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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方向

一个大大咧咧的服务生端着一个大盘子走过来,打断了无名者的诉说,把装满大块羊肉的碟子和酒放到无名者的桌子上后。连招呼也没有一句,转身走开了。

无名者确实饿坏了,抓起食物大口的吃了起来。米尔特和布莱西看着无名者,米尔特开口询问到:“那你说的处理点小问题就是找收尸人要回自己东西吗?”无名者咬了一口羊肉,含糊的回答到:“是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喝酒。”说完拿出在玛特那里得到的匕首和玻璃胸牌放在桌上。布莱西看到匕首,眼睛一亮拿了起来比画了一下,说道:“这匕首感觉有些奇怪,始终觉得不大顺手。”无名着惊讶的回答:“不会啊,我觉得挺不错的。”布莱西舞动了几下,皱了皱眉头,把武器扔到桌上。而米尔特则是拿起那玻璃胸牌看着说到:“那就是说你不是遇到的抢劫者。你是在那里被发现的?”“法尔城的灌木大道。至少尸体处理厂的老头是这样说的。”无名者回答道。

米尔特玩弄着玻璃胸牌,思考了一下,对着无名者说道:“也许我知道点什么,但不太多。我听圣殿里的老人说过,法尔城的灌木大道其实是一个位面空间的传送点。来自其他位面的旅行者都是传送到那里的,但这样的旅行者太少,几年或是几十年都没有一个,我也没见过那些人旅行者。如果你能从收尸人那里拿回比较重要的东西,那肯定不是盗贼或暗杀者干的,因为他们会拿走你的一切。所以,我推测,你应该是其他位面的旅行者。”

无名者感觉很惊讶道:“其他位面,有人了解这个吗?”米尔特回答道:“你可以去问下图书馆的书记员,他在法尔城生活的有足够的长久。”接着,米尔特把玻璃胸牌递到了无名者面前,说道:“包括这个东西,你也可以去问问他,这应该是一个公会的标志什么的。但我没听说过这个公会。”顿了一下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相信继续布莱西也不能告诉你答案。”布莱西听到者,猛喝了一口酒,对着无名者笑了笑。布莱西接着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既然你忘记了以前的一切,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一个魔法师?又怎么去和那战士和魔法师保镖战斗?”

无名者接过胸牌拿回匕首,把这2样放进了自己的旅行者口袋,一边吃着羊肉块一边回答道:“虽然忘记了一切,但我对魔法有着很熟悉的感觉。在尸体处理厂那边,我偶尔看到了火球术的咒语,而在和保镖战斗的时候,我也是靠熟悉的感觉学到了对方施放的魔法飞弹。最后,也是靠火球术打倒了他们。至于其他的咒语,虽然还是有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米尔特听到这里,和在旁边的布莱西碰了下酒杯。对着布莱西:“看来你帮我们我们找到个不错的朋友。”布莱西听到这话,憨笑着高兴的开始喝第2杯啤酒。

米尔特接着转头对着无名者说到:“看来以前是低估你了,我不是魔法师,不能评估你的能力,但我知道学徒是肯定不能施放火球术的,你应该接受我下午的建议,明天去图书馆一次。当你觉得够了以后,我们在出发。相信有你的存在,这次我们应该会比较轻松一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布莱西一眼。

无名者看着布莱西干笑的应付自己的窘迫,对着米尔特和布莱西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对你们说下。我邀请了另一个冒险者,她是我在收尸人那里遇到的。她是一名恶魔族的盗贼兼游侠,虽然现在还不是很厉害,但我很欣赏她对自己理想的执着。”

布莱西大笑着举起酒杯接口说道:“好啊,我们冒险团欢迎任何朋友加入。她跟你来了没有?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躲避着?”说完甩头到处看着。米尔特无奈的看着布莱西,然后转过头来对无名者说到:“其实,我和布莱西早就需要一名盗贼了。”然后又看了看布莱西,然后对着无名者笑了笑。

无名者吃完最后一块羊肉块,摸了下充实的肚子。喝了一口啤酒,笑着继续说到:“别看了,布莱西,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布莱西听到这话,停止了张望。无名者接着说道:“如果她来找我我正好没在,她会来找你们的。你们可得帮我接待一下。”

米尔特和布莱西都笑着答应了无名者的要求。然后3人开始聊起了关于无名者战斗的话题,并大口的喝着啤酒,布莱西还偶尔和周围的人群一起高声嚎叫着。

。。。

喝了几杯啤酒后,人慢慢的少了起来。夜了,各自都开始慢慢回到家里或是特米出租的帐篷里。米尔特对布莱西和无名者道了晚安以后,也随着回家的一道离开了帐篷。而无名者则搀扶着比自己和米尔特加起来喝的还多的布莱西,回到了布莱西的红色帐篷。

帐篷里很简陋,只有1张宽大的床,几个柜子和在冒险者协会里所看到的同一款式的桌子和2张木椅。而在另一边几块木板格出了一个小房间,里面传出的异味说明那是房间的厕所。

无名者把布莱西扔在了床上,活动了下身体。那布莱西还真是重,还好他自己还能歪歪斜斜迈动步子,但也确实把无名者压的不轻。

活动身体后,无名者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情,看来明天是得去图书管一趟了。无名者摸出在垃圾处理厂所杀魔法师的旅行者口袋,然后把口袋里的物品都倒在了桌子上。和那魔法师一样,他的口袋里也装着大多数魔法师的标准装备。2块打火石,几件看上去还足够干净的魔法袍,一本魔法师自己记录着10来个法术的魔法书,几张鉴定物品的卷轴,一本夹着碳黑笔的日记,几瓶帮助恢复灵魂力的药水和一堆铜币。

