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醒来,发现一个身穿白色教袍的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正背着手笑容灿烂着看着自己,而他的身旁,是那天陪着他一块的‘爸爸’,他也是身穿着差不多的教袍,辛德拉大主教面无表情。
神主教廷中,白色寓意为神圣,只有一中人能够穿在身上,那就是教皇!随后艾尔打量着紫色教袍的辛德拉,上面密密麻麻的复杂花纹艾尔也有了解,那是只有教皇身边最亲密的侍者才能穿戴。
所以他们的身份毋庸置疑,绝对不止单单来派尔斯旅游的父女。
安妮贝尔戳了戳艾尔,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辛德拉叹了口气,
教皇总是对世界很好奇,尤其是男性。
艾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啊,在这,你是个女孩,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礼的盯着我,还有你,作为父亲居然能容忍这种事情!”艾尔气急败坏的说道。
要是平时他自己脱给女孩看,他可不会有这种表情,可现在他是被偷看,偷看啊,这怎么能容忍呢!
欸,现在他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女人总是在发现他偷看是尖叫的行为了,被人一丝不挂的看光确实不好受。
“怎么?赢了?”安妮贝尔开口道。
艾尔愣了一下,看着安妮贝尔,再猛地摸着自己的脖颈,那里已经没有伤口了。
难道刚刚的都是梦,怎么可能?
男人看穿了他的想法,道:“不是梦,是冕下亲自为你施展的治疗,你可是差点死在污染物的手里!如果不是我们赶来,在这个小巷里的人可能都会死,而且一般的子弹对于污染物可是一点效果没有,只会加剧他的痛苦,让他的的行为变得更加疯狂。”
“我不能理解你们的话,是说我差点死了,然后你们救了我?”
“事实就是如此,那个男人已经被你给杀死了,就在你觉醒灵媒的时候,他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把剑,很可能你是利用了某种规律杀死的他,反正他已经死了,为了防止他被污染,我已经把他净化了。”
“嘿嘿,关于污染的处理,我可是很厉害的,全世界可能比得上我的只有炎黄守护的周了。”安妮贝尔跳到床上,笑着向艾尔靠近。
“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小姐,你要做什么,哎”
安妮贝尔并没有把他的衣服扯掉,而是把手放到了艾尔的胸口上,艾尔十分疑惑的同时,感受到了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涌动。
“那个女人在你身体里注入了污染,我刚刚居然没有察觉到!”她的面色恼怒,显然是这种小事情在她这种人面前都没有发现。
“啊?莎伦夫人,她也....”
“那个女人没事,幸好你送给了她那枚胸针阻止了她的异化,至于她们为什么异化,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这背后有人在谋划这一切。”
艾尔警惕道:“什么人?”
“邪教廷,灵界的叛逆,深渊的宰种,还有某些对生活不满的堕落者们,他们总是想方设法的做些让我们头疼的事情。”
艾尔突然感觉咽喉处有什么东西在挪动,猛地一股恶臭袭来,他冲着床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一团黑色地粘液,奇臭无比,辛德拉立马施展了净化将其消除。
安妮贝尔解释道:“就是那些东西,会无形之中影响你的意识,最终放大你内心地欲望,让你变成跟那个你杀死地人一样地怪物,这就是污染。”
艾尔立马下床喝下半杯水漱口清理口中地余臭,幸运的是,那并不像是粪便一样味道持续很长时间,只是伴随着这团黑色物体离开了。
安妮贝尔脸色忽然有了某些变化,跳下床去,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金色的十字手杖,还冲着艾尔炫耀了一下。
艾尔惊讶,干干笑着:“你...这是不是有点像我提到的神圣奇克的能力...”
“这方面我不如他,这只是一种储藏灵物的手段罢了,神圣奇克可是无中生有的,我现在要去华夏有些事情,先失陪了,至于后期的接引事宜,我想你问辛德拉就可以了。”
“辛德拉?神主教听的辛德拉·洛索,是他?”艾尔简直惊掉了下巴。
女孩手杖对着空气勾勒了几个奇怪的痕迹,霎时间屋内光芒大放,只见安妮贝尔面前出现了一道漂浮有奇怪符号的‘门’,艾尔竭尽全力的记下这些文字,安妮贝尔面色有些恼怒,“明明我比他更出名,为什么你听到我的名字没有这么惊讶呢?”
一旁的男人嘿嘿笑了笑。
“不纠结了,下次再见。”
安妮贝尔消失在了‘门’里,这位在世界享有盛誉的紫衣侍者,实则在教廷内的地位要高过所有红衣大主教的男人看向艾尔。
“序列二的天使。”他淡淡的开口。
“我想你应该看出来我不是她的父亲,因为教皇有意提点你,所以你能见到教皇的尊容、被教皇亲自施展净化,所以你能得知这一切,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做个一无所知的稚儿。”
奇克心中打量着这一切,并对刚刚安妮贝尔展现出来的技能表示震惊,而这震惊之中,更多占据了奇克的心的是一种莫大的归属感,比如说教授自己希拉文的父母,他们现在是在做些什么,一切东西在接触到了新的层次都值得展开想象。
“这么说,你要为我解惑?”奇克看向辛德拉,对方挑了挑眉,表示认同。
“我很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总能对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好运坦然受之,而不是以一种极为悲谦的姿态对未知保持敬畏,那样会缺乏趣味性的。”
说完之句话之后,奇克能够直接感觉到空气中有些东西产生了波动,不是空气,他把对于这种波动的感知反馈到了面部,辛德拉笑道:“空气中的,就是灵媒,下面就请闭眼,当然了,如果你不怕眩晕的话。”
他还没问出为什么,坚实的地板好似失去了支撑,变成了很软的胶体,他下意识的向后倒去,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头,眩晕感和剧痛感瞬间让他产生了异样,他见到了周围的事物都在不断的扭曲,就像是一只超越了这个维度的上位者在揉捏着空间,除了辛德拉主教,一切都变得不成了样子,哦!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变化的。
下一刻,他置身于一座供给无数人祷告的礼拜大厅,身后是无数的座位,而面前七座高大石像雕塑,赫然就是昆贝拉大教堂的七神!
就好像做梦一样!
今天是周六,本来是信徒门礼拜七神的时候,居然会没人?
“先生,今天是什么日子?”
辛德拉毫不在意,甚至懒得回答。
他有些懊恼,自己甚至称呼了他先生,没有喊他老家伙是出于对他‘女儿’救治的好意!等他开始打量四周的时候,两眼瞬间就瞪直了,他的视线死死盯着下方。
地面居然是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