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南摩柯
大约一千三百年前左右,达摩从印度来到华夏,先从广州后到中原。一路宣传佛法,一路收了四名弟子。三男一女,大弟子慧可,二弟子道夫,三弟子慈怀,四弟子南摩柯。
南摩柯本是一游侠儿,生来豪气冲天,桀骜不驯。这位和其他的师兄弟完全不合,达摩让其下山苦修历练,哪知一下山就又是一段行侠仗义,以杀治杀。故事要从一个临海的小镇讲起
腊月二十三,小年。贴对联,扫扬尘,祭灶王。
华夏一临海的小镇,寒风呼啸,飞雪弥天。一道孤寂的身影路过小镇。还在忙碌的小镇居民被眼前桀骜的身影惊的不轻。
只见白雪皑皑处一条八尺大汉踏雪而来。光头,单薄的僧衣,胸前挂一串白色的念珠。虎背熊腰,紫面阔海,满脸虬髯须,一双杀人眼,腰间扎着五个圆鼓鼓的布袋,布袋还在流着殷红的血液。肩扛着佛门日月禅杖,腰插三尺环首刀。龙行虎步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吓得无数居民关上房门。
“你瞧那吓人的大和尚是不是往衙门方向去了”一个百姓在门缝里向另一个人问道
“好像是,好怕人的凶和尚”
“嘭”!和尚肩上禅杖入地三寸,地上的雪花卷起一丈于高。把衙门的差役吓得赶紧拔刀自保
“在下镇衙都头,不知大师来我衙门有何贵干”一大汉走出衙门抱拳行礼道。只见这和尚掌中兵刃不凡,衙门里的人不敢怠慢
“什么狗屁大师,洒家南摩柯,今日无心扰你衙门,只是来送礼的”说完接下腰间五个布袋丢给都头,只见五个袋子里滚出五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都头面带杀气抽出刀来说:“和尚,你是来挑衅的吗”
‘哈哈哈····,挑衅,就你们也配,洒家劝你看清楚了在说’
都头一看五颗人头,这几人的脸怎么如此熟系。有点像附近打家劫舍的响马。衙门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实在是这伙六人为首的响马太过厉害。
“大师误会,某有眼无珠了,给你赔罪了”都头收回刀说道
“无碍,洒家也不是那小气之人,不过这伙匪类以伏法,那你衙门先前的悬赏总要给洒家吧”南摩柯说完还做了个银子的手势
“这时肯定的,大师稍等,不过现在只有五颗人头这····”
都头还未说完南摩柯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原本是有六人,只是有一人是在太弱,洒家一禅杖就把他脑袋打了个稀巴烂,洒家嫌埋汰就没有装,不过洒家真不是有意的”
领到悬赏钱南摩柯没在衙门多做停留,拿着银钱想找一店家买些吃食。过年天哪有店家开门迎客的,所有人都忙着贴对联,祭灶王爷,再说大多人见南摩柯凶神恶煞的面相都吓的不轻,那还有人敢卖东西给他
在街面上走了好几圈的南摩柯肚子饿的咕咕叫起来。索性找个屋檐下坐下,就着雪啃着发硬的馒头。
“嘎子”一声房门突然了,里面走出一个面容俊美的青衫小生。两人都明显见着对方楞了一下
青衫小生手里拿着对联,明显是出来贴对联的。小生见和尚也不惧怕面带和善的说道:“大师是云游的僧人”
南摩柯口里还嚼着馒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洒家路过这里,借你这房檐避避风雪,小哥不会介意吧”
青衫小生并没有介意,还把南摩柯请进屋内说道:“大师请随便坐,我马上去给你准备斋饭”
“那个,小哥你家里有肉吗,洒家虽然是个出家人,可洒家从不避荤腥,要是有可能最好来壶酒,洒家有银钱”南摩柯不停的抓自己那颗光头
青衫小生也没有因为和尚的怪异漏出不满的态度,他到绝的和尚洒脱率性。“好,家里还有半头野猪肉,我这就做于大师吃”
南摩柯在等的同时打量这间房屋,这里挂满布匹和衣物,这些衣物做的还特别好看。看样子这小哥是个少裁缝,手艺还很不错
一通饭吃的南摩柯酣畅淋漓,也吃的青衫小生目瞪口呆。好家伙,他见和尚块头大,足足拿了块十斤重左右的肉,这肉几乎是和尚一人在吃,而他就吃了几块萝卜。
“痛快,洒家有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吃肉了”南摩柯擦这胡子上的残渣大笑说道
面对桌上的狼藉青衫小生也只有摇头苦笑,这和尚倒十分有趣
“谢谢小哥的款待,就是还不是小哥的名讳,洒家诨名南摩柯”南摩柯又拿起桌上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青衫小生拱手说道:“小可复姓工尺,单名一个布字”
“工尺,洒家也算是走篇大江南北的人,这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姓氏,可有什么讲究”人从来都不缺乏好奇心
工尺布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说道:“也没什么讲究的,祖上原本不是这姓,只是有幸给前朝皇帝做过龙袍,皇帝十分高兴,对祖上做的衣物,不管是工艺还是尺寸上都很满意,所以特赐工尺为姓氏”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屋里的烛火通亮,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和尚,一个孱弱清秀的少裁缝。两人放声痛快的聊着天。南摩柯说着他的江湖快意恩仇,行侠仗义让工尺布心生向往
早上南摩柯起床见床边多了一件红色的僧袍。拿起穿在身上,只是感觉合体的不得了,他从未穿个这般合体的衣物。这大红色显得他更加威猛霸气。
“好一个钟馗下界,好一个血性佛僧”工尺布见南摩柯走出房门不由得惊叹
“哈哈哈···,工尺老弟好手艺,洒家穿上这衣服,体念道了前所未有的舒服,这一身似血殷红的僧衣正和洒家心意,以后在斩那帮腌臜之辈道也不拍那血溅我一身了”
“大师过奖,工尺也就这点手艺还能拿的出手,不过这衣服也就大师这样天人才能穿出它的霸气,要是换做他人,也怕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两人吃过早饭来到海边,海风呼啸,海天一色。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壮观不已。
工尺布看着眼前的大海又看着满天的大雪说道:“这海我来看过无数次,可也没这回和大师一起看的震撼,看的真切”
南摩柯拍了拍工尺布的肩膀说道:“工尺老弟,或许你是昨晚听洒家讲的江湖凶朝,所以现在见这大海又是另一种感觉”
工尺布没有反驳,昨晚听南摩柯所讲的江湖让他也有了仗剑江湖的心。“什么是江湖”?
