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经大典明日就将举行,到时候《道德经》残篇便会决定其归属。而这两日,吴华都在代府让代刚指点其武艺。吴华也看的出来代刚身体每况愈下,但是代刚并没有说出来,对于代刚来说,说他身体不行便是羞辱,这是军人的尊严。吴华知如此,所以只是悉心接受代刚的教导,十分刻苦。
吴华从代府出来已经是夜幕降临,想着毛道之安排的道经大典明日将在黄鹤楼举行,吴华不由的想起了城隍观的宋道长,宋道长因吴华而死,吴华并不是害怕人死,而是害怕无辜的人死,而宋道长,便是第一个因吴华而死的无辜人。想到这,吴华突然想去城隍观看看,便骑上快马,朝着城隍观而去。
宋道长虽然已经归天,但是吴华派有人去打扫照看道观。吴华还记得当初向宋道长保证过的不让神像前香蜡熄灭的约定。
吴华在马上奔驰,不一会儿便到了城隍观不远处,吴华可以看到城隍观露出的微微烛光,当即扬了一鞭,白马又飞奔而驰。
白马听到城隍观前,吴华一跃下马,却见你小道姑出门道:“这位善信,不知深夜拜访有何事?”
吴华有些诧异,怎么会出现一个小道姑,不过随即道:“在下吴华,此道观原是宋道长之观,我乃宋道长之友,不过宋道长不日前已经驾鹤西去。今日在下突发然想起,所以才来看看。不知道姑从何而来?”
小道姑道:“小道道号希荷。从宋国青羊宫而来,跟随师父太莲真人前来大唐,是为《道德经》残篇而来。”
吴华点点头道,如今长安城的道士,都是为《道德经》残篇而来,如果说不是,才会让人觉得诧异,吴华自然不会有太过惊讶。
吴华道:“既然太莲真人与希荷道姑在此。在下便不打扰。这就离去。”
希荷施了一礼道:“深夜无光,还请吴善信小心。”
吴华上了马,抱拳道:“希荷道姑请回。”
此时,忽然远处传来马匹奔驰之音,而方向,却正是这城隍观的方向。吴华心中想道,如今《道德经》残篇出世,果然是四方涌动,就连这小小的城隍观也热闹了起来,当下调转马头,扬下一鞭,便朝着长安城飞奔而去。
吴华骑着白马,听着远处的马蹄声俞近,然后见对面两个身穿黄色僧袍,头顶光亮,没有一处坑洼的僧人疾驰而过。
吴华在马上不禁摇了摇头,《道德经》残篇竟然连和尚也吸引了。吴华想着明日的道经大典,看来必定会风起云涌。吴华在马上思量着明日该如何,转眼间就到了长安城外。忽然,吴华叫道:“不好!恐怕希荷道姑有危险。”吴华立马调转马头朝着城隍观而去。
而此时的城隍观外,希荷正手持拂尘与两个僧人缠斗在一起。希荷手中的拂尘银丝搅成一团,每每挥出,便有破空之声传来。而两位僧人却丝毫不在意,手中的戒刀毫不留情。
希荷拂尘一挥,退了数步,厉声道:“道佛两教不相往来,也无仇怨,不知两位突然出手是何意?”
两位僧人却是不答话,提起手中的戒刀便向希荷冲去。希荷终究是女辈,且年纪尚小,根本不敌两位身姿矫健的僧人,此时僧人冲上前来,也只得迎拂尘而上,希望师父太莲真人快些回来。.
希荷心有所想,一不注意,手中的拂尘便被其一僧人的戒刀震脱出手,另一把戒刀随即呼啸而来,寒光一闪,希荷急忙回避,却是一刀划在希荷上臂之上,顿时道袍撕裂,鲜血泉涌,染红了上臂衣袖。两位僧人忽然淫笑朝希荷走来,口中便是轻薄之语:“如此水灵的小道姑,一定不错。”
另一人附和道:“必然如此。没想到会有如此意外的发现。”
希荷怒声道:“你们如此行径,是僧人所为吗?”
