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撞在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
黑夜如寂,这个城市依旧不肯有半分的懈怠。街上的人们依旧疲于奔命,天桥下的车流依旧风驰电掣。
少年拿着一杯美式雪顶咖啡推开玻璃门走上天桥。天桥上停着一fj13000,那流线的车型,磨砂质地的车漆都给少年搏足了眼光。少年靠着车欣赏着五彩斑斓的黑色。蓝牙耳机里传来刺耳的杂音,杂音夹杂着一段模糊的电子音。
西城卫!你这都是第几次犯戒了!别以为你是阎王殿前的红人乱改生气谱!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出现!
少年摘掉耳机塞进兜里,掏出手机发出一句话。
阿凌,帮我个忙。
翻看上面三条一模一样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回复。没办法,喝光了咖啡骑上摩托回了家。没有进门径直去车库里开出了车。他知道,摩托骑去了就骑不回来了。
五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一处偏僻的郊外。锁了车收好钥匙望着浓墨重彩的黑夜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黑暗。走着走着出现两个身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少年主动脱下皮衣和上衣丢给其中一个只剩下一件单薄略紧的黑色衬衫。然后把手机耳机和脖子上的吊牌扔给另一个。
再继续往前走,天光乍亮周围不再是现实世界的模样了。那模糊的声音徘徊在半空中又说了一大堆的东西也没听明白,可能是声音经过处理的原因。随后换进来的两个白色长袍的人把他紧紧的绑在一个黑色的十字架上。少年深吸一口气准备接受一切。
本身洁白的云彩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灰蒙蒙的。空旷的假界回荡着清脆的长鞭抽打皮肉的脆响。少年咬紧牙关扛着一声不发。越是这样似乎幕后的人越愤怒。总算是听见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平时都怎么干的!
于是那白衣人像是训练过一样狠命的抽下去,长鞭像雨点一样落下,整个假界像过年放炮仗似得。终于少年是顶不住了疼昏了过去。随即被一盆凉水泼醒,一旁的白衣人一把扯开衣领,露出更多早已浮肿青紫的皮肉。执刑的白衣人挥起长鞭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留。
如此死去活来的三次,鲜血浸透了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少年的嘴角开始涌出鲜血。直到天光渐现假界的人才肯罢休,把少年丢在驾驶座上,把他的东西也都丢进车里才消失在最后的黑夜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头像灌了铅一样沉,身上剧痛难忍连**的力气都没有,索性继续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终于是恢复了点力气挣扎着坐起来开车回了自己的小别墅。扶着墙挪回了卧室。一进卧室什么也不干倒在床上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一直到听见耳边有人喊他的名字才清醒过来。最先感受到的是阿凌结实的肩膀,怕是见他有了反应阿凌才絮絮叨叨的唠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