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贷敲定事宜就美美的睡了,绫罗锦缎就在眼前,名利双收啊!想想都美。
牛鹏这边,黑暗中,狗子和六丫早已熟睡,大丫的嘴角微翘:“二爷?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要不明天去看一下?”
大丫对于陈宗这个二爷是一点记忆都没有,连提起都不曾有过,大爷陈光她倒是知道,以前是个猎户,后来摔断了腿成了瘸子。
这陈家三兄弟是真的贴错了门神,老大陈光是个软耳根,近六十岁的人还一点主见都没有,他媳妇说啥就是啥。
老二陈宗从小聪明能干,嘴巴能说会道,是那一代村里大人口中的别人家孩子,自小就很有主见,为人也够仗义,是村里的孩子王。
老三陈耀是个会耍小聪明,偷奸耍滑的主,以前就是被欺负的对象,打不赢老大,耍不赢老二,所以那怨气只能积累着。
当初的陈宗就是被陈光的媳妇童氏赶出门的。
这童氏也是尖酸泼辣的主,当初还没分家的时候仗着大嫂的身份,周氏差点没被她搓磨死,这分家后都干过好几仗。
说到底这兄弟之间本来是没什么大怨的,但这妯娌间就不一样了,这两人一碰上就是一场戏,对骂半天都是小的,关键她们还是乐此不疲。
陈大丫对于这个大爷爷也没什么接触,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是这大奶奶有点恨屋及乌,看见姐弟三少不了骂一句傻子。
转眼第二天清晨
“喔喔喔喔~”
这沟子村的闹钟还修好,传统闹钟稍微迟了一点。
陈老汉今天难得起了个早,穿戴好就匆匆忙忙的往后面走去,今天可是两带“贷”出门的,至于怎么卖,那得看看先。
当陈老汉带一张捏出来的笑脸来到后院牛棚门口就傻眼了,里面空空如也,所谓的货也没在。
陈老汉立既转身回前院,急急忙忙的问道:“傻大丫呢?小狗子呢?有没有人见过他们三个?”
“没看见呢!怎么了?是不是跑了呀?”
回答陈老汉的是小周氏,她现在可神气了,挑起了监视厨房的重任,全家大小吃喝拉撒都归她管。
厨房内的刘氏抬头说道:“我们也没看见,是不是去挑水了呀?”
真坐在石条上的陈大江看了看水缸旁边的两个水桶,道:“水桶都还在呢!怎么可能去挑水,我看十有八九是那狗崽子带着他们逃跑了。”
“给我找,全部人起床给我去找,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把他们找回来。”陈老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大声喝道。
说完,陈老汉就自先跑出了门外,兄弟三紧跟其后,这可是他们家最后的筹码,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这把的了。
这人啊!以前总想着两个小的早点死,现在却心里不停的唠叨着别出事,都用上菩萨保佑了。
老陈家这次是十岁以上的都出动了,见人问有没有看见大丫,有没有见过狗子,整的村民们都以为自己没睡醒。
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不过也也有一些好心的圣母村民帮忙寻找,寻找傻大丫的队伍在不断扩大。
而被寻找的傻大丫却正带着弟弟妹妹,赶着六头猪和三十六只鸡进入了玄武山,没错,这就是老陈家昨晚跑出来那些。
昨晚的一切都是陈大丫弄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鸡飞猪跳的壮观场面,这闹腾的场面都是她用精神力牵引的。
陈大丫认为这鸡是她姐弟三人养大的,至于拿回去的六只,那就是交养鸡养猪场地的租金,剩下这些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就连天道都不认为这是偷,反正她是拿的心安理得。
今早天蒙蒙亮,大丫就带着两小翻墙出来了,这一堆鸡猪就躲在老宅后边不远的草丛里,赶着走都不带反抗的。
“唉!这猪这鸡真听,一点都不带乱的,不愧是我喂大的。”狗子走在左边,看着那些听话的鸡跟猪,老气横秋的说道。
“略略略,臭屁哥哥,要不是大姐你鸡毛都碰不到。”右边拿着一条带叶枝条的六丫做了个鬼脸拆台。
“要你说,我早知道了,要不是大姐,这鸡跟猪怎么可能跑出来,还等着我们去抓,也就那些笨蛋不知道而已。”
被拆台的狗子也不恼,谁让这妹妹是自己的呢,自己宠着就是了。
“哎呀!鸡蛋。”
鸡群走着走着,突然就掉落了一个鸡蛋,被眼尖的六丫看见,连忙跑过去捡,这还暖活活的鸡蛋让笑眯了眼。
“这个等下可以给大姐做半碗鸡蛋羹,要是再多一个就能做一碗了,哥哥你找一下看有没有野葱拔两根来,撒在鸡蛋羹上肯定香,小胖墩吃鸡蛋羹就是没葱不吃的。”
这个小胖墩陈大丫知道,是陈大湖的小儿子,名叫陈年,比兄妹俩小两个月,是个让人讨厌的熊孩子,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来馋一下兄妹俩。
这边的习俗风气都是六岁才起大名,再小的都是喊小名的,因为贱名好养活,太早起大名就怕夭折。
陈家第三代八个男娃的名加起来就是(荣华富贵,万年长青),狗子没排在内,他就连个正经名字都没人帮他起,他就像他的小名一样。
陈大丫倒是有大名的,那是陈大河起的,叫陈春花,一个十分贴近农村气质的名字,在沟子村大喊一声春花就有三个人应声就。
大丫,不,是陈春花这才想起这么一遭,看向狗子问道:“阿弟,你好像还没起名字吧?”
