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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蛇

时间:1999年,夏。

人物:二哥和我。

北方的夏季不像南方城市那般闷热,总能在树荫下乘凉,微风拂过丝丝凉意也是惬意。二哥在杏树上摘着杏子,不时给树下的我丢两个,咬一口又酸又甜。

二哥是我堂哥,打记事以来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每当暑假他便带上我去抓松鼠;这好像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兴趣之一了,农村的孩子本来也没什么可玩的。

二哥走在前面拿着根竹子,这是用来往松鼠蜗里桶的,看到松鼠跑进窝里,用竹子一桶松鼠就往外面跑,二哥便一把抓在手里,我用准备好的绳子套在松鼠脖子上。有些洞太深只能挖,当然了这种出力的事还是二哥来干,毕竟我才九岁没力气挖的。

经过一户人家,狗趴在树荫下眼皮微微睁开,也是赖得冲我们叫一声,二哥淘气,冲着狗用力吐出杏核,见狗不动,便骂一声死狗。

上世纪九十年代出,我国很多农村都有修梯田,那些陡坡田用人力修挖成平梯田,这样可以减少水土流失也可以增加农作物产量。平坦的田地里突兀的有一大块土堆。这个大土堆就是那时留下来,因为当时挖出来一条大蛇,有烟管粗。二哥告诉我说那是我爸妈骗我的,怕我到处乱跑编出来吓唬我的。二哥这么说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他是大孩子了,那些根本骗不了他,他也不害怕。我觉得有二哥在,二哥不怕我就不能害怕,便冲着他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也不怕。

看着松鼠进了洞,洞就在这个土堆最下面离我膝盖高的洞里,洞是平行地面的。洞太深只能挖,当然是二哥挖。二哥挖洞是一把好手,不大一会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般松鼠洞没有这么深,看他整个人都进去了就问他“二哥,还要挖吗?”

“把竹子给我,我捅捅看。”

二哥桶了桶就把竹子抽了出来“还得挖,你把洞口土抛出去。”

我用手抛着土,又想起大人说这里有蛇,便害怕起来胆怯怯说“二哥,你别让蛇把你吃了。”

“吃也是吃你,我大它吃不下,你这么点个头跑也跑不了 肯定吃你。”二哥喘着粗气“哎?好像挖通了。”

“通了?怎么通了?”我心里不明白,都挖进去了,往哪通?二哥没有回我。

他又挖了几下倒退了出来。我盯着他看,等他解释。

“走回去拿手电,这里面是一个大洞,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多大”

“很大,不是说了看不清,先取手电。说不定里面有宝呢,那我们就发财了。”二哥兴奋的说着“不要给别人说,就我们两个知道,万一有宝,就是我们两个的,爸妈都不给知道。”说完又叮嘱我一定千万不能说出去,我对天发完誓他才放心。

取了手电拿了麻绳,以前那种装电池的。二哥一马当前我后面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激动,紧张又害怕。

离挖的洞口五步处有颗白杨树,二哥把麻绳绑了。我跟着一起爬进洞里,我给他打着手电他顺着绳子溜了下去,。看他下到底了就问他我要不要下去,他让我把手电丢下去人先不下,说下去了可能上不去。我哦一声后把手电丢给他。顺着灯光照的地方看去 ,里面有掉地上的砖但比一半砖要大很多。以前那种手电灯光黄黄的,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二哥边走边看,我心里害怕“二哥,你…你别在走了,说不定真的有蛇呢。”我看他停了下来估计是也害怕了。

“小五子,你说这是不是谁家让埋这里了,你看这有砖呢。”

“可能吧。”我顺意应承着。

“那就可能有宝贝呢,你看这地都是石块铺的,肯定还是富人家。”听他是又激动了。

“你说会不会有鬼呀二哥?”想起鬼我就又是一阵害怕。

“为什么会有鬼?晴天大白日的。”

“你不是说这把人家埋了嘛,家都埋了人肯定也埋了,不就有鬼了嘛。”

“屁,有鬼我一铁锹拍死。”二哥很霸气样子说着。二哥说着话一边四处照着看。

“那是什么呀二哥?”看他灯光照着一根柱子,柱子很粗有水桶那么粗。他顺着柱子照到地上又顺着照到最顶,柱子是支撑着洞顶的,他又照到左手边什么都没有。我想起村里一户人家,屋檐下确实有柱子,是木柱子。

“二哥,你看看这柱子是不是木头的。王爷家屋檐下不是有两根吗。”

二哥听了就去用手指敲,可能是没有把握,又用铁锹敲。只听“铛”一声传来 。

“石头柱子啊小五子,真有钱。”二哥又把灯光照到柱子顶连接处瞅着。我就顺着他照的地方看,他移动灯光到右手边,果不其然又是一根柱子和洞顶链接,灯光顺着柱子一路往下。我仿佛看见照到一半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耳朵里传来二哥叫声。

“哎呀妈呀,跑呀。”声音有点破音了。

“怎么了呀二哥。”因为我没有看清楚,以为他故意吓唬我呢,想他可能是考验我胆子呢,我心说不能让他吓到,我不怕的。不过他速度还真是快,已经爬了上来我只能后推。

出了洞口,见他脸色苍白,浑身好像是在发抖,就问他怎么了。他嘴皮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死死盯着洞口。过了一会才说“小…小…五子,大人们没有吓唬我们。”

我一下没明白“嗯?吓唬我们什么?”

“你没看见吗?”他用下巴指了指洞口,“这里面真有蛇,黑嗖嗖的蛇,头比你头还大。比我爸胳膊还要粗。”

蛇,脊索动物门、爬行纲下的一类动物。世界各地都有分布。

蛇崇拜,不光是我国有,世界上很多国家也有。

传说伏羲和女娲就是人首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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