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路不是那么好走,所以比当时来的时候完了几天,但也在年前赶回了谷阳学院,这一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九。
“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回来了,也是一个人,不过这一路的经历可非同凡响啊!”孔袆站到了树林之中,对着高空大喊:“婆婆!我回来了!”
“婆婆我耳朵还没问题呢!”一瞬间孔袆就被拉回了谷阳之中,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晃了晃因为快速穿越带来的头痛,孔袆就看到少婆婆坐在前面的一个小椅子上!
“来!让婆婆看看!”少婆婆用拐杖敲了两下地,“过来过来!”
孔袆听话的走进了过去,刚刚三步少婆婆突然用拐杖定住了孔袆:“行了,站在那里就行了!婆婆眼睛还很好!”
孔袆眉毛不自然的动了动,从没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了,婆婆的脾气超级古怪,神经兮兮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婆婆下一步要干什么。
“孔袆,我看你身后桃花已开!难不成走了这么五个半月童子身破了?”
“啊?”虽然婆婆的脾气古怪,但是不得不说她这双眼太厉害了,“婆婆,这都能看出来?我身后哪有桃花?”
“呵呵~孔袆,剩下这一个月就算了,等来年六月份你回来之后,婆婆再教给你阵法之术吧!至于这桃花一说,就看你悟性看得到看不到了!不过我挺好奇的,按理说婆婆我的双眼不会看错人的,你没带着那女子来,难不成你上的青楼?”
“自然不是!”孔袆心里就想说一句:千百年前就有青楼了?
“那就是良家姑娘,你怎么不带着她来?”
“婆婆,我离她而去了,其实是因为…”
“闭嘴!”婆婆突然暴怒了一样,“不过,不用跟我解释!”
“哦!”孔袆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不必解释!有些人不用解释!”婆婆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句。
“啊?”“啊什么?难不成你以前也听过?”
“是啊!我上次跟婆婆说过的那个方丈也说过!”
“哦?”婆婆用了一种更古怪的神情看向了孔袆,“那这次回去你帮替婆婆我调查调查那个方丈!”
“哦!我知道了。”孔袆心里却说:让我调查禾白方丈?开玩笑,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小屁孩!不过既然婆婆已经跟我说过了,那看来我也得办,至少去问问方丈!
“孔袆,婆婆我怎么还觉得,你受过高人指点了?”
孔袆双眼又一闪,想起了那个黑斗篷的人,想了想说:“婆婆,你觉得人命数都是定的吗?”孔袆向听她的答案,来看看是否那个黑斗篷比婆婆还厉害。
“命数?玩笑而已,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掌握的!其实孔袆你看,空气中流动着丝丝的元素,每一种元素都有其特定的意义!但是不论我们怎么操作,时间、命数、预言都是开玩笑的!元素组合不出来那种玄术!”婆婆这好像是从理论方面给孔袆剖析了这个问题,但是孔袆觉得可能那个黑斗篷比婆婆也厉害不少。
“孔袆,告诉婆婆,你怎么对这感起兴趣了?”
“没什么,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对了…”孔袆从一侧的包裹之中掏出了那本妖兽书递给了婆婆,“婆婆!这是你让我找来的妖兽书!”
婆婆看都没看!“你收下吧!”
“什么?我收下?”
“让你收下就收下!哪里这么多废话!”婆婆脾气的古怪再次体现。
孔袆很听话的收了下去,又想起了那个黑斗篷说的要多向人问蓝风之事:“婆婆,你见多识广,我想向你打听一点东西。”
“你说吧!”孔袆大概把蓝风的形状介绍了一下,婆婆若有所思:“婆婆我本人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婆婆年轻的时候听他说过一次,实在想不起来了。”
“婆婆!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什么!”婆婆听完孔袆突然两行泪就流了下来,“你下去!让婆婆我一个人清静会儿。”
孔袆看到了婆婆一提到那个“他”突然就变了脸,趁婆婆没有突然发飙之前孔袆退了出去:难不成婆婆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
“咦?”孔袆推开了关临南的宅子内门,竟然发现一个女子坐在石桌旁边,特别诧异的表情,“我走错门了吗?关临南是住在这里吗?”
“你是?”那个女子也看向了孔袆,“你找他有事?”
“我找他有事?这…这…这也是我的宅子好不好!”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孔袆吧!他跟我说过你的。”
“他跟你说过我?你是谁?”
“我?”女子慢慢站了起来,孔袆一眼看过去女子果然清秀的多,有一种从内而外清秀的美貌:“我叫柳晨冰和关临南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去看向孔袆身后,孔袆也转头转了过去,那个利国国师从就在面前了。
“孔袆!你竟然回来了!”关临南很是诧异的样子。
“我能不回来吗!任务完成回来就是了!”
“你有晒黑哦!去南方的了吧!”
“是啊!你可比我走之前更白了!在这里养尊处优待的吧!”
“嗨!怎么说呢?你知道的,成天舞舞剑择情上上课,能不舒坦嘛!”
女子慢慢走到了关临南的身边用手扶到了关临南肩膀上。
“她是谁?”孔袆用头示意了一下。
“柳晨冰,怎么说呢。”关临南用手挠了挠头。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两个人是多才!①”
“多才?多才是什么东西?”虽然孔袆自觉懂的东西已经够杂够多的了,但也也不知道这“多才”是什么东西。
孔袆问完这个问题就见眼前的两个人脸一下都红了起来,他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主自然明白这“多才”的意思了——男女朋友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孔袆侧着眼看了看他两个。
“我去做饭!”柳晨冰告了个安就走开了。
孔袆见她走开了,走向了石椅旁坐了下去,关临南很自然的跟这孔袆坐到了一旁,刚坐下孔袆就擂了他一拳:“够可以啊!我这走了才五个月半吧!你这就找到了一个!”
