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看看他的医术是不是真有说的那么神!”
江小小闻声,眼珠子一转,急忙道。
“这件事还是再说吧……”
宁媚儿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虽然脸上笑容灿烂,但眼底深处,却是有感伤之色流露。
生命灿烂,谁愿放弃,她也并不例外!
如果有一线可能,她也希望去争取,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只是,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次希望之后,迎来失望的情况,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如果知道结果是注定,那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抱希望,这样便也不会失望!
但如果真的有一线可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会竭尽所能去争取!
……
此刻,水月村。
正在洗漱的叶天自然不知道流沙和宁媚儿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没什么畏惧的。
别人要自找不痛快,难道他还能拦着不成?!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第二日清晨。
直播自然是早早开启,对着的,正是一大早便起来扎马步的冷玉。
叶天冲冷玉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钦佩对方的意志力。
要知道,这么长久的扎马步,是一种难言的痛苦,当初他这么做的时候,每当睡一觉起床再扎马步时,就像是如今的那些上班族一样,恨不能把屁股黏在床上,坚决不起身一下。
冷玉能够“这么坚持,可见她的心性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练武这件事情,除了天赋和资源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便是能吃得了苦!
不吃苦中苦,难成高高手!
否则的话,天赋再强,资源再多,也堆不出来一个真正的高手!
但只要能吃苦,心性够坚韧,哪怕资质差一点儿,资源少一点儿,但只要持之以恒,也有成为高手的希望!
只要冷玉能够坚持满十五天,他不介意让这世上多一名女宗师!
但就在叶天想要去镜头前跟直播间的水友打个招呼时,后背忽然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原本趴在茅屋门口的麟胖此刻也已经站了起来,眼睛冷冷的望着远处的灌木丛。
“麟胖,走,放水去。”
叶天见状,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停下去镜头前的脚步,冲着麟胖勾了勾手指头,笑吟吟道。
麟胖听到叶天的话,摇着尾巴走到他脚边,一人一狗,便向着远处的山林间走去。
冷玉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禁有些好奇。
她在茅屋旁放了简易厕所,叶天怎么着还要带着麟胖去山上方便?
难道,这是去感受风吹屁屁凉的宗师风范?
少许后,叶天和麟胖便来到了一处远离村子的僻静小树林里,朝四下扫了眼后,他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淡淡道:“跟了我这么久,也累了吧,别藏着了,出来见个面吧!”
话语落下,灌木丛一阵晃动,季继晓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些意外的看了叶天一眼,很快便恢复平静,似笑非笑道:“能提前感知到我的追踪,你果然有点儿本事,难怪别人会花高价请我出手来解决你。”
“流沙的人?”叶天向着季继晓扫了一眼后,感知到对方身上那种凌厉杀意,眉梢微微一扬,嘲弄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季继晓听到这话,眼中不禁露出诧异之色,盯着叶天上下扫视了一番。
他着实没想到,这个乡村少年,居然一口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在来的飞机上,他已经仔细看过了辛望整理的有关叶天的资料,对方虽然成绩不错、医术不错、身手也不错,但就是一名普通的乡村少年而已。
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和流沙有所接触的可能,怎么会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
“知道你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知道,你们进入华夏,是为了抓捕月魅!不过,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儿,难道你忘记了雇佣兵界的约定,不得擅入华夏,入华夏,便要守规矩,不可接任务,违反者,死!”
叶天扬眉一笑,看着季继晓淡淡道。
虽然他的语调很平淡,可言语之间,却透着一股寒意,那平静的语调,仿佛是在和一名死人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继晓听到这话,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死死盯着叶天的双眸,眼底满是迷惘。
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乡村少年怎么会知道流沙,而且不仅知道流沙,还知道他进入华夏的目的,甚至连雇佣兵界那个不成文的规定都了解的这么一清二楚。
这一刻,他如昨夜的月魅一样,觉得眼前这少年的身上,已是布满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你现在最该关心的,应该不是我是什么人,而是你自己吧?你说你接什么生意不好,偏偏接了个上赶着来送死的任务呢?”
叶天挑了挑眉毛,笑吟吟道。
上赶着来送死!
季继晓听到这话,目光刷地一下子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你说的没错,你是什么人不重要,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过后,你都是一个死人!”
“随意吧!速度点儿,我还没吃早饭呢,干掉你,还要回去吃早饭!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爷不杀无名鬼!”叶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嘲弄的看着季继晓,淡淡道。
“记住,杀你的人,季继晓!”季继晓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
“……就算你很小,也不用这么大声说出来吧,再说了,你大还是小,关我屁事!”叶天闻言,无语的看着季继晓。
这家伙,自己问他要名字,他报身体特征,耳背吗?
季继晓听到叶天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地快要滴下水来,眼眸中杀气腾腾。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拿这谐音梗跟他开玩笑。
“哈哈哈,这是你的名字!季继晓,小叽叽,哈哈哈,谁给你起的名字?你爸还是你妈,还是你自己?”
叶天看着季继晓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季继晓不是特征,而是对方的名字,不由得捧腹大笑:“让我来帮你想想,要是你爸的话,你肯定是隔壁老王的,他这是无声的诅咒老王;如果是你妈的话,哈哈哈,替你爸跟她说声对不起吧;如果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花名?那我只能说一句,身残志坚,真男人不藏着掖着,敢于表现自己的缺憾!佩服!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