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博不久之后抱回了一个酒坛子,他不停的劝存永,存永喝了不少之后果然就喝多了,两个人把存永安置好了在床上,就回到了书房。
“孔袆,毕竟存永的身份特殊!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我跟你说了,我父王其实…”
“博博,你是想说王爷不甘让你继续做内军将军吧!”
“是!所以父王在我来谷阳之前跟我说过很多,很多关于…”
“关于篡权多位?”孔袆说了之后马上意识到了这个词其中的贬义味道,“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你见谅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父王没有说让我关心篡权的话!他问我贯看大陆史几百年,能成为好皇帝,善治一方的是什么人?我回答有众多能人相助。他便跟我说,希望我到谷阳学习之中能尽量多结交人才,最好能收拢到自己麾下!”
“博博,恕我多嘴了!王爷这很明显有不臣之心了!”
“没错!孔袆啊!我父王就是不臣之心太重了!他说他已经忍了一代了,希望我能做下一位华国皇帝!”虽然孔袆已经料到了,但是张廷博亲口说出来还是让自己脑子懵了一下。
“可是你们如何能篡权夺位?”
“虽然父王没有亲口跟我说,但是我大概也明白,父王开始收拢存贵和希利将军,用他们三个人的能力完全可以不承认张廷德!那样我还是唯一的皇子,皇位只能传给我。”
“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躲开存永跟我说了?”
“对!三军将军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隐藏着的太子,但是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就算到时候皇位递交给张廷德,三军统帅不承认,华国也不会认的!”
孔袆揉了揉头,喝酒喝得稍微有一点点的偏头痛:“皇位之争果然如此!我才刚经历了贝城汪家的家主之争,现在就搅和进来你们华国的这个事情了!”
“汪家家主之争?我没明白…”
“改天再细聊这个,你继续跟我说!”
“我父王想要我收拢人才而他去找希利和存贵将军解决问题!但是…但是我不想当这个皇帝!我不想接受这个皇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也许王爷太多投入到你身上了。”
“存贵将军表了态支持父王,希利将军已经开始不再管华国诸事了,算是半推半就吧!所以我现在就烦啊!孔袆,你说我怎么办?”
“所以你支开存永?你怕他把你这不愿之心转达给王爷?”
“来咱们喝~”
“借酒消愁!”不过孔袆还是和张廷博碰了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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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袆,趁张廷博正在做饭,咱们说一点别的!”“你说。”
“昨天晚上你和张廷博的话我都听到了!”孔袆双眼定死了他,等着他的下句。
“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按理说我和他待了几个月了,他竟然一句关于这的话都没跟我说过!原来是因为这样。”
“存永!你说博博奇怪,难道你就不奇怪了吗?博博几个月没有跟你讨论过也不意味着你几个月没有跟他说过这事吗?”
存永听完孔袆这话嘴角立刻翘起:“果然不错!博博说你厉害,我一直没有发现!从你刚才那么快就反映到我身上,我还真的知道了!”
“存永,有话你就说话吧!你肯定有要跟我说的。”
“那是自然,既然你我单独说,那么肯定有不愿意让博博知道的了!”
“呵~你说吧,还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其实我也反对博博为君的。”此话一出,孔袆和他双眼对视了很久,良久之后孔袆张开了嘴:“那你直接跟他去说,我一个局外人又能怎样。”
“你不是局外人!孔袆,张廷德给我看过太子妃哥哥的画像,其实当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准国舅,那这事也算是你的家务事!”
“家务事?别跟我开玩笑了,要不是我妹夫当皇帝要不然就是博博当皇帝,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吗?”存永说完这话孔袆就沉默了。
“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吗?昨天晚上我知道了博博也不愿当皇帝,那么这样来说我们两个人算是统一战线了,只是我父亲和二王爷不愿意而已了!”
“那你就去跟博博明说呗!”
“我担心了一点!博博是不是成心这么说来试验我的?”
听完这话孔袆后背突然凉了,自己虽然了解张廷博,甚至可以说张廷博听自己的,但是他有这样的心机?有这样心机的人自己从来都不防备他?
“不!不可能!张廷博绝对不会利用我来试探你的!不过话说回来,存永,你这会不会是缓兵之计?让我们两个人放心你,你好回去禀告?”
“孔袆,如果这样的话我找你说这话干什么?直接不理你,我装作昨天不知道不完了?”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能知道张廷博的真心,请你告诉我!我会跟他挑明的。”
“好!”孔袆和他击了一掌,“对了!我突然有点问题,为什么张德会给你看我的画像?”
