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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禅堂佛论

随着晨钟的响声,孔祎渐渐醒了过来,稍作洗漱出了客房,左侧的客房里面也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体态发福,边上还有个下人伺候着。

他也看向了孔祎:“小兄弟,你也来去水庙中静静心?”声音里夹杂着慵懒的气息。

“是的!”孔祎微笑回答道。

“来,咱们一起去禅堂,他们的晨课就要开始了!”说着就往右前方向一指,孔祎跟着他也慢慢走了过去,转过一个回廊就听见了微微的念经的声音。

又紧跟着那个男人从侧门走到了禅堂里面,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在后排找了一个团蒲打坐坐了下来。刚好那段经文念完了。

方丈坐在最前面面冲着众弟子和孔祎以及那个男人。

“昨日的课,咱们修过了何为生,今日需讲死之大事。谁来跟我解释一下何为死。”

原来这个庙里面修习就如同上课一样。

最前面的一个和尚说道:“我佛把人一生一死视为一期,一期又有生往寂灭。这一期中又分多节,每一节都有生有死,这一节的长短且不一。故我佛认为一节之生死为须臾间发生,此时死即一终灭;而一期之死,则是说以后无节之生灭。”

孔祎就觉得这就像是数学证明题,先说两个概念然后就是综上所述。

“不错,这几日看书看得不少。但我且问,若出母腹之婴,刚出一瞬间即亡,未经一节,你又如何知道他是节之灭,还是无节之生灭?”

“这?”那个和尚挠了挠头头没有话说了。

“方丈,出母体之一瞬而亡,或与一节之瞬可有不同?”另一个和尚道。

“何为不同?谓之一名,自然无不同。”

“这…”

孔祎见到此场景不知怎么戳中了自己的笑点了,笑了起来。

“哦?孔祎,你笑可是知道我之问何解?”

“这…”孔祎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脑子快想到了怎么和稀泥,“佛说一节长短且不一,并未说长短即一瞬与否,若将人一生看为一节,则一节之生灭即是人之终灭,离母体之婴那一瞬无论为节灭还是期终,他都不会再经历了,不会经历了人生。”

“妙!”那个中年男人叫了一句好。

“孔祎很好,我且再问,你知你生过,则知你死时为死。离母体之婴那一瞬且不知生,他即不知死为何物?他之死,他知其死否?”

“这…”孔祎顿了顿,“离母体之婴且无论他知否自己已死,至少其余之人都知道他死了,所以他在我们眼中即死,死不即是众人眼中不活么?”

“那为何我等都知道他已死,他才为死,若我等都认为你已死,你是否亦死?”

孔祎心里暗骂一句,这和尚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问题:“那方丈,在众人眼中和为死?”

“无气即死。”

“难道无气真的死了么?我觉不然,我等所谓活人,视死人无气即死;那众死人皆以无气为活,我等有气为死。吾等死乎?”说完孔祎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所谓生死,即宇宙意识,宇宙同我等之万物共同视之,则定之性质,所以好坏、美恶是我万物共定。如同我看脚下之山为矮,而南方有人视此山为高,则不同已。离母体之婴之死,也许并无死。”

“妙啊!”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叹一句。

“宇宙意识,妙!”方丈看向了孔祎,“孔祎,难道在那浩渺之中你看懂了生死?”

“非啊!方丈,我只觉生并非生,死并非死,如是也。”

“若有一界之人无意闯入我这界,他于那界可谓死?他于这界可谓生?”

“小子不明白何为‘界’。”

方丈微微一笑:“你懂得!”

孔祎这么一下就愣了,难道他是说地球与这里么?

“回答我,孔祎他之于那界可算死?他之于我界可算生?”

算么?孔祎深深的问了自己一下,我在地球上算死了么?我在这里算是还活着么?

“小子认为若他能回原来的界,那可以说他在两界都生过,可是在这界他又死了。”

“岂不是说,他在那界以经历一次生死,又回去了又生了一次?”

“这…这…”孔祎被他的问题,搞得手忙脚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且再问,若他不知他为何生于此界,死于彼界是否他是无生无死一次?”

“这…这…他似乎是无生无死一次。”

“无生无死,人生之味又在何处?是否该知自己为何生,为何死否?”

这时候孔祎完全没有了话,整个禅堂都安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方丈念了一句不知是什么经,“众人且回吧!待体味完今日早课所学之意,半个时辰后用早斋饭。”

“阿弥陀佛!”所有的和尚拜了一句。

而孔祎此时仍然在愣神:难道我真的无生无死过?我于地球之死蹊跷,我生于这里亦蹊跷,我不想蹊跷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

用过了早斋,孔祎就骑马回了国师府,因为不知道沉阳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自己只得在国师府门口等,且带着足够干粮所以也不怕一天没有收获,这条街上很安静,正好适合了自己读医书。在来利国的路上很多东西都丢了,但是易定金当时给的医书却一直保存在了身边。

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月亮又起来了,孔祎这才要奔马回庙里去。又是趁着城门最后关闭才出,又是让江米带着从夜路中往回走,这次也不知道为何江米走的很慢,尤其是到了马上就能看到庙的一侧时江米彻底放下了步子。

“江米怎么你累了么?”孔祎弯下了身子趴在了江米背上,用手给江米按按身子,就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突然之物,蓝色的气体卷着白色的冰刺突然就冲向了孔祎脸上,顿时孔祎整个人都冰冻了,“怎么难道我又要死了?”

