是困住那只鬼的某种符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实在是太离谱了。可事实确实发生在邹喜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海龙跟你一起进去的,他怎么不见了?”陈泽问道。
“额......我也不知道。”邹喜含糊着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泽说,他能说跟他们朝夕相处三年的高中同学,对自己当头一棒,还施法召唤了鬼?恐怕陈泽会认为自己被打傻了吧。
"哎~学校已经报案了,警察在寻找海龙的下落。海龙的父母也通知到了,正在往这边赶。希望海龙能平安吧。"陈泽叹了口气道。
这时候,病房门打开,邹喜的辅导员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陈泽连忙站起来。 "邹喜,这两位警官有些问题要问你。你现在情况好些了吗?"辅导员问邹喜。 "恩。"邹喜点了点头。"我好多了老师。" “好,那陈泽你先跟老师出去。” 陈泽道:“好。”
看着陈泽和辅导员出去,其中一位警察走向床铺坐下,看着邹喜说道:"邹喜,你能详细的回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吗?" "好的。是这样的。昨晚海龙约我和陈泽一起出去,他提议要去老楼探险,陈泽害怕,我就和海龙一起进去的......"邹喜把昨晚的事说给警察听。但是忽略掉了关于海龙说要释放恶鬼的细节。他只是说他跟海龙一起进入那间教室,然后自己就被一棍子打晕过去,之后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察详细记录下来之后,站起来对邹喜说:“好的,之后再想起来什么细节,你再联系我们。”
“好的”
辅导员送走两位警察之后,又询问了一下邹喜的情况,在知道无大碍后,就拜托护士帮忙照顾,自己则带着陈泽回学校去了。
众人走后,邹喜躺在床上,开始细细回忆昨晚的情节。海龙不见了,自己的疑惑暂时也无从知晓。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昨晚那个女人了。对!那个女人,那个穿着古代华服的女人!
深更半夜的,总不会是有人去那里cosplay吧?所以,那个或许也是海龙释放出来的恶鬼?邹喜这样想着。
“你说朕,是恶鬼?”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钻进邹喜的耳朵里。
邹喜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顾不得自己头晕。邹喜颤抖的问道:“谁?谁在…说话?”
还好这个病房里只有邹喜一个人,不然这一下,肯定把别人吓坏了。
邹喜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他的内心此时波澜起伏,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幻觉?难道是自己被打了一下头,落下了后遗症??邹喜使劲的掐了自己几下,疼痛感让他脑子变得清醒了一些。
“朕在说话。” 声音再次响起。这下邹喜确信,不是幻觉。
邹喜四下张望着,这时候从病床对面,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慢慢的变成一个女人,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羽衣。头上戴着金冠。一双杏仁眼,高挺的鼻梁,薄如蝉翼的嘴唇,白皙修长的胳膊,还有那一张清冷威严的面容。
这个女人的美貌,让邹喜惊呆了。邹喜的嘴巴微微的张开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震撼,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一瞬间,邹喜仿佛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 这个女人的样子,让邹喜产生了尊敬,不容亵渎的尊敬。
"你......你是谁?"邹喜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实在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震慑住了,心脏仿佛快停止跳动了一样,呼吸也变得很困难。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朕是谁,你不必知道。"
"朕?"邹喜惊骇欲绝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自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