“那是!”说话他看了看孔袆,“当时你走的急,我见都没见到你!”
突然之间孔袆觉得后背一阵潮湿,然后感到脖子上感到了一根大舌头,孔袆立刻转过了头,就看到了了那个白色的马头:“江米!想死我了!”说话孔袆就抱住了江米的脖子,“婆婆不让我带着你,没了你赶路都慢了许多!太不方便了!”
江米听到了孔袆的话非常非常高兴,抬头对着天空啾叫了一嗓子。
“你想跑了吧!”孔袆站了起来摸了摸江米的鬃毛,“来!咱们跑!”一个翻身就上到了江米的身上,稳了稳拍了拍江米的后屁股,江米风一般的就冲出了宅子。
而柳晨冰此时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向关临南弯弯一笑:“他就是你说的孔袆?”
“是啊!怎么了,今天晚上你还在这里住吗?”
“哼~你说呢?”
“我说呀!我和孔袆一个屋,你还是回去吧!”
“你找打!”
“哈哈~哈哈~”
———————
谷阳学院中心往东南就是一片巨大的草原,江米疯了一样载着孔袆在这片草原上面奔驰,它前腿同频率同角度同时往前蹬,这样的话速度会快不少。
“江米!我从来没见到过你跑这么快!”虽然有点风冲着脸但孔袆也是相当兴奋的,之前江米一般赶路不跑时速大约30千米,跑起来能到80千米,现在孔袆觉得现在的时速甚至有可能已经到达100千米了。
“孔袆~”后面一个叫自己的声音传来,孔袆转过头去,太远看不到只知道那边有两个人骑着马。孔袆拍了拍江米的屁股,“江米!咱们掉头!”
江米突然急刹车前蹄抬起来巨高,然后立刻掉过了头。
“江米,太惊险了!你吓死我了!”孔袆刚才是一只手抓着缰绳的差一点没有抓稳掉了下去,转过头的江米立刻就提起了速,飞一般追了过去。
孔袆这边往那边跑,而那边的两匹马则往这边赶,很快就打照面了!
“博博!”孔袆已经能看清楚了是张廷博和存永。
“存永,我就说!能飞过那条溪的马只有孔袆的江米!所以这肯定是孔袆回来了!”
“哈哈!孔袆,这半年你去哪里了?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说来话长了……?”孔袆简要的说了婆婆要自己去贝城拿书,结果路上有了点事故这才晚来了,过分的细节可没有跟这两个人说。
“不~孔袆,你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存永一阵见血听了出来。
“我就是瞒着你们了!追的上来,我就告诉你们!”孔袆拍了一下江米,“江米!咱们走!”
张廷博和存永对视了一眼,胯下的马虽然没有江米神骏但是那速度也是飞快的,“驾!”两个也追向孔袆而去。
———————
又回到了贝城的默黄趁着黑夜回到了汪家中一直和孔袆住的地方,因为他在这间房子根本闻不到一点人的味道了,可是这间房子依然很整洁:“东逐我都找遍了,看来何江没在那里!不过打听到似乎他往西南方向跑了,西南方向最远是住国,去那里看看吧!”
说话之间他往后退了一步,眼前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刺了过来,默黄弯身飞脚踹掉了这个人的剑,又打了个滚到剑的旁边把剑捡了起来,用长剑指着那个人的后背!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明明是一个死奴,为什么你也会说话!”
“我不明白!两个月了为什么我经常遇到你们黑兵,各种各样的黑兵,我又没有惹到你们,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北方那么大的血气味道!”
“哼~”说话之间这个黑兵往身后一撞自己撞到了剑刃之上。
默黄看到这个一下把剑松开了,而那个黑兵已经失了力气左右一晃正好撞到了一个大花瓶,花瓶“啪”一声碎到了地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默黄坐在了这个人的尸体边上,“为什么你们要杀我啊?!”
片刻之后门突然被推开了,默黄转头一看:“漂、漂亮姐姐!”
“默黄!”言语之间汪流迹特别兴奋,“是你哥哥回来了吗?”
默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退,从窗户钻了出去。
汪流迹在后面大喊:“你哥哥不是说让你听我的吗?”
默黄停了一下步子但是马上又走了:“哥哥,他、他讨厌你!”
汪流迹当场愣在了屋里面,片刻之后悲凉的表情变为愤怒:“孔袆!你竟然还让默黄来恶心我!我和你不!死!不!休!”
———————
PS:①关于“多才”这个称呼,因为中国古代先结婚后谈恋爱,所以没有一个词来形容这种关系。我引用了“多才”一词,当然这个词本意还是说夫妻,但是很少用,所以我用。
多才!不仅在男女爱人之间,女可以这样称呼男人,男也可以这样称呼女人。有些出乎意料,但证据确凿:郑仅的《调笑转踏》中有“多才一去芳音绝,更对竹帘新月”,为女称男。另有戴复古第二个妻子写给戴复古的绝笔词《祝英台近》中有“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文中的“多才”指的就是戴复古;王实甫《西厢记》四本一折张生的一句唱词有“寄语多才:恁的般恶抢白,并不曾记心怀……”,这里的“多才”指莺莺,是男称呼女。(网上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