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在睡梦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处于一团火炉之中,熊熊大火灼热了自己的皮肤,如同一条火龙把自己包裹住。吴华被这灼热之气侵蚀的受不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吴华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烟雾缭绕,而自己赤身裸体在一木桶之中,木桶中是一团黑褐色的水,水中有花有草,甚至有蛇蝎,吴华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煲汤喝?
而吴华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却是白里透着桃红。再也没有紫青色的淤血。
“哟,吴华你醒了啊?”此时松柏满脸黝黑,沾染满了黑色的柴灰,手中还有一根吹火之用的吹筒,松柏抹了抹脸。脸上顿时开了一朵黑色的炭花。
吴华看着松柏这模样,不禁笑出了声道:“这是干什么?不是要煮了我吧。”
松柏回答道:“蚊大师说你伤了内脏,然后就让我烧了一大桶水,然后煮了些什么花花草草,蛇虫蚁兽,说对你疗伤有帮助。”
吴华心中满是感动,看来自己的自不量力倒是添了些麻烦。不过,赵龙那家伙竟然把自己伤的这么惨,这笔帐,的好好算算。
松柏见吴华在想着忽然,忽然笑着说道:“吴华,你听,我这有一首新诗,你听好了啊。”
“有只王八叫吴华,宰了洗了炖汤吧!你听,是不是好诗!”松柏沾沾自喜的说道。
吴华看了松柏一眼,抓起桶中已经死的蛇朝松柏扔去。松柏顿时吓的起来道:“吴华,你知不知道我怕蛇!不是一般的怕!是很怕!”
“好了,你们两不要吵了。吴华你穿上衣服起来。”蚊大师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说道,“穿好衣服,到我的房间来。”
吴华点头,随即站起来出了木桶穿上衣服,吴华觉得神清气爽,胸前完全没有了堵的感觉,看起来蚊大师配制的药水还是很有作用的。
蚊大师与松柏走进蚊大师屋内,不等蚊大师开口,吴华便主动道:“还请蚊大师好好训练我。”
蚊大师看了吴华一眼,缓缓道:“怎么,夸海口的时候夸的那么有气魄,如今还要我帮你?”
吴华一脸认真道:“我以为我自己很厉害了。可遇到赵龙我才发现我的本事远远不够。”
蚊大师冷哼一声道:“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要知道人外有人。既然这样,你可的准备好吃苦的准备。”
吴华毅然道:“我不怕吃苦。”
蚊大师站起来,走到柜前,然后拿出一套衣物,然后缓缓道:“这是你父亲曾经练霸王枪法时所穿,同样是密质寒铁精铸而成,不过重量却有一千三百四十二斤。你自己想清楚。”
吴华毫不犹豫道:“我已经想清楚了。”
蚊大师点点头道:“老规矩。不准脱下。而且这次的要求是一个月之内,必须穿着它能跑。你能否做到?”
吴华坚定的点点头道:“我定不辜负蚊大师的期望。”
蚊大师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又对吴华说道:“书院大试结束后,你必须挑战执教榜上的人。成功一个,我便教你霸王枪法一招。霸王枪法教完后,我便把我的绝学传授与你。”
吴华顿时感激道:“多谢蚊大师。”
蚊大师难得的露出笑容道:“唉,谁让你是吴凯的儿子,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们两小子手上咯。”
这时松柏却道:“蚊大师,你好歹也是老黄的挚友,你怎么不传授些东西给我!你偏心!”
蚊大师摇了摇头道:“我的武学不适合你。而且老黄的剑法自成一脉,你如果领悟到剑法中的洒脱,飘逸,天下难有敌手。”
松柏叹了口气道:“从李太白到杜甫再到白居易,我把他们的诗读完了,可我还是没领悟到,这是怎么回事?”
蚊大师摇了摇头:“这个只能靠你自己。我也帮不到你。不过你与叶言一战。”
听蚊大师说起叶言,松柏顿时收敛起懒散的气息,双目囧囧有神,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道:“叶言!我一定会打败他!”
松柏说完,从腰间拿出《诗经》,然后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也不顾蚊大师与吴华在此。
吴华笑着摇了摇说道:“松柏平时懒散,但是提起叶城还有叶言,他的牛劲就出来了。倔啊。”
蚊大师却点了点头,然后对吴华说道:“松柏这是寻找到他目标,而你,找到目标了吗?”
吴华顿时沉默,想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目标,没有为之奋斗的目标。是该为谁奋斗,还是为自己努力?这些在吴华看来,似乎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蚊大师拍了拍吴华的肩膀道:“目标总会出现的。你也不必思考太多。”
吴华摇了摇头,从桌上吃力的拿起那套铁衣,然后开始慢慢穿戴起来,顿时吴华又变成了步履蹒跚的王八。
吴华却没有了先前的被迫,反而是心甘情愿,感觉身体被重量所压迫,都快把自己给压到地上去了。不过吴华却挺了挺胸膛,大唐男儿,绝不弯腰驼背。
吴华忽然道:“赵龙,两月之后,我必定亲手击败你!”
蚊大师摇了摇头道:“就算这样,你两个月想打败赵龙还是困难。他的伤拳你不是没尝试过,一拳一伤,执教第九也不是浪得虚名。”
吴华微微一笑道:“有挑战才有动力!这身铁衣,我要二十天之内穿着它跑起来!”
蚊大师道:“你小子。算了,由你,不要伤了身体便是。”
吴华点点头,然后慢慢的走出蚊大师的房内。
“喂,你小子,吴华都走了你还在这干什么?”蚊大师忽然对着专心致志的松柏说道。
松柏顿时抬起头,一脸茫然道:“吴华?吴华不是在这么?咦,怎么不见了!吴华等等我!”
蚊大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老黄,你到底看上这松柏哪一点,怎么看也不像能把你剑法中的飘逸剑意练出来的人啊。”
蚊大师摇了摇头,不在多想,反而坐下,依旧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时不时的哼一两声小曲,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