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袆在树林里面鬼哭狼嚎了好半天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婆婆这是来真的了,这个树林应该仍然算是婆婆的地盘,孔袆可不敢吐槽半句。拿起了那一文钱孔袆这还真发现这种钱币自己没见过,之前给吴法保打工的时候,识别过铜钱,整个大陆的铜钱是一样的,但是这枚铜钱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拿起来哈了哈气,使劲擦了擦,之间方形之上写着四个字“海外欲我”,得亏知道这样的四个字念法是上、下、左、右顺序,翻过去到背面四个字和前面竟然不一样“帝海基元”。
孔袆对这个“海”字有点感应,从苏海的古海国,到拍卖会上的玉葫芦,再到进入了谷阳之后的事情,这个古海国应该是大陆历史之初的那一段时间的统制国。所以看来手上的这么一枚铜钱,应该算是“古董文物”了。也是婆婆千年前就进入了谷阳了,婆婆身上带着千余年前的货币也是可以理解的。等会~这个东西既然是古董文物,那么应该真的非常值钱啦!看来婆婆还是失算了,自己手上持着这么一枚钱币盘缠就完全不用愁啦!
现在也已日暮了,孔袆把钱币放到了怀里,打了打注意,既然要到贝城去,不如先走到加国,再从加国的港口坐船横渡言湖到达娄国,从娄国再到贝城去,这么一路会好走得多。
“无论怎样,我现在至少要往南走!”
赶路挺顺利,虽然在外面不应该施展玄术的,但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啊,施展起来御风之术,马上就往南走去,当然孔袆是尽量避开普通人的。
两日之后,见到了一条河,当场孔袆就傻眼了,以前观看过利国的地图,看这条河自然是知道这是密河了,不过密河是在学院的东方,并不是南方,所以孔袆这就知道自己犯了个极其低智商的错误。当时以为自己向的是南方,没想到自己反而是来到了东方。
密河是足够宽的,上面经常有大船往来,这不,孔袆当场就看到了一个非常豪华的商船。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既然眼前有船,天无绝人之路,上了再说!”孔袆以一个极其隐秘的方式登上了船,不过这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我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但是我是利国国师沉阳,我感受到阁下用玄术强制登上了我利国商船。如果阁下相安无事的话,来成金我愿意和阁下交流交流,但是如果阁下真放下修玄之人的地位,攻击普通人,别怪我沉阳翻脸无情。”
先是一愣,孔袆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原来师父这个国师也不是真的白当的,他是不会管人间琐事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会玄术的人对利国图谋不轨,他还真上。所以前几天自己用玄术赶路他没有露头,这一次用玄术登船就导致沉阳的警告了。
孔袆在脑海中勾勒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这种传音入密办法的玄术了,施展起来:“师父不必担心,是我,孔袆。”
“什么!孔袆,你不在谷阳给为师我好好呆着,竟然跑出来?”
“师父放心,我只是帮…”孔袆一想还真不能跟沉阳说婆婆的事情,还不知道师父会是什么反应呢,“我只是受人之托,去东逐办一点事情!”
“办事情你就能用玄术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普通人面前施展玄术!甚至你都应该尽量少用玄术,关于那本书的秘密太大!你给我记好,如果不是非常时刻!你再用玄术,为师就废了你双腿!还反了你了,这是在利国,归你师父我管,要是在别的国家出了事怎么办!嗯?!~”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师父!”孔袆一下收了玄术,稍微有点受挫,毕竟自己已经那么会玄术了,可是稍微使用了一点点就招到师父的训斥了,不过也再让孔袆真的决定一点都不再依靠玄术了。
“你是干什么的?”眼前突然站出来一个黝黑的水手,“我怎么从来都见过你?”
“我?”孔袆眼珠一转,知道绝对不能占了下风,“我你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我?”水手果然是普通人,疑惑了疑惑因为不敢确定孔袆的身份,也就不敢招惹孔袆了,“我是庄老板船上的工人,不知道您是?”
“费什么话!还不做好你的工作,管我干什么!”说着孔袆便大摇大摆的走开了,留下那个船夫一头雾水,走过了转角孔袆突然就跟想起了什么一样,转了回来:“对了!我好像以前没见过你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呀!您的身份肯定少见我们这样的苦工了。”
“不对,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是偷渡上来的啊!”孔袆反咬一口。
“不是啊!”那个船工当场就乱了手脚,“我怎么会是偷渡的呢?”
