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几人还没商量好要到哪里去讨论准备讨论的问题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陈谊几人都已经准备好要打的姿势,这群人大概有二十几个,要不是顾及到这是柯书旺葬礼现场的门口,估计早就有人打起来了。陈谊更是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心想着这些人会不会和柯书旺的死有关呢,只是这光天化日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们几个和我们走吧!”一群人让开开了一个身位,从外围走进来一个个头不高,长得挺结实的男子,看上去应该也是这群人的负责人。
“我们凭什么和你走,你到底对我们有什么企图!”王洪友大声对那人吼道。
“过去自然就明白了。”那人说话也简单,似乎并看不起他们。
“好,我们和你们走!”陈谊毕竟还是不想在柯书旺葬礼门口和他们有什么打斗。
陈谊他们五人却是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是刚刚围着他们的一群人。那个壮壮的男人跟在最后面,眼睛却时不时的扫望着周围,一行人就这么向前走着。
“就这里了,你去把车子开过来。”那个个子不高,长得挺壮的人又说话了。说完向着陈谊他们几个人走了过去。
“你,过来!”那人对着个子最小,看上去最瘦的张伟强讲道。
“我?”张伟强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别废话,快过来!”
张伟强看了看陈谊他们又看了看那个人走了过去。
“看什么看!”那人说着便要给张伟强的头上来一巴掌,还露出了一丝坏笑。但手还没打到张伟强的头上,就被张伟强一把抓住,然后来了个折腕,一下跪在了地上,疼的咧着嘴。
张伟强倒是没多为难他,立刻就松开了。那人看上去没吃过这种亏,倒有些怒了,对一群人吼道,“给我上,狠狠的打!”
二十几个人也不再管陈谊他们五人,一股脑的全向张伟强涌了过来。
陈谊五人倒是没有想动的迹象,倒是有点像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二十几个人,有的手里还拿着警棍。没拿的也在腰里别着,气势汹汹的就朝着张伟强过来了。
张伟强也不慌张,他看准了一前一后过来的两个人一脚过去只见两人都躺在了地上。那一群人一见这种情形,更是恼羞成怒,抄起家伙便向张伟强打了过去。
张伟强后退了两步,回身一把抓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人的胳膊,向下猛的一抖,那人便把手中的警棍扔了出去,张伟强一脚把警棍朝自己这边搂了过来。而后一用力,刚才那人便向后倒去,搞得好几个人被挡在了身后。
张伟强便捡起了那根警棍,说实话这么多人手里每个家伙,自己还真怕搞不定。张伟强一个人辗转于一群人当中,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就见地上躺着十七八个人,剩下的几人也不敢再向前。当然张伟强腿上也挨了一警棍,咧着嘴,用一只手揉了揉。
“废物!”刚才跪在地上的那个挺壮的人叫了一声。便让那些人停下了手。
“各位朋友,我也是不得已才来找你们的,还请各位不要为难我,和我回一趟警局吧!”那人转头对陈谊他们讲到。说着那辆警车也开了过来。
“刚才这个情形,好像不是我们为难你吧!”陈谊没好气的回道。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各位不要生气!”那人也是一肚子火,没逮到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那我们凭什么和你们回警局呢,我们又没犯什么事!”刚才如果没发生这样的事,他们直接讲明是公安局的,就直接和他们去了,现在?哼哼……
“袭警!”刚才被打在地上中的一个人爬起来恶狠狠的讲道。
“放肆!”那个队长一脸的黑线,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破口骂到,“这里他妈有你什么事。”
“帮个那你嘛!”那队长转过头来对陈谊他们笑着讲到。
“可不是我们不帮忙!是你不想让我们帮这个忙呀!”陈谊却是一脸的不屑。
“那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嘛,我看你们还是帮老弟这个忙吧!噢,对了听说这件事关乎国家存亡,上面让我务必请到几位。”那个队长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自己全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是不是要……”王洪友想讲什么却被陈谊制止了,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好吧!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和你去一趟吧!”陈谊猜到了但又不确定是不是。
“那谢谢各位了!”那个队长立马就用感激的表情看着这几个人,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祖宗一样。
几人便同这名队长来到了警局,和国家下来的负责人聊了些话,事倒是那个事,但令陈谊几人没想到的是,这次这么急,连让回家一趟的时间都没有,几人便被送上警车拉到了首都。
陈谊几人一开始是拒绝的,在陈谊他们的要求下只同意让他们给家里写封留言,特别要求不能透露这次的行动。这在陈谊这是不用强调的,毕竟陈谊的政治觉悟是很高的,陈谊也给二爷写了封留言,在留言里还特意提到了郭如怡!
