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女子,戴着一个斜插着羽毛的蝴蝶型半脸面具,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和小小的雪白下巴。
一双流眄生波的眼睛,眼尾微微翘起。随意顾盼间,便见春水流动,风情万种。这种风情,完全是魅惑天成,而非蝶儿飞那种刻意飞出来的媚感。
唇形小巧,唇珠饱满红润,唇角天生上翘,自带几分挑逗和魅惑张扬。
而那蝴蝶面具在鼻尖处的弧形,很像一只小狐狸,让女子的魅惑更添了数分。
一身魅惑的紫色裹裙,勾勒出她极其美妙诱惑的曲线。
每一寸起伏,每一根线条都精致到无可挑剔,把世间女子的曲线美肆意鲜亮地完全演绎出来。
更要命的是,那紫色裹裙是高腰设计,却在收尾处垂下无数流苏,露出一段若隐若现的小蛮腰,皮肤雪白生光。
手臂和脚踝也露了出来,却在这两处戴上了一些金光闪闪的装饰和铃铛什么的。
极尽诱惑,却又没有放荡暴露感。
台下众人总算回过神来,互相看看。
他们觉得,蝶儿飞的姿色已经是他们能够想象的最高级别了,可这女子一出现,有种啪啪打脸的感觉。
这曲线,这身材,蝶儿飞可没得比啊。
而脸蛋,虽然女子戴着半脸面具,只那露出来的眼睛,那下巴,那额头,那.....随便一样,都足以抗衡蝶儿飞展现出来的最好姿态。
台下众人大多都是花丛老手,眼光自然是最毒辣的,很快就判断出这女子光凭这一身曲线和那双勾魂的眼睛,就绝对是人间绝色了。
“绝色,我拿我的贞操做赌。”一浪荡公子流着哈喇子。
“滚,你有贞操这玩意儿?我打赌盛都坚挺了三年的花魁今晚要易主了。”
“身材绝对是老子能想象的天花板。”
“那眼里的风情,全百花楼女子加一起也抵不过。”
“老子也这么认为。”
“完了,老子投的一千两银子要打水漂了。”
“银子算啥,要是千金能买她一笑,老子立马回家搬金子。”
“也不一定吧,除了美貌还要看才华啊。”有人还算冷静。
“......”
小间里,景翊在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后,饶有兴趣地盯着台上的郝瑟。
呵呵呵,这狗子太可了。
他很想知道平原究竟是如何秒变峰峦的?如果不是他知道狗子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他真的就信了眼前这人是个绝色女子。
他家狗子,可真是够惊世骇俗的啊。
景翊对接下来的才艺展示充满了期待,真想看看他家狗子会跳出什么惊才绝艳闪瞎他美丽眼睛的舞蹈来。
台上的郝瑟看着众人流哈喇子的样子,唇角一勾。
呵呵呵,这才哪到哪啊,呆会让这些没见识的土包子看看啥才叫女子的极致风情。
郝瑟手一伸,一直女扮男装还易容了的秀儿立马递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根铁棍子。
郝瑟接住,盈盈一笑,转身把棍子插在了舞台中央。那里,有早就准备好的,可以固定棍子的地方。
台下众人又是一呆。
等等,这美人要干啥?难道要表演江湖杂耍?弄弄虎虎生威的街头卖艺?
不要啊,好好当你的绝色佳人不好吗?为啥要弄个煞风景的舞棍?
“哎,估计美人除了美色,才艺拿不出手吧。”有人微微叹气。
叹气声未完,郝瑟突然靠近棍子,左手臂一下搭上棍子上端,拉直。长腿往上一抬,一下拉直身体,贴在棍子上,定格。
台下众人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喧闹的大堂突然就静寂无声。
此刻,台上女子的姿势,把身体拉成了一条直线。而右腿勾在棍子上,让她此刻手臂更纤细,腿更长,腰更细,前凸后翘到极致。
众人很想想象,原来女子的身体还可以柔韧到这个程度,曲线可以美到如此惊心动魄。
女子一勾唇,头微微后仰,满头黑缎般的秀发流水般泄在身上,抚过那起伏的山峰,下陷的山腰。
一瞬间,台下众人眼睛都似着了火,燃烧着熊熊的渴望。
台上女子却蛇一般滑过棍子,大长腿绕着棍子,反转,勾管,下腰,旋转,折叠反转,三百六十度旋转......
