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万念还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万念很是兴奋的说道。
莫涟漪看着醒来后的万念,果然如慕容翔织所说,他在喝了这一碗特殊的莲子红枣药粥以后,再加上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体力恢复的的确不错。
这时,莫涟漪的神色突然一变,生气的对着万念说道:“赫连万念,告诉我,你可知错?”
“娘亲,孩儿知错了。”万念看着生气的娘亲,低下头声音很小的说道。
“赫连万念,那你告诉我,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了?”莫涟漪依旧一脸严肃的问道。
“娘亲,万念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万念错就错在不该私自带着你给我的亲卫一个人跑到突厥来,还害的娘亲跟着担惊受怕。”
赫连万念认错的态度很是诚恳。
“赫连万念,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胆敢如此的任性,那么就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莫涟漪并没有因为自己儿子那极好的认错态度,而放弃对他的警告和训斥。
听到娘亲这样训斥自己,赫连万念很委屈的说道:“娘亲,万念只是想帮娘亲报仇而已,谁让他们突厥的可汗对你如此的无礼。”
“涟漪,你就不要再责怪万念了,这次他也受到了教训,相信他以后不会再这样莽撞了,万念,你说师伯说的对不对?”
慕容翔织的出现,打破了这母子二人一度紧张的气氛。
“师伯说的对,娘亲,你就饶了万念这一次吧,万念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娘亲,好不好嘛?”赫连万念一边拽着娘亲的衣袖撒娇的说道,一边还不忘冲着自己的师伯眨眼睛求助。
慕容翔织再看到万念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时,他继续说道:“涟漪,行了,你就饶了他吧,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赫连万念一听到师伯这样说道,立马见风使陀的说道:“娘亲,师伯有事和我们商量,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莫涟漪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儿子,再看看一脸谦和的慕容翔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不和你生气了。”
“涟漪,我刚刚给万念检查了一下身体,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实际却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希望,我们尽快动身回到京都,因为那里现在的气候很适合养病,相信在入冬以前,万念的身体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慕容翔织对着莫涟漪说道。
“师兄,那照你这样说,现在念的身体很糟糕是吗?”
莫涟漪一边问慕容翔织,一边也伸手去给自己的儿子号脉,结果这一号脉她也发现了异常之处。
一想到儿子是因为自己,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莫涟漪的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半个月之后,莫涟漪和慕容翔织带着万念回到了京都,此时的京都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空气、温度都很适宜。
莫涟漪刚一下马车,舒适的秋风就从她的脸上拂过,这让她疲惫的身心有所缓解。
知道太后和瑞王平安归来,赫连逸亲自在宫门口迎接他们。
“快来让朕看看我们大夏朝的大功臣。”赫连逸说着就从莫涟漪的手中接过了赫连万念。
“皇帝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把我放下来吧!你这样抱着我,会让人笑话我的。”赫连万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朕是皇上,谁要是敢笑话朕的皇弟,朕就要了他的狗命,看谁还敢笑话。”赫连逸看着怀抱中有些疲惫的赫连万念说道。
“皇上,万念都那么大了,你还是让他自己走吧!”莫涟漪站在赫连逸的旁边对着他说道。
赫连逸抬头看向眼前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真的好想将她也拥入到自己的怀抱中。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抱着这个同样留着她身上血液的孩子,闻着她留在孩子身上那淡淡而又清幽的莲花香。
这一次慕容翔织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赫连逸眼中那如火般的目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事实就是他看到的那样。
赫连逸觉察到了慕容翔织的目光时,他这才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体里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转而面对慕容翔织时,他却是冰冷而又带了几分嫉妒的目光。
“师伯,那日太后娘娘不是让你回到漠北去了吗?怎么你又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赫连逸的语气极为的温和,但是听在慕容翔织的耳朵里,却不难听出赫连逸怨恨的心情。
慕容翔织心下了然,原来眼前的这个所谓九五之尊的男人,真的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后,动了他不该动的心思。
赫连逸将万念抱到了安宁宫,从莫涟漪的口中得知了他们所遭遇的事情,赫连逸听了以后,他的心思很乱。
原本他以为慕容翔织走了以后,在短时间以内是不会来到京都的,可没成想,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陪都在莫涟漪的身边。
一想到这段时间以来,陪在自己心爱女人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和自己怀着同样心思的男人的,赫连逸的心就极为的不舒服。他匆匆的离开了安宁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到御书房的门口,苏公公就发现皇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但是作为赫连逸的贴身公公,他还是对着赫连逸提醒道:“皇上督察院的御史大人,以及翰林院的院士大人求见,他们现在正在御书房等你。”
“朕知道了。对了,苏公公,你去吩咐内务府,让他们把上好的补品,以及江南新进贡的上好绸缎都送到安宁宫去。”
赫连逸的话,也被御书房内等他的两位大臣听到了。
“皇上,真是宅心仁厚,可是皇上这样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们母子,不知道他们母子会不会一心辅佐皇上。”
督察院的御史大人这话在外人听来,像是在对自己身旁的翰林院的院士大人在讲。可是赫连逸却知道,他们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
“御史大人这话是何意?”赫连逸明知故问道。
这两人见皇上主动问这件事情,两人随即对视了一眼,可是他们这小小的动作被赫连逸尽收眼底。
督察院的御史大人看着眼前,一身墨色蟒袍的皇上,然后试探性的开口说道:“皇上,你说瑞王现在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的狠辣,杀了突厥的可汗以及众大臣,还将突厥搞得鸡犬不宁,如果照这样下去,怕是等到瑞王长大了,他会影响到皇上你的地位呀。”
赫连逸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沐浴发表任何言论。
一时间等在旁边的御史大人有些着急,他用手拽了拽旁边翰林院的院士大人。
院士大人领会其意思,也赶忙说道:“皇上,御史大人说的极是,这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这时赫连逸放下手中正在写字的笔,然后对着眼前的两位大人问道:“两位大人,可知朕写的这个静字作何解释?”
两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说道:“臣等愚钝,不知皇上的意思。”
赫连逸此时有些发怒的说道:“两位爱卿,连这么简单一个字的意思都不知道,你们又怎敢在朕的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如果太后想立瑞王为储君,那还会有今日的朕;如果正如你们所说,太后有意想立瑞王为储君,那么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朕会拱手将自己的皇位相送的。”
“扑通!”
这两人见皇上这样说道,立马双双跪在了御书房的地上说道:“请皇上恕罪,我等也是担心皇上的皇位受到威胁,所以才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于我们。”
赫连逸见这两人很是识趣,然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朕知道两位大人是为朕好,可是你们想想看,要是太后真的想要这皇位,那她当年就将这皇位拿了去,又何必等到现在呢,两位大人说朕说的对不对?”
这两人早就被赫连逸刚才那发怒的表情吓着了,此时他们连忙点着头说道:“皇上说的极对,是我等愚昧,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能看透。”
“那按照两位大人这话的意思来看,你们似乎已经想通了?”赫连逸明知故问道。
“是的,皇上,我等已经想通了。”
“既然两位大人已经想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朕有些累了。”
听到皇上这样说到,这两人就如临大赦,立马起身叩之谢恩。
看着这两位大人落荒而逃的样子,赫连逸的脸上出现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安宁宫内,按照皇上的吩咐,内务府的人已经将上好的药材和绸缎送了过来。
莫涟漪一一都收了下来,然后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冬青说道:“既然东西都收了,记得好好的打赏内务府的人。”
“知道了,太后娘娘。”冬青应声道。
上好的药材对于莫涟漪来说,这是她每天必需的东西,而这些绸缎,她自然也有她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