“他想要我找到你,然后请你入华国辅佐他!当我知道你和张廷博这么好之后,我只能推迟告诉你了!”
“行了,我明白了!还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昨天喝了那么多你依然没醉?”
“千杯不倒,昨晚就是装的。”
“你怎么知道张廷博会昨晚跟我说这些的?”
“我傻呀!一个劲的劝我酒,我还能不知道你俩有事?更何况,张廷博会背着我跟你说的话不过如此了。”
“聊什么呢?吃饭了,等会孔袆你去买东西,存永写门脸,我收拾收拾屋子,今天都年三十了,你没回来,我暂时没想过年。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过!而且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好!我搬回来!”就把那间宅子留给关临南和柳晨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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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没有江米条?”
“有!公子你要多少。”
“一袋子!”孔袆汗了一下,一袋子都不知道够不够给江米吃的。
“可是公子,我们这里就剩几斤了。”
“那么少?难不成是前几天都卖光了?”
“本来还有三袋子多的,刚才一个姑娘过来买走了三袋子。”
“什么?一个姑娘买走了三袋子?什么时候。”
“她前脚刚出去,你就进来了!”
孔袆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打照面的那个姑娘,拽着三个袋子孔袆还奇怪呢,想不到竟然都是江米条!“老板谢谢啊!”孔袆转身就走出了这个店铺,想要见见那个姑娘,看看能不能转让一袋子,半年了都没见江米,想要犒劳犒劳的!
私募环绕刚好就看到那个姑娘走进整个谷阳唯一的茶馆了,孔袆紧跟了过去,可能因为是年三十,整个茶馆里面没有几个人,一眼孔袆就找到了那个姑娘,整了整衣服走了过去。
“姑娘,请问你是…”孔袆自认为绅士的打了打招呼。
那个姑娘抬起了头看向孔袆,用手指了一下边上的椅子:“你坐!”
孔袆对着她友善的笑了笑便坐了下来。
“我长得也不漂亮,为人也不爱张扬,你找我,肯定有事相求吧!”
这个姑娘说话不卑不亢、不急不缓,而且声音很好听。
“咱们两个也不认识,我似乎从来也都没有见过你!今天你能在茶馆里面找到我,那么就是说因为今天的事你有事求我的。嗯~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江米条?”
孔袆看着她一点点的说了出来,非常清新的感觉,忍不住嘴笑了笑,点了点头。
“沧姑娘你要的茶来了!”小二端过来了一个茶壶,一个盘子上面扣着四个杯子。
“你姓沧?草头苍?”
“不是,点水沧!”她回着话把四个杯子都正了过来,取下了给第一个杯子倒了四分之一杯,第二个倒了二分之一杯,第三个倒了四分之三杯,第四个则是满杯。
“沧姑娘你这是何意?”
她没有说话,把那满杯的茶倒在了桌子上的茶兽上:“这杯太满,人端的时候不好端,入口无法品味到,倒掉。”
她又把四分之一杯倒掉:“这杯太少,还未品出味道就没了,倒掉。”
然后就剩下了二分之一杯和四分之三杯,她把四分之三杯倒入了二分之一杯内,变成了一个满杯和一个四分之一杯,然后又都倒掉:“这又成了一个满杯和一个太少的杯,倒掉。”
“沧姑娘,你想说什么呢?”
“孔公子,你觉得喝茶应该喝多少的杯的合适呢?”
孔袆拿了过来那个茶壶学着她也倒了这么四杯:“太满这杯,留着慢慢喝,因为太烫!太少这杯现在喝!”说话孔袆就喝了四分之一杯,“已经凉了!”
说着话又把四分之三倒入了二分之一,又把那四分之一喝了:“现在我就算是喝了半杯了!”说话孔袆又把两个满杯分别倒了半杯到两个空杯子中,“现在又成了四个半杯。”说话之间一杯一杯拿着都喝了,“我一共喝了五个半杯!”
“那你想说什么呢?”
“沧姑娘,我已经喝了五个半杯了,你觉得我喝多少个半杯合适呢?”
“你想喝多少个就喝多少个!”
“同理啊!沧姑娘,你想倒多满就倒多满!”
“很聪明!不过孔袆谢谢你了,喝这种茶需要用茶水烫两次,我一次、你一次,正好两次了!现在才是喝茶的最佳时机!”接着她倒了二分之一杯,摇了摇吹了一口气,喝了下去。
“姑娘,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你怎么知道的?”
“就像我知道你是为了江米条来的一样。”
“何解?”
“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