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卫把药箱送到以后,王川看着玉莲。
“有银子没?”
玉莲板着脸问“你干嘛?”
“跑腿费呀。”
人家是王中正的兵,又不是自己的,平白给自己干活,理应给些跑腿费。
“那没有。”
玉莲是真的没有,她天天待在府里,吃喝管够,平日除了修炼也不出门,带银子干啥。
见玉莲没有,王川把注意打向了小喜,除了玉莲,他也就和小喜走的最近。
坏笑着看着小喜问“小喜,有没有银子呀。”
小喜虽然害怕王川,可她也害怕没钱,捂紧荷包,哭丧着脸。
“少爷,我也没用。”
王川佯装生气,板着脸说道。
“你最好给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小金库全翻了。”
在王本川的记忆里,小喜有个小金库,历来的银子都在那里藏着,王本川没少偷摸着顺走一些,小喜竟然傻呆呆的没有发现,也可能发现了但是不敢言语。
小喜委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撅着小嘴,想哭也不敢哭。
“给你。”
王川伸手接过,还不忘拧一下小喜的包子脸,害的小喜脸红了一片。
掂量一番,没多少,倒在手上一看,估摸着也就一两多,不过喝顿酒是够了。
“哥几个,拿着,喝杯茶。”
侍卫你看我,我看他,谁也不敢过来接,谁不知道王川混着呢,这银子烫手。
“拿着呀,客气啥。”
终究是有胆子大的,走过来嬉笑着接了过去。
虽说不多,也差不多有一个月的俸禄了,他们这些做侍卫的大都是一些身体强壮的普通人,一个月也就二三两的银子。
“多谢少爷赏赐。”
等他们走后,王川把荷包还给小喜,看她撇着个嘴,心里有些内疚。
跑到屋里放箱倒柜,小喜虽然不开心,还是跑了进来。
哭唧唧的说“少爷,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找到了。”王川笑着看着手里的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的花纹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首饰盒。
里面放着一根翠绿银玉簪,当初王本川半骗半抢弄来的,准备送给红鸾房的紫薇,没曾想,还没送出去,就被雷劈了。
“给你。”
王川把首饰盒递给小喜,小喜大眼珠子滴溜乱转。
见她不接,王川拉起小喜的手,把首饰盒放在她手心。
“还你了啊,不准再哭兮兮的。”
小喜打开一看,破涕而笑,心想少爷自打被雷劈了以后怎么改变这么多,也不似先前那般讨厌人了。
王川的行为,门外玉莲历历在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是什么也没说。
抱着药箱,嗅着药香,王川恨不得死在里面。
‘怎么那么没出息。’
王川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刚骂完,又趴在药箱上嗅着。
现在激动的也无心练气,一高兴,又跑到了后山开始锻炼,出门还不忘让小喜的药材先泡着。
这次跑了两圈,直到精疲力尽,头晕眼黑才返回。
小喜乖乖的放好了水,王川疲惫的身心泡在药浴里,那就一个字。
“爽。”
不知不觉竟然舒服的睡着了,直到小喜过来叫。
“少爷……”
“怎么了?”
“少爷衣品阁来人了。”
衣品阁是望山城最大的绸缎铺子。
“嗯?”王川思前想后,不记得有得罪过衣品阁的人。
“少爷,这不是快到日子了,她们来给少爷量尺寸做喜服的。”
随后王川穿好了衣服,小喜拿着尺子,从上到下的给王川量尺寸,贴的最近的时候,她抬头就能碰到王川的下巴。
王川头一次和女人靠的这么近,她呼出的气都能飘进王川的口鼻,一时间尴尬不已。
小喜抬头看着不安的王川觉得奇怪。
“少爷,你怎么脸红了,是洗澡水太凉,受了寒气吗。”
王川只开小喜,“我自己量。”
自从融合王本川,再也做不到坐怀不乱,随便一个丫头片子竟然都能撩的自己脸红心跳。
小喜眼眶微红,害怕少爷讨厌她,把她赶出府里,她一个姑娘家无父无母,怎么生存。掏出了先前王川给她的首饰盒子。“是不是我收了少爷东西,少爷不开心,所以才不让小喜给你量。”
这丫头,怎么那么敏感。
“小喜,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虽说她是丫鬟,可也是女人啊,以前也有人为自己量尺寸做衣服铠甲,那可都是男人。
小喜不明觉厉,以前给少爷擦拭身子的时候,他可是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可您是少爷呀。”
王川笑道“可我也是男人,万一哪天我忍不住欺负了你?”
小喜红着脸,不敢再说,还真怕王川犯混。
王川也是无奈,心里低估主子还得看你个丫鬟的脸色,唉!
量好尺寸小喜退了出去,刚出去玉莲这个梁上君子从上悠然落下,目光锐利直勾勾的盯着王川,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到底是不是王川。”
王川的荒唐事她没少听说,府里丫鬟也没少被他占便宜,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说出男女有别这话,不怪她怀疑。
王川不答反问“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玉莲呲了王川一口,
“呸,别恶心我了,瘦的跟个排骨精似的,谁偷看你。”
王川笑道“渍渍渍,你不看怎么知道我是排骨精。”
玉莲懒得和他纠缠,走了出去。
随后的日子,王川早上天不亮,顶着寒风在后山狂奔,回来就浸泡药浴。
王川也是过了一把富人瘾,上一世一副药材用了七八天,直到臭了,没要药效才换,现在一副药材只有两天,多一天也不用,有钱,任性。
转眼过了一个月,望山郡王川院子里,湖里个别地方已经结起了薄冰。
一道身影在水里扎着马步,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瑟瑟发抖。
玉莲在岸上奚落。
“真像个抬着头的王八。”
王川强忍着不答理她,冻的乌青的嘴唇连带着牙关塔塔塔的抖着。
“你说你为啥这样作贱自己呢?”
“你懂……什么。”王川顶了回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差不多半个时辰,王川爬了出来,小风一吹,打了个寒颤,拿起干净的毯子裹着身子。
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间,又浸泡在浴桶里,舒缓身心。
今天是第一天浸泡,王川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半个时辰,太久了担心这副身体扛不住。
一个月了,现在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在后山跑一个来回,绕是玉莲也心惊不已。
而且样子也变了很多,早已没有先前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儿了,腹肌若隐若现,胳膊腿也粗壮了很多,凹陷的眼窝也差不多和常人无异,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不再是病秧子的感觉,反而像一位翩翩美少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现在的王川身上再合适不过。
王中正似乎是因为以前关心不够觉得内疚,近来也总往王川院子跑,看到王川的变化,也是高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