“没啊!都没人理我们,七丫都有名字,就没人给我们起,大姐您给我们想一个就好了。”
狗子和六丫一脸希翼的望向陈大丫,名字这东西他们以前也不在乎,但现在不一样了。
陈春花想了想然后道:“阿弟就叫陈昊吧!偶意就是天上的太阳,希望你光芒万丈,照亮一切美好,阿妹就叫陈欣愉,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
“陈昊……”
“陈欣愉……”
狗子和六丫……不,是陈昊和陈欣愉反复的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谢谢大姐,我叫陈昊,是天上的太阳,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谢谢大姐,我叫陈欣愉,意思就是开心快乐,我是太阳的妹妹,这个名字我也喜欢。”
陈昊和陈欣愉大声的喊了一通,发泄着心中的快意,名字是大姐起的,他们都很喜欢。
兄妹俩这么一通喊,吓到了很多小动物。
山谷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野兽敢来这边的,连个飞鸟都不敢落去,因为这边已经打上了某个惹不起的烙印。
姐弟三的到来让平增了不少生气,陈春花带着陈欣愉开始起锅烧灶,准备做早餐,男子汉陈昊拿着崭新的柴刀砍树造鸡舍。
早餐吃鸡蛋羹,足足九只鸡蛋,每人一大碗,上面铺着野葱花,可惜没有香油,但这够美美的一餐。
“这个字念陳,耳東陳,也就是我们的姓…………”
早餐过后,陈春花就开始教两小写字,以碳为笔,以石为纸,这并不妨碍两小对认字对知的热衷。
一教二学,三人就度过了一个早上,没有烦躁,也没有厌倦,有的只是欣慰和努力。
陈昊和陈欣愉都很聪明,一早上就会写三人的名字,还会写壹到拾,虽然写的字不堪入目,但还是能看清的。
“大姐,我去抓鸡。”
“大姐,我来烧水。”
“大姐,这拨毛的事我来。”
“大姐,放这么多水够了吗?您看着教我就行了。”
“大姐,这放多少盐啊?”
…………
中午,陈春花就割了只鸡,之后就是动嘴,她真想问问这两娃是不是想把她养废,这是真的无奈。
陈欣愉是个这样近八周岁还不会做饭的女娃,在老陈家,厨房是他们姐弟三的禁区,是禁止他们进入的,平时都是上锁的,就是怕他们偷吃,不用说,这是有前科的。
老陈家也不是没想过大丫洗衣服做饭,人家洗衣服是洗污渍,她洗衣服是最彻底的,直接报废,让她做饭也将锅报废,锅底都能捅穿。
这边吃过午饭,陈春花又无所事事的躺在一棵高度倾斜的树杆上修炼,这山间的灵气确实比外面的浓。
陈春花表示她也想干活,可两小不让啊!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呀!或许她真的要提前退休了。
陈昊这边砍柴扯藤,忙得不亦乐乎,想着先把鸡棚猪舍先搞一搞,最少也要简单的围一下,等会还要编筐摘果呢!
人家卖果是卖果,他是连筐都卖了的,不过六文一斤也不亏,一个筐就就整二十文不止,陈昊这还想着等下要不要多加两条硬藤。
陈欣愉这边洗完碗筷也跑过来帮忙扯藤,不得不说,这两小娃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一刻都不带停歇的。
陈春花躺了一会也过来帮忙,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要是单靠这两小娃能盖个鸡栏就不错了。
陈春花却没分什么鸡棚猪舍,直接把那个角落一圈,鸡猪同圈,这就完事了,反正都是等着下锅的玩意,这样省时省力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