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告一段落之后,村子里的生活也迅速的回归了正常,只是偶尔还是会有闲话唠嗑的人,但也是无关紧要不痛不痒。至于大伯和婶婶,他们都经历了殇女之痛疲惫不堪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受到不小的创伤,孙露的年纪暂且尚小,大人做什么她也就做什么,别人哭她自然也跟着哭,只是隐约知道大家都在哭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渐渐淡忘,其实这样也好对于她至少不会那么残忍,而孙濯我再也没见他笑过,学习也比以前更认真了,沉默又冷清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见他那样起初我还有一点忐忑,都不敢和他说话,只是没过多久见他也没啥事我也就习以为常了。
距堂姐下葬刚好一个星期,这天孙濯趁着假期要把他妈妈的遗物整理一番,该留的留该烧的烧,他拿起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条粉色连衣裙不经意的抖了抖,就在这个时候像是被对折了两遍的一张纸掉落在了他的脚边,他撇了一眼,还是弯腰捡了起来,只见是一张寻常的信签纸被小心翼翼的折叠着,见状孙濯将手里的衣物随手放在床边,他双手轻轻的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遗书”两个大字,于是他激动又紧张的完全打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往下看。
遗书里整齐的写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舍不你们但是我必须要离开,顾阅林和顾阅景他们两个禽兽,在一个农忙休息的午后将我拖进了后山的杜鹃林里玷污了我,我的身体已经脏了,我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我是活不了,俊才对不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还有爸妈,对不起!”短短几句话字里行间都是对不起,纸张上还有干涸类似水渍的印记,那大概是眼泪吧!可见她有多么的舍不得和眷恋在个世界,可叹那两个畜牲毀了他一生还逍遥快活的活着。
孙濯看完遗书眼里充满愤怒,恨不得去杀了他们,但是他知道他还小没有那样的能力,只是仇恨的种子从此在他心里生了根,双手握成拳,指关节泛白,突然他一拳打在墙上,愤恨不已。
他奶奶听到动静步履蹒跚的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声音沙哑慈祥的说:“小濯啊!你这是怎么啦?还没整理好吗?”孙濯反应过来悄悄的把遗书塞进了衣服兜里,收敛了情绪,微笑道:“没事奶奶,马上就好了。”就这样他把母亲生前的东西全部都烧了,唯独留下了那封遗书,在燃起的火光前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站在那里像个石膏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孙濯他们兄妹俩就转学了,因为他奶奶和爷爷年事已高,已经没有太多的能力来抚养他们了,就让他父亲那边的人来接了他们回去。他父亲那边还有一个小叔叔,他们兄妹俩走的那天就是他们叔叔来接的,而车俊才一直都没出现过。
至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兄妹俩,旁边的座位暂时也空了下来。至于我还是那样不闲不淡阴郁的生活着和爸妈的感情也一直没有缓和,大伯和婶婶跟我们家的关系到是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至少开始相互走动了,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