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洞房就是王川住的地方,重新装修了一下,安置了江珊,王川还要返回和众宾朋敬酒。
好歹是太守儿子大婚,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还来了几个其他郡上的大人物。
就这还是王中正没有刻意宣杨,要不怕是皇城都要来不少人。
酒过三巡,王川是有些晕了,不是喝酒喝的,他可是酒蒙子,而且也没喝多少,这里的酒他很不喜欢,酸酸的,就像清水里怼了醋,喝起来没味,不似他们那里的酒,入口火辣,进肚似火烧刀喇,痛快至极。
之所以晕是饿的,一天了就早上吃了两个包子,一个还是从小喜手里扣出来的,他正是淬体的关键时候,两个包子顶什么用?有喝了不少“清水”,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所幸终于是完了,迈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兴高采烈的推门,走了进去,王川很明显的看到,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江珊颤抖了一下。
还没来的急说句话。
“淫贼,我来闹洞房了。”
王陆灵引了一众少男少女来给王川添堵。
王川一扶脑袋叹了口气,光顾着防王本川那群狐朋狗友了,竟然把王陆灵这么麻烦给忘了。
但确实又有闹洞房这一说。
“妹啊,你行行好,让哥进去,哥好容易结次婚,你别给我添堵行吗?”
王陆灵小鼻子一耸。
“哼,不添堵我来干嘛?”
王川是又饿又饿,只想赶紧打发王陆灵和她带的人离开“那你想怎样?”
“你大喜日子,就不动手了,咱们来文明的,斗诗怎么样?”
王陆灵还是觉得上次在街上是王川和卖花灯的商量好,糊弄李玉娇的,今天特地找机会引了一群才华横溢的人来揭穿她。
“行,怎么个斗法?”
“一人一首,然后让老胡评判,你作的好,就让你入了洞房,作的不好,你就喝酒。”
王川往外一看,好家伙,王陆灵怎么把胡万海胡主簿也给扯了过来,胡主簿那可是老有文采了,光是一手字,很多人穷其一生也难达到那个标准。
“行,你们先。”
说着外面那群少年少女就开始前思后想,王川懒得想,写诗不是靠想的,要靠阅历,要从生活中一点一点提炼。
想出来的只能是辞藻堆砌的打油诗,抡阅历,王川征战近千,从一个乞丐坐到镇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已经远超在场所有人了。
盖着大红盖头的江珊听到外面要斗诗,也竖起耳朵听,看王川这个登徒子能做出什么诗。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差不多已经有人做了出来,往前迈了一步
“小生李纯先赋诗一首……”
“我也来一首……”
……(文采有限,就不编了。)
王川乐了,果真如他所想,一个个的作的全是“朗朗上口”的打油诗,词句华丽有余,经不住仔细的敲打,没有那个经历,强行说愁。
显然胡万海也是这么感觉的,无奈的摇着头。
王陆灵却很满意,她觉得好听的很,尤其是那句梦生空庭处,恨别伊人消。(山人我也即兴赋诗一句)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觉得很厉害。
“淫贼,该你了。”
江珊不自觉的往外靠了靠,王川缓缓开口,朗朗说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首诗当然不是他作的,是一位前辈大能作的诗,特别应这个景,便说了出来。
王陆灵听不出来,只觉得词字平淡异常,一点也不风雅,不美丽。
王陆灵带来的人也一个个的黑着个脸,诗里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正说的是我们几个吗?虽是不喜,却不敢反驳。
胡万海很是惊讶,满意的点了点头。
屋里江珊听到王川作的诗,起初不觉得有什么,细品之下越发觉得妙,诗词歌赋她懂一些,这首诗虽然都是常见的字词,拼凑以后却反推了其他人作的诗,见王川胸有笔墨,心里不自觉的轻松了不少。
胡万海爽朗的笑着“好文采,好文采呀,这首诗搞不好可以流传千古。”
“这就好了?”
“当然好,平仄工整,词意非凡。”
“好是好,但……”
玉莲从远处走来,听到这首诗就觉得奇怪,收首诗词,没个几十年生活阅历根本写不出来,王川不过二十,所以她觉得肯定是王川剽窃来的,不过还真被他猜对了。
胡万海问道“但什么……”
“这首诗可不似一个十来岁的人能做的出来的。”
胡万海细想,的确在理,刚才只觉得词好,没往别处想。
王川饿呀,只想快点摆脱他们。
“怎么那都有你,你管一个十来岁的人做不做得出来,胡叔,你就说我这首,胜不胜的过其他?”
胡万海说道“那自是远胜的。”
“那就行了,王陆灵,赶紧带着你的狐朋狗友走,再不走我告诉你爹,扣了你零花。”
麻烦没找成,王陆灵悻悻的带着人离开了。
王川终于松了一口气,缓步走了进去。
江珊的盖头始终盖着,看不到脸,王川轻声说道。
“我帮你把盖头揭了,让你透透气。”
江珊没有答复,静静的坐着。
王川心里没底了,不知该不该揭了这盖头。
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了勇气,赶紧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然后自己就去修炼了。
拿起玉如意,缓缓走到江珊身边,轻轻挑起了盖头,挑向一边,露出了江珊的脸。
江珊把头撇向一边,眼红微红,似刚哭过。
王川伸出手,想扶江珊的肩膀,安慰她,毕竟成亲了,再触碰不算非礼。
江珊身子一躲,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手里,低着自己的胸口。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江珊一早就做了一个打算,让她嫁给王川这个浑人,她怎么甘心,但不依他,恐他伤害家人。
所以打算嫁给他以后,死在他家里,这样他也没有理由伤害自己的家人,但真到死的时候又有些害怕。
王川不敢在动。
“你若是这么不情愿,又何必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江珊一愣,疑惑又愤怒。
“你做梦,谁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了。”
“那日我让我爹去退婚,我爹说你见我有心改变,愿意给我个机会,哭喊着非但不退,还把婚期提前了一个月。”
江珊美目圆瞪,愤怒的拿匕首指着王川。
“你这狗贼,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