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族长死了!”
芊芊一大早就被众人的吵嚷声惊醒。族长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匆匆穿好了衣服来到外面,芊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大堆人躺在地上。其中一位族中勇士的妻子正伏在他丈夫的尸身上痛哭。
“快起来,别碰到他身体!”薛长卿大喊道。
那妇人一愣,回头看着他,怔怔发呆。
穆涵和天一他们也跟在后面,面色凝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今天一早起来就发现许多人躺在地上,后来我实在觉得奇怪,就仔细看了一下,原来竟然都已经死了,又没见有什么伤口,想是中了毒,我不敢乱动,赶快去找长卿兄。没想到还没去找他,达拉波孜就跑过来说老族长也死了。长卿兄过来之后说中的毒和他母亲中的是同一种,但他并无法可解,只能学他父亲先用别的毒压制住,但是所有中毒的人都已经死了,想救也无济于事了。”
“这太奇怪了!这些人怎么中的毒?我们为什么没有中?昨天我们是夜里才休息的,那时候这些人都还好好的,况且为什么有的人两口子中只有丈夫中了毒,妻子却没事?”
“这就不知道了,难道是要威胁我们?可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呀?”天一接口道,“若是冲着长卿兄,他完全可以把我们也毒倒,为什么放过我们?“
“想必他们知道你们的来历。”薛长卿道,“武林中人毕竟少些对头的好,他们知道涵剑山庄的名头,也不想随便结怨。只可惜我来到这里却害死了这么多部族中人,真是不应该!”
“话不能这么说,都是那些魔头,为什么平白无故杀人!有胆子就出来,躲在暗中下毒算什么本事?”
“他们可不是躲在暗中下毒的。他们是光明正大的下毒!”
“长卿兄,此话怎讲?”
“你们有所不知,这毒物据我那个师伯讲叫做子母丹。是用三种剧毒的花和果粹制的,所以叫子母丹,这六种毒物无一不是剧毒,而且毒性不同,中其中一种定然即时毒发身亡,但六种和在一起虽然仍是剧毒,但发作的时间慢了些,可是也加倍难解了,而且和在一起之后无色无味无嗅,中的人往往不知道怎么中的毒就死了。所以我说他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手,我们也不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连我爹爹都对它没有办法的缘故。哎呀!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向你们下手了!”
“我也想到了!”芊芊眼睛一亮,“他们定然知道我们的身份!”
“此话怎讲?”
“他们想要我们身上的宝剑,但是他们自视甚高,不想无名取去,似乎想要扬名立万,可能要给我们个警告,以后再去公然挑战涵剑山庄,到时候挑了涵剑山庄,还愁宝剑么?”穆涵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此说来,这些人既要剑,也要名!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什么新势力要这样做啊?若说是八剑阁,他们只是宝剑厉害,没听说有下毒的功夫,而且他们名气之大,天下无人不知,若是要抢,恐怕也不会警告,真是匪夷所思。”
“如今要怎么办呢?”
“无论如何我们不适宜再留在此处,避免牵连更多的人,不如我们护送薛兄回府,也好互相照应,你们意下如何?”
“这怎么行?”还没等天一和芊芊说话,薛长卿先抢道,“已经连累了这许多人,如今怎么好再连累你们?”
“不妨事,若是取剑立名为目的,早晚也要挑上涵剑山庄,到时候要是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更危险?”
“好!不愧为涵剑山庄的少庄主!有胆识!哈哈哈!”
听到此声喊,众人都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可是四下环顾,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身影,听刚才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此人定然去不了多远,众人轻功不弱,想必只要能看见,必定能追上,可是四下除了村里几个一直都在的熟人之外,并无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穆涵看见那妇人还在她丈夫的尸身前发呆,就过去问道:“这位大嫂,刚才可看到有什么可疑的生人么?”
这位农妇摇了摇头。穆涵也不便再问,就又问了几个,也都说没有发现。
“穆兄!不用问了!那个人不在这里!”
“哦?此话怎讲?”
“刚才的声音好似在我们耳边发出,定然是江湖上传说的传音法,听说会这种传音法的人可以叫人从很远的地方听到自己的声音,当然是要有深厚的内功为基础的。”
“那他是怎样听到我们的谈话的?莫非他有顺风耳不成?”
“那也简单,此地沙漠,沙漠中人经常把耳朵伏在地上听远处的声音,此人既然内力深厚,耳音想必也不凡,他趴在地上听我们谈话岂不是简单的很。”
“好好好!薛少庄主也不错!”
众人又听到耳畔响起此人的声音,不觉都有些心惊!只有芊芊,看到旁边有个铁筒,拿过来戳入沙中,用一个破铁棍,当当地敲了起来,声音难听之极,余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妮子好坏!老爷子去也!”
原来芊芊是想震那听他们说话的人,没想到还真的惊走了他。
“二姐,还是你有法子。”
“什么法子,他走没走谁也不知道。”
“我相信他是走了。”
“哦?”
“他既然自称老爷子,定然骄傲得很,而且他觉得我们怎样也都在他掌握之内,听与不听实在是一个样,所以他实在是在以一种戏耍的心态在和我们几个游戏而已。”
这老家伙到底是谁?从没听爷爷讲起过有什么这种下毒的高手啊?七虫寨?那是苗疆的高手,和中原下毒的手段不一样,况且都是女子。吴神医和五毒怕爷爷也说过,包括他们的死去的师傅。还有谁?啊,对了,还有个百毒书生,听说是下毒手段厉害,武功也高,不过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到底是谁呢?既然自称老爷子,肯定辈分不小了。唉,要是爷爷在身边就好了,问问爷爷他总能猜得出是谁的!
“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走。”
“嗯,也只好如此了。这些被毒死的弟兄,我们一人给他们十两黄金表表心意吧,真是对不起他们,特别是达拉波孜和族长,如此招待我们还落得这个下场。
话音未落,达拉波孜就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筏,面色惊奇,看见众人就说:“刚才我在爹爹尸身旁整理衣物,忽然就落在手边一张纸筏,我四处找,也没发现有人,上面写的是中原的字,你们看看。
纸筏上到底写的什么?这个神秘老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