无名者翻开魔法书,里面记录了盔甲术,七彩球等无名者看见魔法师所施展过的,法术的咒语和效果。还有动物召唤术、微弱吸收、火焰喷射、困惑术、解除术、强力反弹结界几个法术。在书的最后,才记录着火球术强酸箭和这2个法术。

看来,这个魔法师懂的并不是太多。很快记忆了书中法术,无名者打开日记,里面只有几段魔法师和战士的简单冒险路途。看来没什么用处,无名者这样想到。把日记里写有内容的页码撕去后把魔法书和其他可用的物品,一起放进了自己的旅行者口袋。

然后在帐篷外接水冲了一下身体后,换上了刚得到的还算比较新的魔法袍。关上帐篷门,接着倒在床的另一边睡了下去。

酒精加上疲倦让无名者很快睡去,连旁边的布莱西发出的鼾声也没能吵到无名者。

。。。

法尔城的夜晚是危险的,当每个法尔城工作的居民逐渐进入睡梦,贵族门停止了每天无聊的交际回到家里,冒险者停止了夜晚的狂欢,商人门关掉店铺,法尔城的卫兵收起装甲和武器回到兵营的时候,另一群人出现在法尔城的大街小巷。

这群人是帮会成员和暗杀者,他们让法尔城的夜晚不再沉闷,为争夺白天街道店铺保护费和站街女,小偷们的控制权而互相械斗弑杀,还有暗杀者趁着夜色完成他们的工作。这是法尔城的每个夜晚都会发生的事情。

而每当黎明快到到来的时候,当卫兵再次走出兵营,帮会成员和暗杀者离开大街小巷后。收尸人则出现在法尔城的各个角落,收集那些因黑夜而回归死亡女神的人,留下的躯体。

当收尸人完成了收集,城门被再度打开,推着装着尸体的小车离开城市后,法尔城又迎来的新的一天,逐渐麻木的人已经不再互相传递着谁又离奇失踪的消息,他们只是默默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工作中。

他们已经明白,他们只属于法尔城的白天,而夜晚,则留给那些属于死亡女神的人们。

。。。

一觉睡到天亮,无名者被摇醒过来。迷糊的眯着双眼,看到正在笑着看向自己的米尔特。

“早啊。”米尔特看到无名者醒后,对他说道:“我决定陪你一块去图书馆,这比独自在家度过一个沉闷的上午要强很多。”

无名者坐起身来,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对着米尔特说道:“好的,你等我下。”说完,走出已经被打开的帐篷。稍微梳洗后,无名者走到帐篷门边,对布莱西喊到:“要不要叫醒布莱西?”

米尔特笑着回答到:“走吧,我不认为他会对图书管感兴趣。”说完走出了帐篷门,顺手把帐篷关闭,然后拉着无名者走出了帐篷区。

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无名者走在米尔特旁边。看着青石路2边正在打开的商铺。边走边对和米尔特聊着关于这个城市和他们冒险团的话题。

米尔特对法尔城了解得并不多,他和他的妻子是附近一个小镇的人。为了成为圣殿骑士,米尔特说服妻子搬到了法尔城里。离开土地的他们在法尔城里过的很艰苦,虽然成为圣殿骑士后,神殿每月会给予骑士颁发一定酬劳,但这远远不够在法尔城的消耗。毕竟,米尔特是自由的圣殿骑士,这和每天都在圣殿里工作的骑士,在收入上有着很大的区别。而他的妻子,则在一个贵族家里做佣人赚钱补贴家用。

从布莱西的口中,可以感觉到米尔特对自己能来到法尔城,受封成为圣殿骑士的骄傲。也有因自己的梦想而愧对自己妻子,而语气的落寞。

米尔特已经不小了,但却还没有孩子。主要是因为米尔特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在法尔城里养活一个孩子。其实最重要的是米尔特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布莱西在一起冒险。

米尔特除了虔诚信仰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冒险,当他还在小镇的时候,他的冒险精神就让他得到了很大名气,甚至,让米尔特娶到了他的妻子。但这些名气也让他受到了不少的伤害。而小镇上的神殿则是米尔特每次冒险回来必去的地方,除了在身体上得到了治愈。在精神上,米尔特也在神殿里得到了满足。所以,刚成年,米尔特就毫不犹豫的选择圣殿骑士这个职业。但小镇的神殿却无法为他加冕。所以才告别了父母来到了法尔城。

法尔城的宏伟神殿让米尔特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而米尔特的冒险精神让他放弃了在神殿里担当守卫的工作。这也是米尔特和他妻子有了不小的矛盾。

女人,年轻时候可以为爱情放弃一切。但开始过日子以后,就会为生活放弃奢侈的爱情。

。。。

不算太长的路程很快让他们抵达了目的地,无名者一路上听着米尔特的陈述。也对米尔特有了更深的认识。米尔特算是一个善良且虔诚的人。但却一直徘徊在平凡与享受生活之间,他完全有能力去过一种幸福的平淡生活。但米尔特却选择了相反的方向。这是一个挚着的人,对生活有着自己的理解,并坚定的奉行自己的原则。

无名者和米尔特走上图书馆不算太短的台阶,在人口处交纳了2人共计4个铜币的阅读费后,2人进入到这个巨大建筑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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