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心跳了个不停,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和妈妈提了一嘴,母亲在电话那头还开玩笑道一看就是学习累了,找她唠叨。
我想可能是吧,毕竟无缘无故的。这使我一整天脑子都懵懵的,一上午都没认真听老师讲了什么。只知道最后一句话,好了,同学们下课。
我兴冲冲地随着人流去食堂,虽然食堂的菜可能并不美味,这却阻挡不了学生们这颗想干饭的心。
食堂挺大的,从外观上看确实好看。“哎,后面的别挤了”站在前面的人抱怨了几句,“真是的,一辈子没吃过饭吗?”说实话没什么伤害,所以并不会太放心上。
我和方司柠在后面对视一眼,都哈哈笑起来。可能没什么原因,笑是有感染力的。它可以使人心情愉悦,让人与人之间拉进距离。
“阿姨,今天又变好看了,改天给你一条围巾吧,天又冷了,啊,谢谢,肉,肉,谢谢哈”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好友方司柠的花言巧语。等着过会儿学以致用,然后得到了满满一大勺肉。
与方司柠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位,我就拿着手表给妈妈打电话。
“怎么这么大了,还每天找妈妈呀~”方司柠嘴里叼着块肉,挑眉,哇,像乌鸦似的。“要你管,我乐意,大乌鸦赶紧吃吧”她本来打算怼回来,又担心宝贝肉掉下来,于是就不再谈狗了。
“妈,吃饭了吗?嗯,对想你了”我也边吃饭边聊天,“哈哈,吃过了,今天学习累吗?”妈妈声音带着特有江南口音,很好听。这颗不安的心放松下来“没有,妈妈”。
“阿姨今天开心吗?改天来我家吧,我妈妈还说您织毛衣可好看了”方司柠示意让她聊聊,我无奈地举起手表。“呀,是小柠啊,好好好”妈妈听起来很开心。
很显然我这个亲亲女儿是捡的。之后就是方司柠各种拍马屁,关键拍的还挺对。要不,改天试试?
吃过饭后,我与方司柠并排在街上,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异样,还是方司柠拍了我一下,示意看前方。!!前面那个男人是我的——爸爸。
对,也算不上,一个几年不见的。之前是怀疑过,但我不敢和妈妈直接说,你们是不是离婚了?现在已经隐约有个答案了。他一定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
这个男人看上去只有30几,端正温和,看起来斯文极了,还戴着一幅金镶的眼镜。如果只是看外表,这个人无疑算得上优秀。但现在他正与一个陌生女人聊天,并且还将手搭在人家腰上。
他们之间看起来相谈甚欢,眼神都能拉丝,使气氛曖昧起来。旁边的女人很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眼睛妩媚,是典型的美女。他们之前离得越来越近。
不过,这一切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心里还是很细微地难受,但是可以忽略,本想着这一切都可以当作没看见。
想直接拉着方司柠略过他们。我并没有感觉多愤怒,因为我与他之间实在没感情,干脆好聚好散。
“哎哎,小彤你不生气吗?”方司柠忐忑不安像个兔子似的,关心道。“没必要”我向她笑了笑,平静道“又没有感情何必呢?”路过他们时,我的内心深处没有一丝一毫地波澜,他们在我眼里只是个陌生人。
“路一彤,站住,现在都不和爸爸打照呼吗?”男人的声音响起。害,今天没有看黄历。
我停下脚步,默念着乘法口诀。方司柠望向我,摇了摇头。“怎么了,路先生要我怎么打照呼?”面无表情道,实在不知道要摆什么。甚至觉得这场对话是没有毕要。
呵,虚伪。方司柠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想让我们赶紧离开。“哦,路哥,这是你的小孩”在一旁的女人开口了,看起来好像很有兴致。
“是啊,来过来打个招呼。”路泽国还想过来牵我的手,“来,小彤啊,介绍一下,这你李阿姨。”但被我躲开了,他好似尴尬地收回手。
小雨突然挡在我面前,拔高音量道,“这位路叔叔请让一让,我和小彤要走了。”手拉着我的手,向我传达力量。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能打断长辈说话……”路泽国还在絮絮叨叨。感觉周身空气被抽走了,呼吸难受,感觉今天格外烦躁。
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应该是正常的吧。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即使是他错在先,血缘也改变不了。
“可你算我哪门子长辈啊,就在这教训我”方司柠现在显然气愤极了,像一只生气的兔子,傲娇地抬起头与他辩论。
“好了,小柠咱们走吧。”我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聊天,更不希望他来打忧我妈的生活。
我牵着小雨向前走,不想在纠缠。“果然没教养,跟你妈妈一个样。”这句话使我气愤极了,最后一丝别扭的感情消失。
旁边的女人挑了挑了眉,没有在往这边看了。眼睛瞄向路泽国,微笑着,示意他快速快决。
路泽国注意到后,又整理好自己的仪表,从外看起来我们好像在无理取闹,而他呢,却似一个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
他又抬手推了推眼镜,样子虚伪极了。也成功恶心到我,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没有再管后面如何。今天太TM让人记忆深刻了。
“妈,我今天遇到他了”我平静地打电话,“嗯……没什么”小雨在一旁想逗我开心,所以故意扮丑给我看,我回以微笑。
电话那头声音没什么变化,如往常一样,“小彤,妈妈已经看清楚他了,也不可能会在一个坑栽两回”我听了,又问道:“那妈妈和他发生了什么?”完了,怎么问出来了。
妈妈的声音听到这,声音还是不变,“你回家了,我再和你慢慢说。”之后的聊天都刻意避免这个话题。
妈妈,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最后结束怎样。
电话挂断,心情也舒坦了许多。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意吗?
“小柠,你可以陪我散散心吗?”方司柠挽着我的胳膊。方司柠拧着我的胳膊上的肉,奶凶道:“当然,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会不陪你呢?”
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当然是一辈子的好闺蜜,下下辈子也是。” 额,好痛,小妮子劲有点大。
方司柠挑了挑,戏精道:“好啊,你可不能抛下我,呜呜呜。”拉着我的手往前跑,又正色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还好有你知道,伪装坚强的外表下那颗不安的心,司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