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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荧惑守心

“荧惑是什么?”二哥好奇。

“就是火星,古代人叫荧惑。”太爷回答。

火星古时人们称之为荧惑星。荧惑守心,视为灾难。据《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始皇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古代有专门观察天象的职位,各朝称呼不同,较为人知的就是司天监、帝王们想去把别的国家干掉,会先问司天监的人近来我想去把隔壁那个老帝王干掉,司天监的人就会说哎呀老大呀这几天我观荧惑守心怕是不行,好了帝王本来雄心勃勃一听荧惑守心就不敢干仗了。

最近一次荧惑守心是2016年8月16日,火星,土星和天蝎座最亮的一颗恒星(心宿二),三颗星依次在一条直线上,即荧惑守心也叫三星一线。

“荧惑”二哥说“荧惑比火星好听,那和这玄龟有什么关系吗?”

太爷不说话,走向那个足有皮卡车大小的玄龟跟前,摸了摸说“因为那个白衣老人就站在这东西上面,我问他这是什么动物,他说是神叫玄龟。”

“什么神神鬼鬼,我还抱过死娃娃呢,”张大胆听了,随后又是用力一铁锹拍在了玄龟上面铛一声。

“你皮痒了是不是?”张大胆爸揪着儿子耳朵,“别胡来,你一天不揍皮就松。”

我本来还很想太爷讲故事,见眼下也不是时候,想着回家了接着问他。

“这也是玉石吗老爷子?”张大胆他爸问着“要不我们再叫几个人把这些玉弄回去分了,还能卖些钱呢。”

九十年代末,我国许多地方还很落后,很穷,我们村刚通电也没有三两年。刚通电时好奇两根线里面有什么就让灯泡亮,用手摸后就触电了。

其他人也都有这个想法,农村人长辈说了算,都询问着要不要换钱花,太爷说不行,这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在这里,我们换钱了可能会招来贼难。几人听后想想也觉得是,随即商量后决定回家。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很多大大小小的蛇在我家到处是,炕上也是一条就爬在我肚子上吐着信子。惊喜后我哇哇大哭,一家人跑来安慰,我把梦说给家人,太爷让我爸取了黄表和香,去了十字路口。回来后告诉我没事了让我睡觉,接下来一连几日我都做这样的梦,晚上都不敢睡了。太爷想了想让我爸找了阴阳为我驱邪,阴阳说我魂丢了得叫魂,准备了一只大公鸡还要没有用过的笤帚,爸爸手里抱着公鸡我跟在他后面抱着笤帚,二哥和我并排走着手里敲着小锣,阴阳师前面拿着一面小鼓敲个不停口里念念有词。跪在那个洞口念了很久烧了香表,又一路敲着锣鼓口里念叨着往回走,我家大门口外的十字路口大伯早用犁地的犁划出一条不浅的勾,一直划到我家大门口,在路口时我爸把大公鸡放在了那个勾边,大公鸡在原地扭了扭脑袋顺着那条勾径直走回我家去了。现在想想也是奇怪,大公鸡一路都是在那条勾子里走。说也奇怪,那以后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了。

后来好几次缠着我太爷让他接着讲那个白衣老人的事,无论我怎么撒娇也不肯讲了。爷爷是2002年去世的,弥留之际让我爸爸取了他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棺材里用青色布地下的七块芴板似的石片,石头是玉的,上面有刻着东西,可惜我不认识。

芴板,古代大臣上朝时手里拿的那东西就是了,所以也叫玉板或者朝板。

这一年,整个县城即周边地区,人心惶惶,大人们不敢一个人去田地里干活,小孩不敢一个人去上学和玩耍。因为说是有人的心被挖了,挖去干嘛呢?说是有人要吃,吃了就能长生不老。我想是西游记看多了,但也是害怕,不敢出门。唯一一个不怕的就是二哥,暑假时依然要去抓松鼠,并且还要带上我。

炎热的正午松鼠一般都在树上或者涯壁阴凉出,我们追赶一直松鼠进了林子,只要一进林子我们就抓不住了,这片树林面积很大,因为我们这个地方基本没有这种树林,也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二哥郁闷,我喘着粗气看着他,他说走吧回家,我连忙说回。转身就走,我是不想多留一分钟,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如果挖心的来了我肯定会让人把心挖走了。没走几步,二哥问那是啥?我个子矮,他就把我扛在肩膀上让我看,入眼一大堆黄土,就说是土,他说应该是,只是那些土是新的应该是谁挖的,不如去看看,我扭不过他,只能跟着去,我们学者电视里匍匐前进,爬到土堆时也着实废了些时间,爬着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二哥一个冲刺跑上土堆。他盯着土堆另一侧看了看让我顺着土堆边过去,我要问怎么了他已经没影了,只好过去。

等我过去时他已经不见了,只看见地上有锅碗瓢盆,还有帐篷,走过去要掀开帐篷时一个人从后面拍我肩膀,当时吓得一激灵就听二哥说这下面是个坟墓,说要进去,我想起以前那个蛇洞我就害怕,有觉得刺激。二哥拿了丢在帐篷里的充电式的手电让我跟紧点。

最后我们爬了进去,一开始洞是斜着向下的,爬起来很轻松,不过因为跟在他后面爬倒是没少吃扬起来的土,爬过近十米后洞成水平直直往里。一直爬到尽头出了洞口凌乱的放着一些大石块,石块显然是人工加工而成。

“二哥这就是坟墓吗?”我看着周围“你说会不会有鬼?”

“晴天大日的有什么鬼,你看看外面那些东西,这洞就是他们挖的,”二哥开始顺着墓道往里走了。

墓道足有三四米宽,六七十米长,一路倾斜向下。墓道尽头有门,石门敞开着 显然是已经有人进去过,我们刚刚跨门而入墓门砰一声就闭合了,二哥拿着手电四下去照 便有一人瞬间讲手电夺了。

“你们哪个村子的,大人知道你们来这里吗?”抢过手电的人凶巴巴的。

“我们抓松鼠时发现就进来了,大人不知道”二哥似乎没有一点害怕。

“吆喝,胆挺肥呀小兔崽子,你们不知道有挖心的吗?还敢往外跑。”那人旁边一个人说,灯光照着我和二哥眼睛根本睁不开。

“现在怎么办,这两小兔崽子知道了,要不绑起来等完了后在给放了,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也不怕有人知道。”显然是问他们自己人。

“先不急”另一人说着点上烟“门开点缝,留一个人堵在门口别让人跑了。”

“我们不跑,放心吧,你们就是盗墓的吧?”二哥是真的牛“别照我眼睛 。”

“谁家的娃?这胆子倒是挺适合跟我们干。”那人讲烟丢掉,哈哈哈笑着移开手电。

过了很久我视线才慢慢清晰起来。他们一共四个人,两个人看起来挺像的应该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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