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早产儿,当时计划生育正是严厉的时候,我的出现打破了家里的平衡,给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又加重了一层负担。
家里当时是不同意要我的,我的母亲为此做了很多危险的动作,就是为了能打掉我,现在想来,我也真的是挺顽强的,就像小强一样。
所以被迫的提前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很晚才睁眼睛,很晚才会说话,很晚才会走路,可能是早产的原因,我的眼睛比较小,我也归结到了早产,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
家里最早以为我是个瞎子,三个多月才会睁眼睛,平常的婴儿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了。
完了又以为我是个哑巴,三岁了才会说话,会说话后,又连着结巴,从母亲口中得知,我也有些轻微的记忆,当时话都说不出来,结巴的太严重了。
我依稀记得,当时说话很困难,想说一句话时,我就在心里一直默念,默念很多遍,然后就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往外说,慢慢的才好了。就算是现在,喝完酒后,说话还是有一点结巴,真是让人有点无奈呐。
走路也很晚,也是在三岁之后了。
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幸运,能看到这个美丽而又复杂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种幸运,不是吗?
但是至今为止,所有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点怀疑自己幸运这件事情。
可能那时我的母亲就想告诉我,作为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忧伤和烦恼就会一直伴随着。
我自己也在今后的生活里被迫明白了这一点,人生的苦难,爱的分离,迷茫的无助是和生命相关联着的。
在我出生后,母亲就搬到了姥姥家里。
一直到我们从河省到了新省的图县,那应该是1993年的事情了。
我开始记事五岁左右,我还依稀记得那个工地,马路,教堂。
这些记忆仿佛是夜空中的星星,孤立的浮动着,互不相连。
有一个情景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或许是我生活中最早的记忆,应该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在一个昏暗的夏日,天空下着大雨,路上,家里。眼光所到之处,全部都是水,这种灾难的样子,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人的记忆很奇怪,对于一些重大,悲伤到极致的事情,总是难以忘怀,而开心的事件却记不起几件来。
另一个记忆片段,
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像往常一样,在门前玩着沙子,大路从屋子旁边穿过,可以看到伸展出去很远的一段路。
就看到三个小孩直直的向我走来,那种状态,情景让我有点害怕。直到爆发了争斗,那时怀着害怕,又不甘的想法,算是捍卫了自己的领地,不能说是胜利,只能说是惨败。
我们这一辈男孩的童年,好像都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的。
从这两个记忆片段后。那时夜晚睡觉都会有些危机感了。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懂得,那时人的本能,对于趋利避害的本能。
危机感可能源于一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把控,可能从那时起,心里就有了强烈的控制欲,喜欢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把控中。
从而种下了一生要强的种子,那种要强的压抑的感觉,直到很多年后才慢慢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