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袆,笑得跟朵花一样,怎么?有喜了?”孔袆老晚才想起来碗还在婆婆这里,婆婆的眼依旧毒辣,一眼就看出来孔袆的不同了。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婆婆。”
“婆婆我活了一千多年了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虽然孔袆不爱听地球上家长这么说,但是活了千年之久的婆婆肯定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米多,虽然在地球上吃了十二年学校的米饭盒饭,估计这也比不过,“但是婆婆我不答应你们俩个人!”
“不答应?”孔袆脑子懵了,这和婆婆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嫌老太婆我管的事情太多了?”一说“老太婆”三个字,就算是再难以捉摸也应该能明白这就是要发飙了。
“不是,不是!婆婆说什么我都听。”
“这才像话!婆婆不是要拆散你们两个,只是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婆婆,我太笨,没听明白?资格?我没有资格?”孔袆自认为应该能配上沧纯的呀?
“没错,你就是没资格!但是你不是太笨,太聪明了!”
“那婆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资格吗?”男人最讨厌听到“不行!”两个字,婆婆的没资格有点刺激到孔袆。
“小纯也许以后会跟你说!但婆婆我为了你不再心慌意乱的了,告诉你!”
“请婆婆明明指出吧!我还是、还是不懂。”
“小纯姓沧你知道吧!”“这个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婆婆千年没出谷阳了,但是有一条是永远不会变的!所有姓‘沧’的都是汝国皇室的人,整个大陆只有他们还有这个姓。”汝国,让孔袆想起了刚刚拜师的时候,沉阳用玄术让自己受命去攻打汝国:“婆婆,汝国我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婆婆生气一样用拐杖敲了敲孔袆脚前面的地,“汝国每代都要训练一个通识百文的公主嫁给丰国皇子以求庇护!”
“沧纯识百文,婆婆你是说她要嫁给丰国皇子?”
“不是我说的!小纯自己跟我说的,她这一代皇上只有她一个公主,所以训练她按照祖制嫁到丰国去!”沧纯会写、会认那些所有文字,就是因为要嫁到丰国去。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小纯就是为了躲避,为了躲避这些事情,于是她来到谷阳了!她到谷阳了可不是为了学习的,是为了避难!为了躲避丰国。”
“可是婆婆,就算她能躲避开丰国,汝国也不能躲避开丰国啊!”
“这就是了!我就是说你没资格!你没有本事让汝国强大到不再怕丰国!”
孔袆听完婆婆的话就彻底安静沉默了,诚然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本事改变国家之间的关系,更不要说让小国不怕大国了,没那个本事。
“孔袆,你也不用那么悲观!你没本事,你师父呢?千年前沉阳振臂一呼,利国皇帝和海魂都要为他马前效力。”
“且不论师父现在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不想依靠别人做事!而且似乎现在师父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你有志气!婆婆是个婆子家不好说什么!但是男人无非权与力,如果你掌权利国,汝国完全可以不惧怕丰国!如果你自身本事不小,也完全不用担心保护不了沧纯。”
婆婆虽然这么说但是明显是在点拨孔袆,孔袆怎么会听不出来!就差明明白白告诉孔袆:你要在利国掌权!你自己要厉害!“谢谢婆婆点拨的!”
“废话!婆婆是你师父,我不点拨你谁点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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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博,如果一个人想在利国举足轻重,应该怎么办?”
“举足轻重?什么样子叫做举足轻重?丞相海魂?”
“对!就像那样的!我可以控制整个利国的走向。”
“那几乎没可能!”
“几乎没可能!为什么?”
“利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历代海魂丞相都非一般之人,掌握着利国绝对的权威!甚至历代的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想在利国举足轻重和丞相海魂一样,只能自己当上丞相。”
“自己当上丞相?”孔袆想了想不太现实,自己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一步登天登上丞相之位的,就算自己真的有本事当上丞相,收拢下属、了解官场,在有高人指点的情况下也至少得十年,那还没算能不能用政变把海魂赶下去:“我觉得不太可能!”
“那我也没有办法!举足轻重控制利国走向,除非是当上海魂那样的人物,因为不论你是谁,只可能被海魂打压,或者全心全意佩服海魂。”
“此话怎讲?”
