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枝,你师父叫我给你送些衣裳。”我正在洗澡,柳儿的声音传来
“好嘞,麻烦你帮我放在床上吧,谢谢了。”我回到,“没事儿,注意点时间去上晚自习哦,我走了。”柳儿离开。
我洗完澡走到床边拿起衣服一看,一套身上的复制版,两套白色太极服,里面塞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漂亮的行楷字“这件太极服晚上穿。”无奈急急换上,将衣服洗净后就赶往教室。
一进教室,我便连忙脱下鞋子,口里止不住道“痛死俺啦,痛死俺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一旁的小楠止不住笑意“你这,怎么一个下午黑了一圈。”
我无奈叹气“你可知我内心的苦闷。”还故作泣涕涟涟的样,“好啦,知道,不过你是怎么想着要加入这么一个…”小楠顿了顿“这么个来路不明的组织”
我松开挽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这人总要给自己来点希望。”
“我同意!嘿嘿嘿,你说的没错。”她将需要完成的作业写在一张便利贴上然后贴到我的桌子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学习依然不能放下。”
“Yes?Madom”我装模作样给她敬个礼然后开始做作业。
其他同学也陆续进了教室,每进来一个同学都会一脸诧异的盯着光着脚穿一身白色太极服的我。
当有什么因素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那个因素一定会暴露在光下,我皱紧眉头。
“我记着师父临走前交代了一句给我多少时间做作业来着”我扭头想了一下,也不再管它。
好一会儿,我做完作业准备起身,突然感觉一阵旋风袭来将我连同凳子甩翻在地,半边脸有些红肿。
“呃……”我微微抬眼看,师父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我面前,我仰头看他,他眼睛里冒着冷意“给你一个小时,你迟到了半个钟头。”师父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晓枝!”小楠急忙站起来扶起我“怎么这样啊!”我瞧她满脸怒气连忙道“小楠,谢谢你关心,放心,我没事,师父下手是有轻重的。”
师父提步就走,我下意识跟上,又马上转身向小楠招招手“快坐下写作业吧,我真的没问题。”作势用手握拳捶了捶胸膛,然后继续跟着师父离开。
走到教学楼一楼大厅处,师父突然停住脚,我警觉,小心道“师父,何事?”
“为何迟到?”师父侧身眯我一眼“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时间”我连忙致歉。
“怎么赤足?”师父继续问,“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直接光脚走出来了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走太急,没有注意。”下意识缩了缩脚。
师父见状解开了缠绕在手上的绷带在我面前蹲下,“师父,徒儿自己来便好”我也急忙蹲下想从师父手里抢过绷带“我为你绑这一次,你仔细看着以后自己来便是”师父挡开我的手,将绷带轻轻缠绕我的脚,没有触碰一肌一肤。
“好了”师父打了结后起身。“确实舒服多了,谢谢师父”我原地蹦哒了一下。
“去小路的鹅卵石上踩着”师父往前一指。“是!”我一个箭步冲过去“My?God!”针一般的刺痛感从足心往上传遍全身。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跳来跳去。
“站好!”一声令下,我立马停住,脸上的肉却止不住的抽搐。
“伸出手”
我服从的将双手伸直。师父走近,我这才意识到,我原不到他肩膀。
“拿住”师父递给我一把闪着蓝光的细长的简易宝剑,剑柄银制。我看着这把漂亮的剑,眼睛都发光了,小心翼翼的接过。
可是,“啪!”剑砸地上了。
我瞪大个眼睛“怎么会这么重!”师父盯着我“举起来”我没了办法,靠着蛮力硬生生地将它举起来,双手不停地颤抖。
见我要放下剑了,师父把我的手移到脚的上方,我连忙提高剑,脑袋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我想移开手,师父就推回去,我想打开脚,师父就踢回去。
“呀!”我紧闭双眼,嘴抿成一条线,腮帮子鼓得老大,脸也红的吓人,手上已经汗湿了,剑柄总是往下滑,我紧紧抓住,手心跟火烧了一般。
等肩膀感觉几乎要废掉了,师父才轻飘飘说“放下吧”我猛的把它往旁边一扔,鹅卵石都被击碎了,我喘着粗气直直的看着那把剑。
“那是你的佩剑”师父道闭,“哈?”我转头不敢相信的看向师父,立马跑过去扶起它,细细擦拭,一脸心疼“师父,您怎么不早说。”
师父不理我,继续说道“会爬树吗”“什么……意思”我奇怪。他带我到学校最高最大的那颗树面前“爬上去”话毕,师父一个箭步冲上树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帅气难当,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但是还是怯怯的仰起头喊道“师父,我恐高。”
我就在这等你。”师父不慌不忙就在枝头坐下,闭上了眼睛。
我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想来怎么说都没有用就开始思考如何往上爬,我离了二十米远后,后脚一蹬冲到树前,借力抓住一根树枝往上攀爬,又继续寻第二只足够撑起我体重的树枝,一只手一直紧紧拉住树身,另一只手去拉其他的树枝,就这样慢慢移动。
当高度上升到了两三米的时候我就开始紧张,双唇无法控制的颤栗,腿脚发软,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视线往上,小心翼翼的往上伸手,脚也尽量的踩实在主干和树枝上面。
等爬到主干分支的地方我实在没了胆量,眼睛几乎是闭上,喉咙哽咽,我不愿松开自己的保障。
“师父,还要继…继续吗?”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目的地在我这”师父道,原本抱有期待的我一瞬间感受到了绝望,难道要把我往死里整吗?