一翻神操作,让众人再次见识了没有最诱惑,只有更诱惑。
随着她那一个接一个看似漫不经心也不复杂的动作,却把女子的性感,魅惑展现到极致。
从指尖到足尖,从眼神到动作,每一处都在诉说女子的柔韧和缠绵。
台下众人呼吸开始发紧,内心澎湃,眼神里是急切的渴望和期待。
音乐却突然变得热烈,节奏开始加快,热烈澎湃的鼓声突然响起。让人不由自主想起夏日的火辣和塞外女子的热烈奔放。
台上女子眼尾一挑,一把拔出棍子,扔了。
随后腰部和臀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摇摆了起来,那感觉,仿佛装了机关马达一样,带起一阵叮当脆响。
那水蛇一样摇曳又充满力度的腰,那雪白颤动的纤细手臂,那快速抖动的曲线,层层叠叠似海啸袭来,似火山爆发,以摧拉枯朽之势,撞击得众人心神惧震。
随着女子腰部臀部的抖动,那些戴在手臂上和腰间脚踝上的铃铛叮当脆响,那腰间流苏上的各色琉璃珠子也在摇动间流光溢彩。
如果说苟紫刚出来时候,体态妖娆地站在台上,他们看到的是一副静态图。
那现在,则成了动态画。
静态时候,那是上帝之手创造的最美“大自然奇观”,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那平原之上,突起峰峦,坡高峰陡之间,飞出一线天的天堑峡谷,而那山腰,却又猛地收缩。
动态时候,那副画,则完全活了过来,每一处都在瞬间注入了灵魂。
台上的女子,仿若那山谷间无数精灵汇聚幻化出的最美妖魅,把所有人的三魂六魄吸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这次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个个呼吸急促,像满池缺氧的鱼儿一样。
女子的每一次抖动,都抖落下众人一地惊艳的目光和满室急促的呼吸。
而小间里,原本躺靠着的景翊霍然坐起,动作太剧烈以至差点跌下座位。
胸口还充斥着一种奇怪复杂的感受,似惊似喜似悲又似怒,让他有种想上台去把狗子扯下来的冲动。
这狗子,果真不同常人,奇葩。
不过讲真的,忽略掉他男人的性别,还真是够诱惑人的,连他这个自诩对美色有最强抵抗力的人在那一刹那,心都跟着慌了一慌。
旁边安安静静的容绥,耳朵尖尖突然悄悄地红了,衣袖下的手指,指尖微微发红。
春风擦了擦鼻子,带出一抹血色。
夏风则和所有纨绔浪荡子一样,疯狂地吹口哨给郝瑟打call.
哎玛,主子这狗子太有意思了。
扮女人简直绝了。
这狗子要真是女人,他直接游说主子将她给纳了。
而二楼正对大堂的一间房内,一月牙白长袍的男子和容绥一样,似乎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一切。
从鬓角却淡淡扫过一抹嫣红,一直红到细长的眼角,映照得那极其清澈干净的眼眸也染了一丝艳色风流。
台上的郝瑟满意地看看众人的反应,切,不就来个改良版钢管舞和肚皮舞的结合。这对她来说,小菜一碟了,她会的东西可多可杂可高精尖了。
她虽然是个被开除的不务正业的“特工”,可她该学的本领也一样没落下的哦。
挖她的组织,通俗点,就是SPY了。
不过她在组织里,可不是被定位为小说里常见的啥军情处金牌啊,杀手啊,情报特工之类的。
她可是靠智商和学霸资质进去的,方向是科学家spy之类了,并不需要干打打杀杀勾勾搭搭之类的活。
但是,组织里所有学员,都是各方面本事都需要学的,只是侧重不同而已。
小说里的啥国安局啊,军情处啊,或者特殊杀手之类很多都是固定形象,比如杀伐果断、冷冰冰、人狠话不多之类。
no no no ,这是误解。
其实,这里面,学员们的性格和大家身边的普通人是一样的。
有着各种各样的性格,火辣的,奇葩的,温柔的,飒爽的.......嗯,小说里的那种也有。
但是spy也是人,别特么脸谱化好不好。
而且,越是那种搞情报的,形象越是普通人,太鹤立鸡群的性格和形象,那简直是明晃晃的靶子啊,除非伪装的身份本身就是明星之类。
比如她就是个接地气的,爱吃爱玩爱撩美男的漂亮活泼女孩子。
只是这穿成了“男人”,就刻意收起了一些太过女性化的特征。
反正“演戏”,对她们来说,小case的啦。
只不过,她也不想真装成标准男人样子,留一些娘们兮兮的印象是有好处的。
郝瑟瞟了眼小间里她家狗主子,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个旋身,接近小间,再一个曼妙转身,已站到景翊面前。
她微微倾身,一只手臂款款搭上景翊的肩。
芙蓉面快要贴上景翊,一双桃花眼如流水,如瀑长发流水般泄在他身上。
郝瑟冲景翊眨了眨眼,笑得艳光摇曳,红唇微启,气息如兰。
红唇一寸一寸逼近他薄玉般的耳垂,雪白手臂不经意地擦过他鼻尖。
“这位公子,苟紫美不美啊?奴家瞧你有点眼熟,认识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