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你这实力,若是从军,我保定你一个四品将的位置。”
王川笑了笑,“我还是喜欢做点小生意,至于打仗,比我勇猛的人多了去。”
见他是真不感兴趣,独孤彦云也没有强求,只要可惜地摇摇头。
半响,他站在王川铺好台球的桌子旁,有些迟疑道,“王兄,这便是你学那棍法的……道具么?”
无怪他怀疑,实在是这东西看起来太过平凡,他实在看不出能起什么作用。
王川却是解释起这桌球的规则,还给自己的球杆打磨了一下,“打桌球可以放松心情,不如独孤兄也试试。”
看着摆好的白球,独孤彦云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摆出刚才王掌柜的姿势,猛地戳出一杆。
但是这力气却是过大,直接将白球发出了桌面,撞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独孤兄太着急了,你试试多留三分力,再出手。”王川指点道。
他没有嘲笑对方打球的笨拙姿势,自己也是这样学过来的,再则桌球也不是什么严肃的运动,谁都可以来一杆。
独孤彦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白球,深吸了口气,再次出手。
这次他留了力气,但却控制不住白球的运动轨迹,导致打出去的路线直接绕过了目标。
“再来一次。”
王川站在一旁,看着独孤彦云连续击打,总算是将球打出散开,但继续比下去,他的缺点依然暴露无遗。
每次出击,总会有犹豫,或者太过自信的行为,导致不过几分钟,王川就赢下这把比赛。
独孤彦云怀疑人生地看着自己手中长杆,他明明感觉自己打出的力量控制地非常好,怎么一脱手,那球就变了方向。
王川见他这副模样,想着估计再练习下去也没什么效果,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也不早了,独孤兄还是早些回去,明天再来。”
独孤彦云想不出所以然,也知道不能太过强求,只好拱手离开。
另一边,在一处王邸之中。
一个男人正叉着双腿,昂着脑袋,欣赏面前的一群舞姬。
芊芊玉足踩在红色毯子上,一双玉手如白玉莲藕,身上丝绸随风而起,时不时还可以瞅见若隐若现的风景。
但观众却还是不太满意,他瞅着眉头看向身旁的下属,
“就没有更好看的女人吗,难不成京城这么大,还找不到几个靓丽女子?”
“殿下息怒,这一批已经是京城之中最漂亮的姑娘了,实在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脑袋一疼,随即视线开始旋转,身体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废物,要你何用。”男子甩了一下剑身上的血迹,看向一旁脸色惊慌的舞姬们。
“过来,陪我喝喝酒。”他粗暴地抓过一人,将桌上酒壶灌入其口,脸上露出疯狂之色。
“来人!死哪去了,给我把这里清理干净。”
砍掉的头颅屹立在地上,似有阵阵寒气,血液已经将地面染成了比地毯还要鲜艳的红色。
月色下,只有枝头的鸟儿发出一声哀鸣。
……
朝堂之上,李渊看着底下吵闹的臣子,脸色有些不高兴。
近些日子,手底下两方争斗,让他这个皇帝有种权力有空的感觉。
这非常不好,他很有危机感,但他又没有解决办法,因为现在整个朝廷,他似乎就是那个多余的人。
他忍着不满,抬手示意一旁的太监开口。
“陛下有喻,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一个身影站了出来,是礼部的尚书韦坚。
“准奏。”
“陛下,最近臣得到消息,高丽金家,金斗举死在了京城之中。”
“什么?”
“怎么死的?”
众大臣顿时脸色一变,开始议论起来。
这时候的高丽,实力还没有后世那般柔弱,这可是抵挡了前朝三次进攻的王朝。
而且大唐还刚刚立定下来,此时若是与高句丽交恶,恐怕不是明智之选。
“此事可查清楚了?”李渊皱着眉头问道。
韦坚连忙回应,“臣的手下已经了解的大致情况,金斗举是在京城与人起了争执。”
“不过具体原因,并没有查到。”他说着,看了一样一旁的兵部尚书。
“臣有本启奏。”兵部尚书脸色不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此高句丽人,在京城之内残害我大唐百姓,此事已由县令李怀仁调查清楚,盖章无疑。”
“即使如此,为何此事久久未报。”韦坚继续发问。
但回应他的,却是另外一人,“据我所知,金斗举乃是韦大人举荐入唐,这毒害百姓一事,可有说法。”
李渊见几人又要吵架,连忙开口,“各位爱卿,这金斗举既然死了,也无力回天,但大唐乃礼仪之邦,送葬之物还是要有的。”
“陛下,请稍等。”忽然,有人出声打断了李渊的话头。
只见开口的正是李世民,眉目之间带着朝气,“高句丽与前朝三次大战,对我大唐未有敬畏之心。”
“此事若是赔礼,未免让高句丽看轻大唐,儿臣认为不可取。”
“臣弟此言差矣,高句丽不过一偏安小国,大唐军将怎么比不过前朝,未免太过忧虑。”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目光看到了敌意,不过却很好的掩饰下来。
李渊看两个儿子领头闹事,捏着眉头,摆了摆手,“此事从我再考虑考虑。”
说着,便起身,也不顾身后臣子言语,起驾往后宫去了。
留下一众臣子沉默无言。
众人只好相继告退,不过太子李大却是快步走向自己的弟弟,抬手将他拦了下来。
“二弟,怎么有的这么快,大哥我还没跟弟弟叙叙旧呢。”
“见过太子殿下,世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耽搁殿下时间,先行一步。”李二却是丝毫不给面子,转身带着属下离开。
留下李建成脸色慢慢黑了下来。
一旁的礼部尚书站上前来,开口道,“殿下,最近听闻京城之中多了一间澡堂铺子,秦王也经常去光顾。”
“那金斗举,便是死在那铺子的主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