有可能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遭受到了威胁,我竟然心生恨意“难道我死了,你会负责吗!”我瞪着树顶的那个身影。
“你大可一试”他竟如此平淡的应我!我一个冲动就站起身来跳到师父所在的那个分支上,树枝剧烈的上下晃动,我稳不住重心,身体猛地往后一仰,跌落树枝。
“不能死!”我慌乱中本能的一只手抓住树枝,身子吊在半空之中,手臂处因为猛烈地扯动而十分疼痛。
“冷静,你一定要冷静。”我在内心反复念叨,强制自己保持头脑清醒,马上将另一只手也抓住树枝。现在只有马上下去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回到主干上。
我试着动一下手,即刻有要往下掉的风险。不能左右动了,我将自己荡起来,往下寻找另一根可以抓住的树枝。
殊死一搏吧,反正都是死”我立刻松手抓住最近的树枝反身双脚夹住主干双手死死抱住主干,然后顺着主干往下滑,离地面还有一米多的样子从主干上跌落了下来……
背一着地,提着的心才开始跳动,有力的猛烈跳动,一点一点降落在心房。
过了好久我才找回呼吸,“呼~喝~呼~”我急促的呼吸,鼻涕和眼泪疯狂涌出,我立马收住鼻涕,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这么僵在地上。
这时,那树顶上的人才肯下来,无声息的落地,一点也不着急的走到我旁边。
“受伤了吗?”他问,我看也不看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必定护你周全,屁!”他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拿出手巾给我擦净脸。
我转过头瞪他,就这样?打个巴掌,给颗糖。“鼻涕”他折一下手巾放在我鼻子处,我也毫不客气,吭哧将鼻涕全拧了出来,他也不脑。
“你为何要加入组织”师父忽而问,“不做废人”我不犹豫道。
“你有很多方式”他应该是觉得这个说法没有说服力,我看他一眼“但是别的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做”
“如果在这个组织里需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呢。”师父注视我,我知道他想要一个不惨杂任何谎言的回答,经历了刚刚濒死的过程,我沉默了,想了一会儿,我不由的叹一口气“抱歉了,现在的我并不知道牺牲的意义在哪。”
师父并没有回答我什么,只是弯腰扶起我,“嘶~”我艰难的起身,也理一理自己的衣服,双手挥掉身上的杂物。
师父顺势坐下,内心还是委屈难当,我忍不住道“您难道没有担心过我会死吗!”“你不会死”他就这么简单的说了,我呆了两秒,立马撇过头轻声说“切,以为自己霸道总裁呀。”
“有没有听过箫”师父问,我摇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箫,白色与蓝色相互晕染,特别干净。
师父直接将它递给我,我惊了一下,连忙双手捧过“这……”他挥两下手,那黑衣人又从身后跳出,与夜色融为一体,已经摆好姿势拿着一支绿竹箫开始吹,那宛转悠扬的声音一出,我便为之一振,什么叫怡人心脾,沁人心扉,这才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我第一次如此用心的听乐声,听着听着就有眼泪上来,千古乐音在无形之中掀起千层涟漪,热的泪水含在眼角没有落下。曲毕,我才猛地回过神,用手擦拭眼角,抬头,那人已不见。
“如何”师傅开口,“太神奇了”我感叹。“以后会教你的,提起剑系在腰间先去医务室再回寝室休息。”师父起身。“是!感谢师父”我应道,小跑着去拿剑,系好,正准备离开,“不管你是否决心加入组织,成为了一名武者就不可以心存畏惧。”他的声音就传入耳中,但四周皆无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