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纯尽量把行囊变得小一点,只能特别合理的打包东西,时间浪费很多。
存永亲自把信给送了过来,孔袆见信封处存永还黏了蜡,没说什么放到了怀中。
“我走后,你和张廷博多多保重!”
“嗯!会的!我先回去了,就不送了!”
“嗯!”孔袆和他抱了一下,这也松开了手。
存永刚刚离开,关临南和柳晨冰就骑马走来,他们东西也不少柳晨冰的马上挂了好几个包,而关临南的马上多了一个可以固定人的座子。
“你这设计还真人性化!”孔袆指着那个座子笑了笑。
“别打趣了!你和沧纯好了吗?”柳晨冰问道。
“好了好了!”沧纯的东西都安在了她的马上,江米宁死不驮这些货物,拗不过这头“牛”,只好作罢!
四人都准备好了,这便走回了婆婆的宅子,南盾和松坚早已经离开,婆婆坐在太师椅上有限的喝着茶。
而看向岳崇亭,他手不再流血了,可地上已经满满一大滩血迹了,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只是自然的表情。
“婆婆,你用了什么办法?”孔袆忍不住问。
“我把他所有的血都放干了!流了一股气在他体内,足以他保持假死,他这样最多能坚持一个月。”
血都放干了!怪不得一地的血迹,原来是所有的血,又仔细看向岳崇亭,果真他身上瘦了一大圈的样子,血液没了,自然会那样。本来就不胖的脸又有点往里凹。
“婆婆!”孔袆拜了她一下。
“这是干什么?”婆婆用拐杖扶起了孔祎,“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俩回来的!况且你的阵法要学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从我这里你就剩下领悟了!”
沧纯听到这也向婆婆拜了一下。
“小纯,你这又是作甚!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了,婆婆我可受不来!”
沧纯道:“婆婆,我和孔袆离开之后,你多照顾一下自己。”
“照顾不照顾婆婆我都这样!哈哈!哈哈!还会小纯会说话,行了!你们走吧!难道要婆婆我亲自把你们扔出去?”
“不!不!”孔袆连道,抬起了岳崇亭,这便要离开。
婆婆突然喊了一声:“孔袆,替我向沉阳再问问!”
“婆婆,让我问什么?”
“你知道的!”
孔袆脑子又闪现了方丈的禅声,禾白两字又萦绕脑海!这次回到成金,又如何跟方丈解释?又是一件烦心事!孔袆摇摇头:“知道了!”
加快两步出了宅子,把岳崇亭安顿在了马上,五个人四匹马沿着湖慢慢走向了东南方向的高坡,这是孔袆感受到唯一一个自己能突破的点。
走到高岗之上,回首望望谷阳座落有致的房屋结构,别有一种情绪。
孔袆尽最大能力拉开了结界的一个口,众人依次钻了过去。
一出来就是森林最边缘的地方。
“我还有一些饿了!先去上次的那个酒香小村子里,填填肚子吧!”孔袆听了听肚子的叫声,实在不能难为它,这方有了这个提议。
“好!”三人都赞同,这么一天了就早起吃了点,在林子里面折腾了那么久,又赶上这事,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肯定都饿了!
于是向着东方而去,几人都很安静,这段距离都没有说话,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气息,有一种很单纯浪漫的感觉。
不久小村子就到了,在那棵老榆树前面几人下了马,刚刚要走进村子,突然好像空气中有一只手从一侧抓住了孔袆,把他拉向了边上深深的林子里面。
孔袆丝毫无法反击一样的力量,众人见孔袆这般怪异,却也都跟着他往这边走了过来。
而此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力量把沧纯、关临南、柳晨冰挡住了,不能再往前走了。而关临南牵着的马却不听使唤的往前走了过去,跟住了江米的脚步。
“孔袆!”关临南往林子里面大喊了一声,除了回音和惊起的鸟儿,没有什么响应他。
“林南,不要叫了!”柳晨冰道,“有人不想见咱们,不要多事了!”
听到此话沧纯双眼定向深林:“蓝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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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袆的被抓住丝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被这股力量拖着走!
没几分钟,就看到了一片没有树木的空场,孔袆彻底被拉到空场之后,力量才消失,江米和关临南那匹马跟到了这里。
一股力量把关临南马上的岳崇亭放了下来,同时这匹马受惊了一样跑了回去。
孔袆刚想一问,眼前如波浪一般隐隐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熟人,那个浑身黑斗篷的人!
