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手下这仙师,如今一点力没出不算,还日夜享受,其待遇,便是自己都眼馋。
“不都说仙师清心寡欲,无所眷恋么?为何这仙师如此骄奢淫逸,吃喝嫖赌,个个不落?”华滇心中暗道。
却是不敢在颜面之上表现出来。
华滇对着前来的戚洪诉说了宋凌之事。
戚洪在华滇府中呆了许久,早就习惯了这奢侈的生活。让其离开,却也是心中不舍。
戚洪也想为华滇做点什么,但上次宫中的筑基老道着实吓破了戚洪的胆,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每日白吃白喝,娇妻美妾,戚洪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陡然听闻宋凌之事,老道精神一阵,顿时心思活络:“这华滇口中之人,年岁与之差不多,想必是刚刚进入修真界之人,修为定然不会高深到哪里。”
“二十几岁,能修炼到炼气中期就算是天才了。想老道我二十几岁不过刚刚炼气二层,这小子也强不到哪去。”
“即便有些奇遇,修为到了炼气后期,老道却也是不惧,还不是稳操胜券?”
想到这里,戚洪连连点头,口中不屑道:“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也敢冒充的仙家中人,老道当真要给他个教训!”
华滇闻言大喜,只道老道已胸有成竹,心中自有手段。不禁设下盛宴,款待戚洪,与其交杯换盏,一醉方休。
华峥在家中日夜思忖着拜访宋凌的借口,华滇则和戚洪府中饮酒作乐。而此时的华令明,却到了宋凌之处。
“不是说了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要来打扰宋某。”宋凌不悦道。
他此时正在潜心修炼这第四剑,骤然被打断,怎能给华令明好脸色。
华令明见状,急忙躬身赔罪,心中苦涩:“朕贵为一国君主,却对一弱冠之人如此谦卑,这皇帝,还当得有什么意思!”
脸上却歉意更甚:“仙师恕罪!小人却有要事。”
相比于他的两个儿子,华令明显然是更识时务。
他知道,在这来去无踪的仙师面前,自己这皇帝便如那狗屎一坨,根本上不得台面。所以一口一个小人,极为诚恳,这口气,却是多少年不曾用,有些生疏了。
宋凌脸色渐缓,沉声道:“何事?”
华令明连忙道:“自仙师上次在宫内竞技馆中力挫邬国武士,为小人增了几分颜面后,这邬国便一直叫嚷不休。”
“此次,邬国故伎重施,派出大国师前来我国挑衅。而陈国怕我华清失利,亦派出了国师前来助阵。”
宋凌皱眉道:“你可知那邬国的大国师何等修为?”
“这个..”华令明歉然道,“这个小人却是不知,只不过听说这邬国的大国师很久之前便修炼到了筑基中期。”
宋凌心头微松,自忖论起手段和术法,自己绝不输于同阶之人。
但就怕此人已突破到了筑基后期,甚至筑基大圆满。这样一来,便会棘手的多。
宋凌点了点头,又出言问道:“那陈国助战的国师又是何等修为?”
华令明忙道:“这个却是知道,此人在筑基初期许久,一直未曾突破到筑基中期。如今敢来应战,想必是突破了。”
“宋某知道了,你且安心。”宋凌下了逐客令。
华令明会意,当即告退。临走之前瞄了宋凌一眼,见其脸色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瞬时心内大安。
被华令明打乱了修行,宋凌也没有了继续修炼的心思。
此时他正暗暗思量着这件事。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宋凌头都不抬,口气淡漠:“你还有何要事?”
“没,没事。”那声音说道。
宋凌闻得此言,骤然抬头,却望见了一个清丽的美人。
八年的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让其愈加成熟,充满了动人的风韵。
宋凌微微一笑:“华菲儿,近来可好?”
华菲儿只觉得宋凌英俊的脸庞裹着爽朗的笑声,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心底,不禁脸色羞红。
“还是那么爱羞。”宋凌站起身来,拉住华菲儿的手,与其一同坐下。
华菲儿见自己的娇嫩小手被宋凌含在温暖的掌心,急忙将手抽出,颜色越加红润,结结巴巴道:“还,还好。”
宋凌一愣,他平时与花萱萱熟络惯了,此时一见熟人,“旧病”复发,却是忘了眼前之人并非是花萱萱。
宋凌缓和了一下略微尴尬地气氛,开玩笑道:“华菲儿,这几年都做些什么?可曾遇到了心仪的郎君?都成大姑娘了,再不嫁出去,就没人要喽!”
华菲儿听得宋凌此言,脸色顿时煞白,不一会,竟扑入宋凌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宋凌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许久,才拍着华菲儿柔嫩的肩膀,安慰道:“莫哭,遇到什么伤心的事,跟我说一说,没准能帮你呢?”
华菲儿抬起头,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楚楚可怜地望着宋凌:“宋凌,你真的能帮我吗?”
宋凌点点头。
华菲儿这才对宋凌道出了实情。
原来,自从华菲儿与宋凌“一睡”未果,华令明发现宋凌并非贪图美色之人,顿时熄了将华菲儿送给宋凌之心。
而此时华清势微,意欲找一个称心的联盟共敌邬国,于是华令明便找到了离本国不远的开尘国。
陈国,邬国,华清国三国呈品状分布,鼎足而立。这开尘国在华清国的身后,就像这品字的一根小尾巴。
一旦华清陷于战事,开尘则能立即出兵救援,极为迅速。
开尘国的皇帝年岁已高,且是个老色鬼。华令明索性将女儿嫁了出去,当作换取开尘出兵的条件。
那开尘国的君主一见到刻录着华菲儿俊俏容颜的布帛,便心神失守,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此事。
若非华菲儿这几年以死抗争,恐怕早就被送到了开尘国,任其蹂躏。
今日,却是走投无路,找到了宋凌之处。
华菲儿知道宋凌修仙者的身份,自己的父皇也对他言听计从,所以对其期望颇深。
宋凌却是不好应下此事。虽说自己答应做这华清国守护之人,但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
此为华清国内部之事,自己可以听,可以同情,却不能插手。
一时间,宋凌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