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山庄
和往日一样,吃过早饭之后,叶洛书和叶南淮两个人来到了训练的地方,,等着滴墨给两个人下达一天的训练任务,和往常不同的是,小师妹恋歌居然没有比他们早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看见滴墨步伐有些虚浮的走过来。“师父,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受伤了?”南淮小心地问了一句,滴墨这个师父其他还好,就是有些喜怒无常,要是惹得他不开心,他们的训练就惨了。
“咳咳”滴墨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我的身体没事,今天你们把昨天教的鹤归孤山好好的温习一下,还有之前的教你们的剑招云飞玉皇。”滴墨一手扶着树,似乎十分疲惫,缓缓地坐了下来。
“师父,小师妹呢?”洛书刚拔出重剑,就想起来这个重要的问题。
“她出去买点东西,人家小姑娘的事情,不要去打听,赶紧去训练。”滴墨说完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是。”洛书和南淮见滴墨又有发怒的倾向,马上开始训练,随着门派测试的临近,滴墨的训练苛刻了许多,难得滴墨只让他们温习两种剑招,两个人可不敢自己去找罪受。
扬州城
扬州,虽然繁华比不上洛阳与长安,但也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城池,守卫及其森严。通过守城卫兵的盘查之后,慕阿阮终于领略到了中原的繁华街道上川流不息的马车与人流,若不是离开苗疆前,奶奶嘱咐了很多遍大庭广众下不能和男子拉拉扯扯,慕阿阮早就扯着荒主,让他带着自己去找好玩的。“接下来,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小米看着众人略显疲惫的表情,对着走在人群后面星焱说道,为了早日赶到藏剑山庄,众人日夜兼程,尽管星焱一直坚持自己没事,但他总是在大家休息后,悄悄地去换包扎伤口的布条,小米不止一次发现布条上都带着很多血迹。
“是啊,大家都应该很累了,尤其是你。”荒主拍了拍星焱,担忧地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反正我们离藏剑山庄不远了,就先休息一晚再出发吧。”
尽管慕阿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一看见各种美食,就有些控制不住了,若不是小米偷偷拽着她,她恐怕早就买上各种小吃满足口舌之快了,看着慕阿阮不断的咽着口水,荒主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想装作不认识你,好丢人啊。”荒主一抬头,就看见慕阿阮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哎,拿你没办法,拿着先垫垫肚子吧。”荒主递给慕阿阮几个刚买的热乎乎的包子。
“就知道你不会让我饿肚子的,我的盘缠都拿去给你们几个买药了,所以接下来我的衣食住行就靠你们了。”慕阿阮接着包子边吃边说道。
“那你也不能只剥削我一个人啊。”荒主真想狠狠地敲慕阿阮几下发泄一下。
“碎星回纯阳复命去了,影子冷冰冰的一张死人脸,我才不敢问他要债,星焱受的伤那么重,我可不想欺负他,所以只好找你了。”慕阿阮笑嘻嘻地指着前面说着,“我们就在前面那家饭馆吃饭吧。”
荒主顺着慕阿阮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你还真会选,这可是扬州数一数二的酒楼。算了,本少爷今天出次血,请你们去吃。”荒主摸了摸腰间的盘缠袋,语气中带着无奈。
“那你们先去吧,我去附近的医馆买些药。”对于吃什么一向没有意见的星焱,记了一下酒楼的位置,就转身去寻找医馆了,荒主刚想问要不要人陪同,却发现星焱已经消失在了人潮之中,看着一边还兴奋不已的慕阿阮,荒主只能让小米拽着她。
买齐了所需要的药物之后,星焱提着药包快步走出医馆,不知从何时起,他一呆在医馆就感到浑身不自在。走出医馆,星焱深吸了一口不带药物气息的空气,边走边看着周围的各式摊贩逐渐入了神,一个不慎,竟撞到了人。“对不起。”星焱一边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药包,一边表达着歉意,不过被他撞到的少女却没有在意,反而弯下身帮他收拾起来,散落一地的药包旁边,还有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糖葫芦,少女感到一阵可惜,“钱都给师父买药用掉了,不然还能再买串糖葫芦吃一下,好可惜。”少女嘀咕着将站起身,“只能下次出来的时候再买了。”“一串糖葫芦。”收拾好药包的星焱不顾周围的人略带怪异的眼神,递过几文钱向摊贩买了一串糖葫芦,同时快步追上了少女。
“什么事?”少女见星焱喊住了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个给你,刚刚撞了你,害得你没能吃完那串糖葫芦,这个算是我表达歉意吧。”或许是第一次表达歉意,星焱的语气有些生硬。
“噗嗤”少女看着星焱有些窘迫的表情,轻声笑了出来,顺手接过星焱手中的糖葫芦,“大哥哥你是第一次道歉吧,你的样子好好笑啊,谢谢大哥哥你啦。”
少女欢快地吃着糖葫芦,此刻星焱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女,少女束着两条垂至肩的马尾辫,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劲装,看起来也是个习武之人,突然,少女衣服背后所纹的图案吸引了星焱的注意,“你是藏剑弟子吧?”
“咦,大哥哥你好眼力啊,我叫恋歌,刚入藏剑没多久。”恋歌没有想太多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出门在外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吗,如果我是藏剑的仇人,你就糟糕了。”星焱估计压低了嗓子说道。
“大哥哥你看起来不像坏人啊。”略微慌乱之后,恋歌意识到星焱在开玩笑,依旧面带笑容说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有缘再告诉你吧。”星焱挥了挥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奇奇怪怪的,没意思,诶呀,这么晚了,还要回去给师父煎药。”恋歌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发现已经要中午了,连忙加快了脚步。
星焱提着药信步走入酒楼,在小二的指引下找到了荒主一行人,众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已经点了一桌菜,看着一桌的美食,慕阿阮想吃却又不能吃,只能拄着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荒主,荒主受不了慕阿阮的目光,只能转身靠着窗户装作看着屋外风景。“好了,人到齐了,小馋猫,你可以吃了。”小米轻轻点了下慕阿阮的额头。
慕阿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首先夺过荒主手中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好辣。”慕阿阮放下酒碗拼命扇着自己的舌头。
“不能喝还要抢着喝。”荒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现在你可以给我讲讲苗疆的蛊了,我可是好奇很久了,就先说说你们最宝贵的凤凰蛊好了。”
“今天就给你们讲一下,这凤凰蛊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灵猫九命,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可是有着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慕阿阮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凤凰涅槃,一生只有一蛊,我奶奶告诉我这是最宝贵的,不能随便给别人,奶奶说如果把凤凰蛊给别人……”慕阿阮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以至于众人都没能听清她说的后半句话。
“真是的,后半句也不说说清楚。”荒主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好了,大家一起干一碗。”荒主率先举起了手中的碗。
“你们想都别想。”慕阿阮、小米和琉蔓三个人一下子扣下了荒主、星焱、影子手中举到一半的酒碗,慕阿阮一把拍了荒主的脑袋,说道:“你们三个伤还没好,喝什么酒,你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吃饭。”星焱和影子看着有发怒趋势的慕阿阮,老老实实地端起了饭碗,半个字不敢提想喝酒,苗疆的下蛊之术,他们可不想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