———————

当孔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熟悉的颜色的天空——黑色。

孔祎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又死了,再一次来到了这鬼界,不过这次不一样,自己竟然没有再被束缚着让人牵着走,“唉,又死了,这才多久又死了这么一次。”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熟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孔祎刚一转身就是一拳捶到了自己脸上,然后自己就再次晕死过去。

这次谛听没有再背起孔祎,而是念了一句不知什么的话,孔祎的“尸体”马上就从地上消失了。

———————

“不能死,我不能死!”孔祎双手乱抓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去水庙那间客房里面,尤其是方丈正坐在自己面前。

方丈见自己醒过来了,双手摆了一个很奇怪的手节:“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①

“方丈!”孔祎念到,“我…我还活着?”

“又经一死生,孔祎此世你至少经历了两次生死了。”

“方丈,你是说,我死了又活过来了?”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又合了十,“孔祎,昨日早课你便回答我,死是共识。至少你现在在我们眼前是活的,至于你之死,就让知过的人知过吧!”

“方丈,你能告诉我么,蓝色冰风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孔祎,你真的想知道么?”

“是的,方丈我想知道。”

“可是孔祎,那种东西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知道的。”

“普通人?方丈我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我可不是这个界的人啊,我是地球来的,我绝对不普通啊!”孔祎经过了昨日上午早课的思,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蹊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丈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而且自己莫名的对他放心,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②方丈又念了一句真言,“孔祎我这句真言送给你,望你以后能慢慢领悟。”

“那方丈,这真言是什么意思?”

“净口业真言。”

“谢过方丈!”孔祎刚才焦急的心慢慢宁静了下来,“方丈你能告诉我怎样我才能知道那蓝风到底是什么么?”

“老衲亦不知矣,老衲未出这去水庙已千百年,那寒风我自然不知是如何了。”

“那方丈,您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你真想知道?”

“想,蹊跷的因为他生死两次,这里一次,那里一次,我不能够视之为虚啊!”

“孔祎,你知道从普通人到我等这样要多久么?没有契机甚至一辈子完成不了的。”

“方丈,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知道到底那蓝风为何物。无论代价是什么,否则我以后就是煎熬啊!方丈你告诉我吧!”

“1000年前的那位封印了法力,500年前那位又屠戮我等修法之人,法力在这个世界几乎泯灭了,所以修习那种东西异常艰难,你能接受么?”

“能,只要我明白那蓝风到底为何物,我能接受!”

“阿弥陀佛!”方丈又念了一遍,“好吧!既然孔祎你如此坚定,修法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听方丈方法。”孔祎对方丈越发的虔诚。

“第一,法只能在这里修,你暂时无法回到你的那里去了,能持否?”

“能!”孔祎丝毫没了犹豫,虽然那里有家人有朋友,但是必须要知道那蓝风。

“好,第二,修法过程无比艰难,现在世界上仅存的修法之人的法都不一样,没有办法以从别人的方式,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必须无比坚定,能持否?”

“能!”存在困难是一定的,无畏。

“好,第三,现在我等修法之人若无必须原因,均不可在常人面前施展,有计而无能使用,不可展示以霍心,能持否?”

“能!”孔祎只是想知道那蓝风,至于这第三条所说的不让显摆,自己定然遵守。

“好,第四……第四。”方丈看了一眼孔祎,“至于这第四,以后你会知道的。”

“是!”孔祎双手合了十,“那方丈,您能教给我法了么?”

“老衲?不能!”方丈摇了摇头,“你去找沉阳吧!”

“谢方丈指点小子迷津!”

“弟子们还要等着我开早课,我也要走了,你自行去找他吧!”说完方丈就从床边上站了起来,往外走。

“方丈,留步一下。”孔祎叫住了他。“请问方丈何名?”

“名字且在外,无关的,老衲无论何时都不会出这去水庙,要名何用,只知老衲为去水方丈即可,何必其他。”方丈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方丈,再留步一下。”孔祎不好意思的又叫住了他,“方丈你给我的那句真言能再念一遍么,刚才没记下来。”

“呵呵,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

———————

国师府里面的椅子上,那晚在孔祎走后出现的老人,睁开了双眼:“好你个禾白,你都替我教育我的准弟子了,你让我到时候说什么。不过让你装,装不了了吧!你倒是说第四啊,哪还有什么第四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阴天不适合拜师!”说着挥了一下袖子,转瞬间阴云就全散开了。

“这才对么,这才对么!”

———————

去水孔祎的客房里面,方丈刚踏出屋门,抬头一看突然变晴的天,转过头来对孔祎说:“去找沉阳吧!别让那家伙等着急了,呵呵~”

“啊?”孔祎不解他这话。

“呵呵~呵呵~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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