忽然,一道白马疾驰而来,跑过两名僧人,挡在了希荷面前。这自然是吴华,吴华从马上一跃而下,忽然见希荷右手捂着左臂,指缝间有鲜血溢出。吴华立马撕下长袖,然后走到希荷面前道:“希荷道姑,止血要紧,得罪之处还望包涵,”然后吴华不顾希荷举动,把长袖包扎在了希荷上臂。
吴华见已经止血然后才道:“希荷道姑,这两位身穿僧袍,却不是真正的僧人。请希荷道姑到一旁休息,在下前去收拾他们。”
其中一稍胖的光头僧人道:“小子,你可不要胡说。我们明明是大明国龙兴寺的和尚。”
吴华冷笑一声道:“龙兴寺乃明国第一寺,所有僧人可谓是得道高僧。可不会叫我小子,更我不会称自己为我们。而且,龙兴寺僧人的僧袍是以青灰色,是简陋朴素,而你二人却穿黄色僧袍显尊贵。更让人疑惑的是,你们二人头上竟然是平滑整齐,竟然没有戒疤。要知道,在明国,每个僧人都是有戒疤的。我看你二人是冒充僧人行鸡鸣狗盗之事。”
希荷听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希荷长年呆在青羊观并未出门游历,自然阅历有限。
两名僧人被吴华揭穿,互相打了个眼色,然后健步如飞就朝吴华提刀而来,吴华此时捡起希荷的拂尘道:“希荷道姑,在下空手无器,还借拂尘一用。”说完,便迎上两个僧人。
吴华手中的拂尘挥舞起来,却是比希荷多了些刚烈!吴华每挥动一下,空气中便爆出啪的震动犹如雷响。吴华在两位僧人的围攻之中游刃有余,忽然吴华抓住一僧人破绽,拂尘一鞭劈在僧人脸上,顿时僧人转了个大圈倒在地上不起。而另一位僧人见状,自然不是吴华的对手,吴华又是一拂尘,那名僧人便倒地不起。
希荷再有吴华面前道:“多谢吴善信施以援手。”
吴华笑道:“希荷道姑严重,在下只不过是做力所能及之事。”
忽然,又是马蹄声响起,然后一匹黑色骏马出现,从上跃下一名道姑,素颜面善。见希荷受伤道:“希荷,你受伤了?”
希荷上前道:“是,师父。幸亏吴善信出手,不然徒儿凶多吉少。”
太莲真人走到吴华面前施了一礼道:“多谢吴善信救我徒儿一命,贫道道号太莲,谢过吴善信。”
吴华道:“原来是太莲真人,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知太莲真人,玉鼎真人如今可好?”
太莲真人有些惊异道:“玉鼎真人如今安好,已经是青羊观的掌教,吴善信难道与掌教师兄有渊源?”
吴华回答道:“玉鼎真人曾经救过家父吴凯,所以在下才有此一问。”
太莲真人颇有兴趣的大量了吴华一下然后道:“原来吴善信是军神之子,难怪人中龙凤。”
吴华笑了笑说道:“太莲真人过誉了。不知真人可是为《道德经》残篇而来?”
太莲真人道:“不错,贫道正是为此而来。《道德经》残篇事关重大,掌教师兄无法抽身,就由我前来。不过听闻明日毛太师将举办道经大典,贫道志在必得。”
吴华道:“在下明白真人的所求,但是吴华仍有一事相求。”
太莲真人道:“吴善信请说?”
吴华道:“请真人助我杀死毛道之。”
太莲真人有些不悦道:“吴善信,你此言太过唐突。请收回此言。毛太师乃一国太师,贫道怎能助你?”
吴华又道:“如今毛道之密谋造反,在下只是想还大唐一个安宁。”
太莲真人扶了扶拂尘道:“这乃大唐之事,恕贫道不能参与。”
吴华忽然一笑,看着太莲真人道:“倘若我手中还有一篇《道德经》残篇呢?”
太莲真人顿时看着吴华,眼神中露出了激动与渴望甚至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