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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中授艺

我独自站在风中凌乱……

临榆市深夜的风很凉,即使是5月份。

我的住处是在小区里租的房子,由于房间很大,于是和别人同租。和我同租的室友很奇怪,他从来不和我谈论自己的工作,而且每天凌晨五点就离开,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才回来。

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室友果然没有在,洗漱完后,回到了卧室拿起了那本书。我一直怀疑老头儿留给自己的这本秘籍有问题,可能是地摊上买来的二手货,再转手高价卖给自己。我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搜索着《南溟神诀》,然而令我惊讶的是,网上居然没有这本书,反而是更多关于南溟的解释。

南溟最早典出《庄子内篇·逍遥游》:南溟者,天池也。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其意为海南或南边的大海,与北辰相对。

而我对于手中的这本《南溟神诀》,有着更深的怀疑。一本只有十几页的残书,怎么可能是武功秘籍?我躺了下来,再次翻看着手中的这本书。

书的第一章便是内功篇,所说的话竟然是古文,尽管我对自己的文科十分自信,然而还是有很多话十分不理解。没看过两段,我便放弃了,因为……我特么真的困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置身于一片云海仙山之中,一个身穿白衣长袍的白发老者站立云端。我上前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你是谁?我又是在哪儿?”

白发老者没有回头,说道:“小兄弟,老夫总算是等到你了,我给你的那本书你好好练了吗?”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白发老者见我不说话,缓缓转过身来。我看清楚他的面容一阵无语……这特么不是坑我五十块钱的那个算命老头儿吗?

“你不是骗我五十块钱买你书的算命老头儿吗?”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现在穿的人模狗样的了?”

“唉,你小子骂谁是狗呢?”白发老者有些生气。

“不好意思啊,我说错了,不过用五十块钱租来的衣服确实不咋地,衣服上还都是褶子呢,熨都没熨好就穿出来了?”

“你这臭小子嘴够毒的,不过我得告诉你啊!”白发老者接着说,“首先你的五十块钱我可是分文没动,其次这身衣服不是租来的,再说了五十块钱能租来这一身衣服吗?”

“也对,那我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你是顺从你自己的内心而来的,这也说明你与我有缘。”老者忽然一本正经的说。

我有些不解,却也没给他好脸色:“我和你有个毛线缘分啊,见面就坑我五十块钱,还说的好像是为我好一样。”

“既然有缘,老夫便告知你我的身份。”白发老者不理我说的话,“老夫乃是南海沧海门门长,人称‘九老仙人’是也。”

沧海门?九老仙人?这……都是什么鬼?我听都没听过。

仙人看了看我,说道:“老夫知道你有许多疑问,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向你解释,老夫务必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说着,仙人缓缓向我走了过来,我有些不知所措:“唉唉!老头儿!你想干嘛?”仙人也不理我,径直走到了我的身后,猛然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领。我被吓了一跳,想逃双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身体竟然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

我正要逞一时口舌之快,顿时感觉后背大椎穴一热,一股内力直入胸口,再由胸口四散至全身,犹如置身火炉之中,周身燥热难当。

过了片刻,仙人这才将我放了下来。我身体站立不稳,栽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仙人微微一笑:“老夫已将毕生《南溟神诀》的功力传授与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还有些懵逼,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但是身体里却有一股莫名内力来回攒动。“我身体里好像有一股东西来回窜。”

仙人笑道:“那是内力,它所在之处便是丹田。”仙人说着便教我了打坐调息之法,我依法调息,确实大有功效。

我依旧有些好奇,问道:“老前辈,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与我?”

仙人也盘膝坐了下来,缓缓地说道:“沧海门创立已有近千八百年,每一任门长都称九老仙人,我门下有两名弟子,大弟子名叫沈孤云,对于武学极具天赋,侠义心肠,却嗜酒如命,用情至深。”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二弟子名叫贺千南,此人可以说是个武痴,一生追求至高武学,性格乖张,愤世妒俗,行事却心狠手辣。”

仙人叹惜道:“两个弟子原本都是老夫爱徒,却因为我一念之差,竟使二人反目成仇。”

仙人说到此处,竟有些感怀,不由暗自伤神。

“老前辈,你是想让我继承你的衣钵,化解二人的恩怨?”

“确有此意,不过老夫不会收你为徒,你可以去找我大弟子沈孤云,拜他为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自顾揣摩,“就是说你现在快凉凉了,想尽快找一个合适的人继承你的衣钵,完了拜入沧海门,化不化解你两个弟子的恩怨两说,就是不想沧海门绝后呗。”

“你小子说话怎么那么损呢?老夫传你武功绝学不好吗?”仙人忽然又叹了口气,“不过,老夫还想请你帮个忙。”

“啥忙?”

“你有空的时候去一趟嵩山,找一位名叫赵嵩阳的人,他会告诉你一些关于本门的事情。”

我正考虑要不要去,忽然仙人起身走至崖边,头也没回地说道:“你看到这山间之云海了吗?”我也站了起来跟着到崖边,举目向下看去,只见这山崖高耸入云,下面是万丈深渊。

“你说是山在这云间,还是云落入山间呢?”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仙人的话什么意思,正在琢磨怎么回答,忽然感觉被人推了一下,身子顿时坠了下去。卧槽……这老不死的想要谋杀我?

我正要开口大骂,猛然睁开双眼,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一场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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