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带上了面具,化身鬼面,在黑暗中化身鬼魂,因为最近杨筱没有在学校,宿舍也不在,打问过他的同学,也不知道她最近的消息,鬣狗感觉自己心里少了什么。也许最后的一丝温柔也不见了,他又有一点变成幽魂野鬼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杨筱,他才开始慢慢的接受熟肉,还记得第一吃饭,他吃的正是活鱼,杨筱看到,从鬣狗手里温柔的接过活鱼,然后放在火上开始烧烤,第一接受熟食的鬣狗感觉自己第一次真正接近了人。
现在的鬣狗有无限的接近一种野兽,为了活着而毫不犹豫掐断人脖子的野兽,没有任何的顾及,宛若一个机器。
书生拿着一本书,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茶香四溢,“夫子,好戏就要开始了,让手下做好准备,那头老虎送了这么大份礼物,不收有点不好意思。”
“是的,先生,最近所有在外面的兄弟都已经叫了回来,包括那些回家过年的,一个人给了一万的红包。”
“干的不错,行吧,给那头老虎递个话,八戒可以败,但是不能杀,因为阎王没有说让八戒死,八戒就不能死。”
“好的,先生。”
南门南风将消息带给了冢虎,“这是什么意思,搞不懂啊。”
冢虎舔了舔嘴唇,“有意思,这是提醒我们,八戒不能死在青凤馆,因为毒娘子现在还是阎王的人,他不想得罪阎王,这也是八戒敢赴宴的原因,因为他料定我们不敢在阎王攒的局上动手。”
南风又道,“大哥,今天早上有个西装革履的人来见你,说是大老A年后初三到。”
“知道了。”
现在的商山下着小雪,有点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但是喧闹的街头有点格格不入,街头小巷鞭炮起名,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像这鞭炮声响中烟消云散。
商山的过年习俗还是挺有意思的,每家每户都点着灯,一直到天亮,所有的人都不睡觉,意语守岁,去年亲自送走,今年亲眼等到,十二点一到,先是零星的鞭炮声,然后像是捅了马蜂窝,鞭炮声如同潮水,汹涌而来,延绵长久,久久不息,然后点上柏树枝,浓浓烟雾从各家各户升起,然后聚集在商洛的天空,从高处看如同被云雾笼罩,因为商山人认为这柏树烟可以驱虫,保证来年可以无灾无害,然后大人们带着小孩们去附近的庙上祈福,带着香裱,都不约而同,结伴而行,冢虎带着南风也去了,来到庙上,门口有个塔,共八层,内部中控,四边留口,人们都在那里面烧裱,冢虎给了寺庙10元的香火钱,寺庙给冢虎撕了一条红布条,说这批红布是在菩萨身上开过光,冢虎把红布条戴在弟弟南风手上,因为今年是南风的本命年,在商山有这种说法,本命年命背,得携带菩萨的东西,可以今年平平安安的。
然后看到小孩子们被大人带到内堂,诚心诚意的给佛祖磕头。寺庙里的和尚出来,单手安在小孩子的头上,嘴里念着拗口的经文,然后把裱点着,在小孩头顶划啦的转了几圈后,从观音手上取下玉柳瓶,拿出柳枝,向小孩头顶撒了几下,然后走开,小孩又在大人的陪同下磕头,虔诚的退出内堂。
里面有个高僧,一直在内堂里打坐,仿佛有感应一般,冢虎一进来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起身来到冢虎面前,“施主好重的戾气,不妨入我佛门,放下执着,得道一世。”
冢虎了然一笑,“多谢圣僧好意,不过高僧常伴青灯,一心求道,也是一种执着,不如圣僧与我入红尘,以红尘俗事炼心入道,不也美事一桩。”
“施主好生了得,平僧受教了,施主切记,沙弥归位,野鬼转世,风起云涌,虎落西山。”
冢虎一笑了之,”大师,我只信自己。”
冢虎对大师的话并不在意,初三夜晚,冢虎来到酒店,见到大老A,二人密谈一晚后冢虎离开。
阎王这里把二怪找了过来,把他带到了忠义堂,这里,是每年正月十五,各位老大开会的地方,“二怪,这几年因为冢虎的崛起,咱们桌子子上加了把交椅,但是桌子就这么点,你说挤不挤。”
二怪也是心思缜密,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商山的蛋糕就这么大,阎王想踢一个人出局,随即笑吟吟的表示,“我个子小小,我挤无所谓。”
二怪的言外之意是,“我胃口小,不会占到你的利益。”
“但是有人和你不一样,体型大,胃口大,会让兄弟们难做的。”
“张局放心,我会替你解决的。”
二怪出了忠义堂,对着小丑道,“计划有变了,这次阎王想除掉八戒,八戒野心太大了,居然敢染指阎王的毒品生意。”
“除掉八戒?”
“是啊,让我动手,现在八戒是完了,我他妈就好奇,为何阎王对冢虎不动手,难道真指望那头老虎去干掉特派员,我操!!!!”二怪愤怒的踢了一脚车门。
阎王不对冢虎下手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他没有摸清冢虎的底细,突然的崛起,不仅仅是由于冢虎势力强大,背后一定有人支持,阎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杖,要是老虎没打死,再闹了自己的阎王殿,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二是由于冢虎有实力和新来的特派员周旋一二,他不想冢虎这么早出局,要不然谁给自己冲锋,靠八戒二怪,根本不够看的。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考虑,现在的商山局势有点扑朔迷离。
毒娘子在年后,和马兰亭的合作也正是开始,书生也就让小弟来闹了几次,最后阎王的中间调停,此事才作罢。
八戒也积极的筹备着和冢虎在所难免的一战,双方的小弟也频频发生摩擦,双方人马也是点到即止,也都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和尚所在医院,也给和尚安排了一个贴心临床病友,时时刻刻的监视和尚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