“我在俄亥城了解过利国的,俄亥城城主就是早年的罪过这任海魂丞相的人,但是他上位之后,再也没有追究城主责任,城主深感宽慰,于是佩服海魂丞相。利国官员大多尊崇海魂丞相,而不是推举利国皇帝!”
“皇权弱于相权?”
“你可以这么说!”
孔袆脑子里闪现了许多关于历史上那些因为功高盖主被皇上杀的那些大人物:“利国皇上难道对之没有怨言吗?能忍受他凌驾于自己之上?”
“就算有怨言也没有办法!权利不到!就我所知敢跟当朝丞相对着干的只有现在的皇太后了!她垂帘听政十年打倒了当时丞相一派,给现在的利国皇帝留下清白天下一片。”
听到这个孔袆想起了当年师父教育自己的“场”,当时说过太后的场。孔袆打定了注意,回去旁敲侧击问问太后,顺道观察是否皇帝对海魂有怨言,如果有!自己的时机就到了!
“孔袆,怎么突然问起了利国的事?你想在利国夺权?我可是在华国躲着皇位。”
“博博,咱们不是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走了嘛!你回去再问问王爷的意思,看看…”
“其实不用看了!我自己的父王我自己知道!我就是怕存贵和希利将军硬逼着我!”
“博博?当皇上不好吗?可是千百万人日思夜想做皇帝的!”
“孔袆!第一本来这皇位就不应该是我的,我不能去接受!第二我实在不想在朝堂之上和大臣勾心斗角,后宫之中在遇事无数!太累!”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虽无权利,不操劳,不受罪,也是一种生活吧!”
“其实我这都是跟你所学到的。”
“跟我学到?我…怎么跟我?”
“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嘛!如果你是我,你会接受皇位吗?”
“自然不会!太累!操心事太多!因为要做就要做好,要做就要做一个明君,可是明君太难办到,无论你多优秀都会有人对你不满!做了却不做好,不是我性格!可是我又不是那种爱给自己找事情的人!”
“所以孔袆,我这不都是跟你学到的吗?”
“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让王爷知道是我这样的,我不就完了。”
“也许父王也会被孔袆你所教育呢?不早了,回去睡吧!”
“好!回去睡!”孔袆走到了单独给自己收拾出来的那个房间,插上门继续思索。
可是张廷博没有去睡觉走到了书房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笔记一样的东西,翻开之后又蘸起墨开始记录:“无论多优秀都会有人不满!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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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袆刚要睡着,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立刻起身披上了衣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存永,存永推了一把孔袆闯进了孔袆的房间。
“存永,你这是?”
“孔袆!我不能再等了,刚才我又无意之间听到了你和张廷博的对话!我知道张廷博真的是无心为皇的!我决定协助他。”
“协助他,你什么意思?不过只是无意听到我们的对话?”孔袆有点反感这种听墙角跟话的行为。
“我的意思,我帮他当不上皇上!”
“如何?你有什么办法?”
“集合太子张廷德、你、我、博博四人之力!”
“也没错吧!我是个没事人,你们三个都是同样想法的人。”
“怎么会没你事啊!太子妃是你妹妹,博博是你好友!难不成你不能管管这些事情?再者言咱们四个可是未来华国最高权的人了!”
“你们三个是!我可就不一定了!”本来孔袆被叫醒就有点心烦,加上这事更是不爽了,所以言语之间不乏火药之味。
“孔袆,为何你频繁推开自己的责任呢?”
“因为我就是没有责任吧!”
“不管你怎么想了!我要在明天早起的饭桌上挑明,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咱们计划的了。”
“好吧!”孔袆随口答应了,自己的烦心事还没有解决完,哪有心情处理华国这皇位的争夺呀!现在的自己就是想着睡觉!
“那我就先走了!我提前跟你说一下,以免明天早上尴尬!”
“好吧!”孔袆半推半就把他赶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床上,爬到床上又是刚刚要睡着,房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打开一看是张廷博。
“孔袆,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了!明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主意!好不好?”
“你们!”孔袆被气得有点没话说,“行!行!行!我明天一定给你个主意!”
“那好!我也睡去了!”张廷博也走了!
孔袆关上了门躺回了床上心道:这叫什么事!想着怎么在利国壮势,暂时没有门路!华国的皇位之争,自己不干非要被推着上!
“唉!这就是命!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