“那好,我问你答!”“是!”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狄户”
“咱们船上的老板叫什么?”“庄资环。”一听这个名字孔袆还真来印象了,这个什么庄资环好像是成金一个大古董店的老板,有点口吃。之前修玄术的时候要试用一块古玉,沉阳叫他来过国师府,自己也算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他对沉阳召见他可是相当兴奋啊,带来了五六块老玉,当然沉阳也都要了。为了交易,沉阳随手把屋子上挂着的一把桃木剑取下来给他了,但是孔袆可丝毫没感应到桃木剑上的元素流动,应该就是一把单纯的老剑。
可是庄资环还当宝了,请沉阳在剑上刻下了名字,高高兴兴的就走了。那几块玉的下场就是被孔袆一一碾成了粉末。
“行啦!算你知道,你带我去庄老板的屋子吧!”“是,您这边请。”
果然有钱人的船就是不一样,孔袆找这个庄资环的目的就是把手上这一文钱折了现,以供自己方便行事嘛!这个船工也不错,真的是知道庄资环房子的。
“您轻便吧!这间就是庄老板的房间,我还有工作这便下去了。”
“行!你下去吧!”孔袆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整理了整理衣服,孔袆又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
“进、进来吧!”里面传出来了声音。
孔袆一推开门,就看到庄资环坐在床上,对着一盘围棋发呆。
“庄老板!”孔袆作了作揖。
庄资环看都没看他,冲孔袆摆了两下手:“等我,先下完、完这、这、这一盘棋再说。”
然后孔袆竟然真的站在那里等着庄资环左右互奕了半个多时辰。
“白棋死、死定了!”庄资环说完把棋子扔回了棋盒中,转头一看,“你、你是?”
“庄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孔袆说着作了作揖,“在利国成金我和您偶性有过一面之缘。”实话实说虽然庄资环在沉阳面前显着恭恭敬敬,但是就外面这么一大产业就知道也并非一般的人,对沉阳那是跟现代人对待那些“大师”们一样。也许庄资环不怕高官、但是对神乎其神的国师有所敬畏是应该的。所以孔袆没有看不起他。
庄资环又仔细看了看:“恕我眼、眼拙,实在是、是没能认出来。”
“桃木剑不知道庄老板是否还留着呢?”
庄资环思考了一下:“我、我想起来、来了!你是沉阳大师的徒、徒弟,叫、叫、叫…”
“孔袆!”孔袆能算是个急性子吧,让他这么说非着急死不可。
“对、对!”说这话庄资环站起来了,“尊师可、可好。”
“师父好得很,多谢庄老板关心了!”
“来、来人!”庄资环大声一喝,门外马上过来了两个侍从,孔袆还挺疑惑刚才怎么没看到这两个人。“好酒,好、好菜给我准、准、准备一桌。”
得!孔袆一看,还没怎么样呢,靠着师父就能在成金混吃混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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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庄老板!”喝了点酒之后,孔袆竟然发现自己也染上了庄资环这结巴的毛病,“我这、这次来是、是真的有、有事情的!”
“饭桌上、上不谈??不谈事!这、这是我、我的原则!”
“那唐、庄老板,我恭、恭敬不如从命。”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肉,谷阳学院里面可清单的很,那两天赶路也是靠的树上果实压肚子的,所以真的是好久没开过荤腥了。“唐、庄老板,您、您这是要往、往哪里去?”
“本来我、我收到了贝、贝城汪、汪家的请柬,但、但是实在是、是没有时间去!我、我这一趟货要、要送到娄国首、首都去。”
“所以,您、您这一路是要一直往、往南的。”
“当、当然!不、不知道孔、孔公子这、这是要到哪里去?”
“那我就多谢唐、庄老板了,我正、正巧要、要去贝城,顺便搭、搭您的船南、南下了!”
“不、不要提谢、谢字,待我、我回了成、成金之后,还、还要去拜访沉阳大、大师的。”
“待唐、庄老板回成、成金的时候,我会、会让师父多、多照顾的。”
“有、有公子,这、这一句话、话,我就足、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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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席竟然吃了近一个时辰,搞得孔袆真的是相当无语,更让孔袆无语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学会口吃了,而且似乎口吃的挺严重的。这东西真的不能乱学啊,以前一直看书上说不能学人家口吃,因为学多了真的就变成了,以前还不信,现在真的成这样了。
“孔公子…”“唐、庄老板直、直接叫我孔、孔袆就是了!”
“那好,孔、孔袆!既然你要去贝、贝城,不知道有、有没有时间去汪家的拍卖会一下?”
“唐、庄老板,汪家的拍卖会,不、不是每、每五年才举行一次的么?”
“这、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虽然全大陆这、这最大的拍卖会是五年举行一次,但、但是实际上汪、汪家经常举行小规模的拍卖,至、至少要有饭吃啊!”
“这倒也是!”这样来说就合情合理了,总不能五年干一次,一次吃五年吧。
“孔袆你、你要是有功夫,就替我去、去一下吧!回、回到成金告、告诉我有什么宝贝。”
孔袆也明白这是庄资环为了更加接近师父沉阳的策略,不过这也不是正中自己的下怀吗!本来还没想好怎么混进汪家的,更况且自己和汪家是大仇,这么一来不就简单方便多了么?“求、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