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枫不信,王川也不多言,反正话已经说了。
突然又想起一事,想来想去还是说了。
“那个江枫,还有一事。”
江枫真想抽他,忍着怒气。
“你说。”
“昨天在你家吃饭,你家那个堂嫂王什么?”
“王怜爱?”
“对,就是她,昨天饭桌下她的脚可是差点把我的鞋勾下来,我回去了啊,你们自家的事,自己看着办。”
前一件事江枫还是不太信,但后一件事他信了,因为他那个堂嫂曾经半夜摸进自己的房间,钻了自己被窝,还说进错了屋,他顾及堂兄的面子,并没有说出此时。
但王川把这事说出来,没同他那个堂嫂发生点什么是他没想到,要知道他那个堂嫂也是媚态不俗,凹凸有致。
后来江枫真去祖坟看了,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把自己掖过去,当然这是后话了,不提也罢。
后来几日,王川和江珊的关系虽然有所缓和,却也没急着圆房,还是那句话,泄露阳气不利于淬体术的修炼。
半月后,王川修为再次精进,从后山回来已是中午,见江珊在春亭发呆。
“思春了?”
江珊白了王川一眼,也是习惯了王川偶尔的不正经。
这些日子他忙着修炼,也没见江珊里面,只知道春夏秋冬四亭每一个都要江珊的足迹。
“你为什么不去修炼呢?”
说来也是奇怪,他从没有见过江珊修炼,但却隐约感觉她的修为有所精进。
江珊轻笑道“静不下心。”
王川不高兴了,能让女人心不静的除了男人还能是啥?他可不认为那个人是自己。
“想他?”
江珊一愣,有些迟疑,想了一下也知道王川说的是谁了,说来奇怪,可能是愧疚还没消失,这几日从来没想起李白儒,唯一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想法就是患得患失,总害怕那天一觉醒来,王川又变回了登徒子,一杯茶水泼自己脸上一顿揉搓,他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多好。
他能因为自己吃醋,心里也有些喜。
也不生气,依旧轻笑着问“你每天都在后山忙什么?”
“修炼啊。”
不是第一次问了,她也去找过一次,王川在后山光着膀子盘膝入定,雪堆了一身,表情一会痛苦一会舒爽,还有就是总是待在冰冷的湖里,顾名思义也是修炼,可修炼几日,没感觉到王川的修为有提升,只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沉稳。
“那你修炼几日,怎么没有提升啊?”
王川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都看不出来自己修为的高低,对他们来说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不过这样也好。
没有解释,问道“走走?”
“走走。”
望山郡的冬天也确实无聊,雪下个没完,到处白茫茫一片,好看是好看,但出不了门,在好看的景色看多了,实在没劲。
等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小喜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请帖。
“少爷,紫竹居士送来请帖,邀请少爷去参加他七十岁的寿辰。”
“哦?”
王川奇怪了,那个自称紫竹居士他听王中正提起过,及儒学大成于一身,八品儒学士,早已开了慧眼,实在了不得,还曾做了两年皇子的老师,无心为官,就回了望山郡隐居。
慧眼是儒家的说法,慧眼一开能透过事物看到本质,佛门和道家叫天眼,佛门号称开了天眼可看透人心,而道家开了天眼可以看到世间污秽之物,也就是妖魔鬼怪,练气师没那个说法,练气四品是个砍,要破极,七品又是个砍,要慧意,至于什么是破极,什么是慧意王川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要是那么容易想的明白,也不至于卡死那么多人。
实在没想到他能邀请自己,要知道读书人可是最讨厌王川这种顽固世子,王川就不信他没听说我自己的事。
小喜乐呵呵的说道“少爷,你不知道,你那天背的那首诗传遍望山郡的大街小巷,老有名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都不知道,小喜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丫头是怎么知道?
“那个什么紫竹派来送请帖的人说的。”
小喜这么一说,王川懂了,肯定是自己前世那位大能的诗传到紫竹居士耳里,让他心生好奇。
确实也是如此,听手底下弟子口口相传,便问到是谁做的诗,当得知这首诗从王川口中说出,那惊讶的要不是下巴托着,嘴得掉地上。
都是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过来的,到了现在愁上心头却什么也说不出,写不出,“只道天凉好个秋。”
想求证一番,却也不好自己上门,让弟子过来问,以王川的秉性也未必会说,这才找了这么个理由,邀请了不少凉州的文人雅士,其实他醉心诗词笔墨,早就忘了自己多大年纪。
本来王川是不想去的,一群文人骚客的聚会,吟吟酸诗,卖弄卖弄文采,规矩还多的要死,能有什么好玩的。
可看到江珊一脸期待,知道她近来也无聊。
“去吗?”
“为什么不去,紫竹居士可是了不起的人,经他提点一二对自己也大有益处的。”
“你知道他?”
“谁不知道,八品学士,太子太傅,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降为凉州刺史,也是硬气直接辞官返乡,在紫竹林做了紫竹居士。”
“嚯,还真是硬气。”
江珊这么一说,王川有点替自己爹丢人,太子太傅二品官员,被降为三品人家都不惜的做,直接辞官。
你堂堂一个中正大将军,一品武官,被贬为望山郡太守,四品官,还做的美滋滋,屁颠屁颠的。
王川一看请柬上的日期,三日后?
心里嘟囔,看来抄来的那首诗分量不轻啊,正所谓提前三日为请,提前两日为邀,现在叫,你现在去,那叫凑数不去也罢。
人家这么重视自己,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给他个面子,王川起了个大早洗了把脸。
这望山郡能让王川出门洗把脸的人可不多。
“那少爷您去吗?”
“去。”
“那我去恢复门外的小哥了。”
“小喜,你是不是傻,怎么能人家再外面一直等呢?”
王川还以为送开请帖人就走了,感情一直在门口,那自己狂妄,顽固,不懂礼数,的名头不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