或许是因为事态严重了,还不到一下午陈谊他们便来到了京都。
…………
陈谊走后,郭如怡来找过他,那是陈谊走的第二天,郭如怡好像知道陈谊去了别的地方很久才回来。那天他是来找陈二爷的。
那天晴空万里,郭如怡匆匆忙忙的敲开了陈谊家的门,虽然陈谊不在家,但郭如怡在陈二爷家待了好久才离去,却是梨花带雨的离开的,好像谁做了什么欺负她的事。
那天的郭如怡不知道和二爷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六月的天好似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本来连续的烈日当空,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临城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并没有因为谁的到来而发生什么,当然也没有因为陈谊的离开而变得慌乱,似乎它已经习惯了陈谊就这么的离开。但总有些事是可以打乱这个平静的小城。
早上四五点钟的人们还都在睡梦之中,却被一声巨响惊醒,本以为又是在搞什么地质勘探或者石油采集什么的,但这次却出乎人们的意料,这座小县城发生的是一起爆炸案。
爆炸的是一桩全城来说相对比较豪华的自建的小别墅,那是为数不多的几栋中的一栋。毕竟在临城也只有后来的几位投资商有这个实力和这种爱好。毋庸置疑,是哪位投资商遇害了。
由于事发在凌晨,大部分人还在睡梦当中,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细节,以及爆炸后发生了什么。自然更不会注意到有个姑娘在这次事故中幸存了下来。
爆炸刚刚发生不久,从这栋别墅后面有一个姑娘显然也是受了些伤,衣服有些破损,走路切一瘸一拐的带着悲伤走离了这堆废墟。
知道情况的人们他们关心的似乎不是遇难者是谁,幸存者又是谁,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这场爆炸使得全县城的人们都陷入了惊恐之中,没有想象中有那么多的吃瓜群众围在现场品头论足,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个遇害的会不会是自己。
接到报告,当地警方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等到警方过来处理好现场,拉起警戒线的时候已经是天蒙蒙亮。围观的人并不多,因为雨还没有停,只是小了许多,更因为更多人有的是忌惮。
现场是一片的废墟,似乎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有利于破案,一群警察在这片废墟里找着什么。
而那个幸存的姑娘,似乎并不愿让人知道自己还尚在人世。只是自顾自的逃离了这座城市,生怕被别人认出自己。也不愿提供什么破案线索,好像怕警察见到自己。
由于这场爆炸案,所有的商家都关门歇业了,只剩下几个胆子大的本来就不好的生意也是异常冷清。陈二爷也不得不停下了自己上山去采草药的工作。
“这桩爆炸案成了人们热议的话题,更有甚者还想要搬出临城去,毕竟这么不安全。”陈二爷和刘老头闲来无事也在议论着什么。
“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听说都有人想要搬出我们这座城市去生活了。”刘老头眼神里透露着惧色。
“是吗?这么严重?”陈二爷似乎对一些事并不了解,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世界,“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事确实是一次大事件,我活到现在第一次在我们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大家担心也是有道理的,现在的治安确实不能安民心。”
自从前两天收到陈谊的那封留言,陈二爷就一直没有精神,只是这次的爆炸确实让陈二爷精神了许多。
“不过我觉得他们是杞人忧天,我听说这次爆炸的是新来的投资商郭秉承的,我觉得像这种有钱人才会受这种待遇,我们还是安心过我们的平民生活!”刘老头似乎并不怕。
“你说的也有道理……”陈二爷顿了顿,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刚才说被炸死的是谁?”
“郭秉承啊,怎么!你认识?”刘老头也有些好奇。
“噢,噢!不认识.不认识!这是随便问问。”陈二爷回的有些磕巴,“那我先回家了!”说完陈二爷忧心忡忡的回家去了。
…………
那姑娘好像不想在这个县城里多停留一刻,生怕别人认出她来,要说她现在这身装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和爆炸案有关,灰头土脑,身上的衣服还有被熏黑的迹象。
那姑娘不知道山有多高,路又有多远,就连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有没有村庄或城市都一概不知,她只是不停的前行着,因为她知道另一个地方即使看她再多眼,也不会去追问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雨水冲刷着每一个地方,包括那个姑娘,虽然是六月的天,姑娘却瑟瑟发抖。她不停的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刚翻过了那座山头,由于天阴阴沉沉的还下着雨完全辨别不出时间,慢慢的天有些黑了,姑娘还在不停的前行着,姑娘有些害怕,更多的是饥饿,慢慢的她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