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老子了,差点就小命不保。”郑百此时一手提溜着一个蒙面人的后颈,对方四肢垂落,眼睛翻白,明显晕厥过去。
“郑兄,你……没事吧。”费青这才想到,以郑百能够轻松制住他的本事, 应当是不怕这些死士的。
见到后者,郑百眼睛一亮,问道,"正好你来了,把这人看住,我去叫醒其他人报官。"
听到报官,费青本能要跑,下意识阻拦道,“这里说不准还有其他同伙,咱们还是先盘问下此人吧。”
郑百思索道。“也有道理。”
正要将这个刺客活口弄醒时,却再听到一声惊呼,是从庭院传来的,那里是女员工的住所,对视一眼,两人都暗道不好,连忙起身朝声音方向赶去。
庭院之内,郑千手臂淌血地盯着面前两人,他的身后,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妇女。
这两个蒙面人,竟然敢入室杀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货色,难不成是来偷艺的。
郑千心中猜测着,但另一边的两个死士却是很不好受了,本来正在搜查费青的下落,却没想到这里的女子格外敏感,刚推门就被发现了。
他们正要灭口,偏偏又跑出来一个糙汉子,生生挡住了他们两刀,现在这么多人,任务肯定要失败了。
心中愤恨之下,两人出招都十分狠辣,完全不给郑千喘息的机会。
后者只能勉强抵挡,同时将他们从庭院引来,避免误伤其他无辜路人。
似乎看出了郑千的打算,其中一人忽然发出残忍的笑声,转头朝那群妇女袭去。
“不好,快离开这里!”郑千怒吼一声,同时抛弃对战的敌人,朝那边赶去。
“跟我对战竟然还敢分心!”死士冷哼一声,匕首朝他后背一划,麻布被锋利的刀锋划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但这也是郑千想要的,只是闷哼一声,借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后踢,卸去对方手腕,将匕首打飞,朝另一名死士砍去。
只要对方敢继续进攻,就会被匕首刺中,自己也能来得及回防。
但那人却是丝毫不理会身后袭击,手中匕首划开,对中了面前妇女的喉咙。
顿时,鲜血四溅,夜空中散落点点雨点,带着还没有冷却的温度。
不过却并不是妇女的无辜鲜血,而是袭击者的付出的代价。
“掌柜的。”
郑千连忙跑到王川身边,一脸庆幸。
“这些人是谁?”王川问道,同时查看起郑千的伤势。
“属下也不知道,他们好像是来找人的,不好,其他地方。”
“咳咳咳,呵呵呵呵,你以为只有我们两个嘛。”还剩一口气的尸体发出了最后的冷笑,失去了生息。
至于另外一个人,早已经见势不妙,起身跑路了。
不过他刚跳上屋檐,便被一脚踢下,重重摔落在地。
“阿弟,太好了,你没事…嘶!”郑千见到郑百,脸色一喜,但一动又牵扯到伤口。
“掌柜的,我拿药来了。”刚才被郑千救了一命的姑娘,此时正抱着一个女箱子跑来。
王川从其中拿出止血药,正要给郑千抹上,却见身旁女人担忧的眼神,忽然生起几分心思。
“来,你给他上药。”
“啊,掌柜,我也不会啊。”女人连忙说道。
“我要给他检查经脉,这伤口你不抹谁抹。”王川将东西塞到她手里,示意她赶紧动手。
后者也只能醒着头皮上了,将止血药涂抹在伤口处,手掌触碰到那触目惊心的裂口,女人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转。
郑百看女人粗暴的手法,正想上去换人,却被王川狠狠瞪了回去。
确认了郑千没有大碍后,王川也放心了,回头看向旁边站立的费青,“先收拾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受伤,你跟我来。”
带着费青来到一处假山,他才开口道,
“他们不知道会来几次,但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恐怕今后几天不会安宁了。”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主动出击。”费青点点头。
“你能成吗?一个人,还是一个刚痊愈不久的身体。”
“我可以做刺杀,我的实力,应该可以。”费青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但王川却挥手打断,道,“你的实力多强我不知道,但至少是没能力靠近对方的护卫圈的。”
“给你一个机会。”王川忽然从手中抛出一个小圆球。
“这东西可以短暂更改你的样貌,只有一分钟的时间,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谢王先生。”费青脸色激动,他不怀疑王川会欺骗他,因为对方可是将他一个重伤濒死之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在此之前,你得把所有你知道的,告诉我。”王川又道。
“那是自然,我有一个红本,里面正记录……”费青话刚说到一半,便感觉到背后一股冰凉,同时腹部一疼。
低头一看,一个尖锐的剑身破开了他的衣服,血肉,是有人在他背后出剑。
“哈哈哈哈,总算是把你灭口了。”死士露出残忍的笑容,下巴狠狠一咬,一道鲜血从嘴角落下。
死士服毒自尽了,连让人报仇的机会都不给。
“该死!”王川忍不住要骂娘了,连忙上前查看费青的伤势。
但很明显,他的身体正在快速失去技能,大失血,而且是控制不住的大失血。
“剑上有毒。”王川按住费青几处伤口,可惜身边没有药物可惜急救。
他连忙呼唤系统,但很明显,并没有效果,他的系统权限不足,根本没办法现在就拿到有用的特效药。
“不,不用了掌柜,我注定是要死的,这是我的命,只是我不甘心而已,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没有提前遇见你。”
话音落下,费青已经失去了声音,心脏不再跳动,就叫血液都在月光下泛着黑色。
王川脸色阴沉,手掌沾染着费青的鲜血,“放心,我会为你完成遗愿。”
“这不是因为我同情你,只是那个人,本来就该死。”
大众楼死了一个伙计,但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不过是死了一个该死之人,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