一个生人,四十多岁样貌,浑身一股很玄妙装扮的衣物,这种玄妙就好像在地球上看到埃及壁画那样,看上去宗教味道十足,但是和自己却格格不入的感觉。发鬓从两侧疏了下来,最让人注目的就是这人双眼都是紫色!和当年那个刚刚学习玄术时候使昏迷了三年的那哥们,他和他爷爷双眼也都是紫色。
江米慢慢走到了那个黑斗篷的人身边,很讨好一样蹭了蹭他。
“江米?这是?”孔袆丝毫搞不懂,“前辈,你们这是?”
那个黑衣人说:“说好几次了!你叫我‘你’就行!不要前辈、前辈的。”
那个生人却说:“他愿意叫就叫吧!你管这么多!”
黑衣人:“哎呦!我管我的孔袆,你愿意让他叫你前辈,你就叫!只要你好意思!”
生人说:“叫就叫!反正我不吃亏!”
黑衣人:“吃亏?你这是占我便宜!孔袆,你直接喊他名字!紫穆!”
“紫穆?!”信息量太大孔袆一时间没能接受,古海国史上不是写着他已经彻彻底底死掉了嘛!怎么会有站在了自己面前。
生人清咳两下,板正了声音,很严肃:“孔袆,我就是紫穆没错!”
“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死了很多很多年了!”孔袆问道。
“很多年,当年我怎么死的?”紫穆问如此,孔袆都愣了,当年我怎么死的?这算什么问题?!
黑衣人道:“我请你来是还我人情的,并非让你来问东问西的!”
紫穆挥挥手:“好吧!好吧!救人嘛!我紫穆还真没怎么做过!”
说这话紫穆伸了个手指头,岳崇亭的身体就站到了他面前。
孔袆却心道:紫穆!果然厉害,施展玄术,我一点点的元素流动都没看到!
岳崇亭的手受控制抬了起来,紫穆抓住了他的手:“我那把墨绿色的浮华伤的。”
紧接着说了一句更让孔袆惊愕的话:“一看就是少三那个小妮子干的,把人彻底搞死之后再封存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小妮子啥都以为是在用阵法啊!”
少婆婆被直言名字,还被叫做“小妮子”,孔袆真心是很汗!很惊愕!整个人都不好了。
紫穆又道:“看身体里的那股气,那小妮子这些年长进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黑衣人道:“‘这些年’?你死都死了一千五百年了!”
紫穆又道:“我死?我怎么会死?你告诉我好不好!全大陆有谁能杀的了我?”
黑衣人道:“你先治好了这个人我就告诉你!”
紫穆道:“你这家伙!除了松留那个书呆子,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跟我说话了!如果你是松留,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你!你不先告诉我,我就杀了他!”说着做事要一掌拍下去。
黑衣人道:“我真服你了!好吧!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死的时候我没在场!我只听说晴天三次霹雳,第三次是紫色的雷,然后你的头就被砍掉了。”
听到这里孔袆脑中真有了一点想法,紫穆不知道自己的死,可是历史上他已经死了,岂不是说他时空穿越了?更甚似乎这个黑衣人也会时空穿越!
紫穆道:“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能杀的了我呢?”
黑衣人道:“我去什么地方知道?我还想找人问呢!”
紫穆摇了摇头:“不管了!先还给你这个人情!”说着他抬起了手,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岳崇亭的手背之上,紧紧接触着伤口。
“不仅给你这个人情,我还给你个大的!我用我的血注入他!”紫穆道。
一道紫色的气从岳崇亭口中吐了出来,“少三这小妮子还用紫色!”紫穆又道。
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岳崇亭整个人都缩了,而此时一股浓郁的元素气聚集在了紫穆与岳崇亭的手间。
紫穆收了手,放回了一侧,而岳崇亭像脱了力一样,又趟回了地上。
孔袆立刻顿了过去,发现岳崇亭现在都有心跳了!
紫穆问黑衣人道:“喂!他怎么会带着那个东西?”
黑衣人说:“那都你以后多少年的事情了!你紫穆就算再厉害,没有我一样来不了这千年之后吧!”
紫穆很不屑的样子:“要不是你求着我让我帮你,我回来?”
黑衣人也不让口:“你是还我人情好不好!可是不我求着你!”
紫穆挥挥手:“都一样!都一样!这孩子用了我的血,从此长生不了,可会玄术,我倒是想收他为徒了!”
还没等黑衣人说什么,紫穆一指自己的眉心,从中取出了一小点紫色的气一挥,这股气就冲向了岳崇亭的眉心,然后入了进去。
黑衣人道:“你这是什么招数?”
紫穆道:“我把自己的记忆分了一点给他,让他知道怎样!”
“可是他没有妖族的血,怎么能学你的…”黑衣人话没道一般立刻明白了,传给他血了!
紫穆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来了这千年之后竟然收了个徒弟!”
孔袆看了半天突然道:“紫穆大师,不然你也收了我吧!”
“不行!”黑衣人非常大声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