“江湖”!“什么TMD江湖”南摩柯一禅杖拍打在结冰的沙滩上,把沙滩砸出个一丈见方的大坑来。怒目盯这满天的雪花吼道:“什么是江湖,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工尺兄弟这就是现在的江湖。有人仗着武艺高强,有人仗着权高位重,也有人仗着钱俩充足,他们欺负着原本就生活在夹缝里苦苦挣扎的普通老百姓,一个个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双手拿着馒头去蘸着弱者的血,还说着太素,还要去吃他们的肉,这混着的世界,这恶心人”
海边大雪不停的下,像是要把这黑暗的世间照的更亮一些。南摩柯疯狂的武着禅杖来发泄自身对这世道的不满。
沙滩一道飞速舞动的红色残影,一个青色不动的身影。一青一红,一静一动。
“啊····”南摩柯一阵吼叫。“工尺,洒家想和你结为异性兄弟,你看如何”
工尺布不可思议的看着南摩柯说道:“我俩还认识不到一天,以大师这样的天人之人,居然要屈尊和我一个小裁缝结拜”
“哎呀,少要啰嗦,你就给句痛快话,行不行”
工尺布急忙拱手说道:“这突然的一下,让我不知如何讲什么,能和大师结拜好不叫人心潮澎湃”
“答应了,好好好,洒家没看错,兄弟你也是性情男儿,洒家年长你几岁,这个哥哥洒家当定了”南摩柯抱起工尺布笑的热泪盈眶
“哈哈哈····,哥哥还是先放下兄弟,我们这就回家焚香结拜去”工尺布那受得了南摩柯的力气急忙说道
南摩柯放下工尺布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道:“兄弟你我都是洒脱之人,哪有那多繁文缛节,今日就以这满天的大雪做那逆流而下香烟”说完把手种的禅杖和腰间的环首刀插在沙滩上说:“今日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就以这禅杖和刀外加这满天的大雪作为祭拜的烟火如何”
工尺布也被南摩柯的豪气感染激动的说道:“就依哥哥,这大海为证,大雪为见,就在这两把兵刃面前立誓,你我兄弟两人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些,天地间一片透亮雪白干净。
“大海为证,大雪为见,吾工尺布{南摩柯}今日结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若有违背此言,定死于兵刃之下”
“工尺拜见哥哥”
“好兄弟,走回家喝酒去”
回家两人准备了一大桌酒肉,南摩柯拿出环首刀递给工尺布说道:“今日结拜哥哥也没什么好相送的,这把刀跟洒家有些年生了,虽不是什么绝世神兵,但也是难得的好刀,今日送于弟弟,还望不要介意”
工尺布双手接过刀来拔出环首刀,雪白花纹的刀立刻发出龙吟般的鸣叫。
“好刀,那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洒家这两把兵刃,可是见证我们俩的结拜之情,你我二人一人一把,也显得兄弟同心”南摩柯举起酒碗一饮而下。工尺布也不甘示弱的喝下一大碗
被酒水呛的轻咳两下的工尺布说道:“哥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讲来”
工尺布起身拱手说道:“我想请大哥传授我武艺”
南摩柯放下酒碗说道:“洒家还以为多大的事,就这我应下了”
署来秋往三年时间眨眼急过,小镇上总有个红衣大和尚和孩童们玩耍,街面上的邻里街坊也不在对着和尚害怕,相反到是十分热情,工尺衣店生意还是如往常一般好,又是快到小年,来做新年衣服的人络绎不绝。
新年的大雪如期而至,满天雪花飘落的沙滩上一阵刀和禅杖的碰撞的声音。
“不打了,不打了。兄弟的刀法是越来越精湛了”南摩柯把禅杖丢在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这三年来南摩柯不停的教授工尺布刀法,工尺布也是一个武学奇才,在南摩柯传授的同时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刀法,把他常年裁衣服的绝技融合在刀法里。
每一刀虽无斩山断海的霸气,但精在每一刀都像量体裁衣的般的巧妙,让对手无论如何都避免不开,好像所有的招式在这套刀法里都显得毫无招架
“也不知道,海的那边有什么”工尺布拿起酒坛大口的喝着。这三年他的修为在精进的同时酒量也精进了不少。
南摩柯看着大海说道:“或许那边有仙境”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好想去海的那边看看,去看看是怎样的一片天地”南摩柯摇晃着酒坛,一脸憧憬的望向远方
“哥哥回来的时候,我一定陪你一起去看看”两个酒坛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洒家记住了,六年了该回去向师傅说说这几年的游历磨炼了”
年初一,大雪送归人。南摩柯踏上回少林的路。工尺布知道拦不住他回去的路,只有默默的祈祷但愿这一路平安,等到回来时好一起去看看海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