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勇去到红衣女人身旁,用电筒仔细查看她受伤的脚,果然脚颈青瘀发亮,肿得跟馒头似的。他伸手去轻轻按压女人受伤的脚背,女人也由他轻按摸也不排斥,当手指按到肿胀处时。女人痛得惨叫一声,随即怒骂一句:“砍头的,痛,哪里按不得。”
甄勇吓得急忙缩回手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并不是有意的。”
女人瞄他一眼,翘起嘴角微微一笑说:“我也没有责怪于你,骂你只是痛心慌的反应。”
甄勇拿出绣花鞋说:“这鞋是我刚才在奈河桥捡到的,用不说一定是你跑丢在哪里了。”
女人接过鞋看说:“这绣鞋还真是我的,看它多漂亮,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甄勇把鞋拿过来说:“大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鞋给你穿上,扶着你去我的宿舍再想法给你疗伤。”
女人嘟起个小嘴儿说:“你叫谁大姐,姑奶奶今年才十八岁,最多算个女孩,看你年纪也在三十上下,你是不是把我喊老了。再说了,你看我的脚又脏又肿,还能穿鞋走路吗?”
甄勇听她这么一说,再次看她肿得厉害的脚说:“这也倒是,不过这里没有疗伤的条件,你想咋整?”
女孩不加思索地说:“这夜深人静的,在加上我又怕鬼,求你把我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要为我疗伤。”
甄勇听后有些心花儿怒放,心说,这正是老子想要的,不说背你,如果你要公主抱,我也会满足你。弯腰下去,将女孩双手往肩上一搭,喊声走你,背着女孩就往宿舍走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刚走十几步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感觉自己不光气喘吁吁,就连脚杆都在打闪闪。
甄勇一边艰难前行,一边想:“这女孩身材苗条,看上去不过百十来斤,怎么感觉这么重,这是怎么回事?不行,我要问问她。”他接着问道:“小妹妹,看你长得如此秀气,身材也苗条,怎么就长了一身的铁疙瘩死肉,估计有250斤重。”
女孩听了暗暗的偷着乐,心说,李珍珍说你善良有爱心,姑奶奶就是要验证一下,她所说的是否属实。蠢货,你真以为背的是姑奶奶的真身吗?错!那是姑奶奶故意把魂附在石头上,幻化成人形来考验你的,姑奶奶的真身是隐形了的。
随后她回甄勇的话说:“大哥说哪里话,像我这种风都吹得走的身体会有那么重吗?依我看来,大哥是被鬼吓尿了裤子,走了阳气身子骨虚了吧!”
甄勇听她这么一说,羞得脸都发热了,足足有好一阵子没有再说话。等羞愧劲过去后,他才用疑惑的口气问:“我尿裤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先知先觉不成?”
女孩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灵机一动说:“你蠢呀!你身上那股尿骚味儿那么重??”
自己尿裤子必毕竟是事实,如此羞人的事也不必再提了。甄勇默默的背着女孩艰难的一步一步朝宿舍走去,其实宿舍离他们并不算远,不过就一百多米远,甄勇为把女孩背回宿舍,感觉自己差点把老命都弄出脱了。
开门进屋,将女孩放在自己床上坐着。这才想起来去开灯,按了几下墙上的开关,灯仍然不亮。他朝女孩摊开双手说:“拐了没电,不知道是哪里坏了。不过不要紧,屋里好像备有蜡烛,找一支来点亮就是。”
甄勇把绣花鞋递给女孩,自己跑去四处翻找,好不容易在床下找到一支蜡烛点上。
在暗昏的烛光照燿下,甄勇终于看清了女孩的脸庞,那是一张娇好的脸蛋,在古装的映衬下,更显精致甜美,唯一欠缺的就是脸色苍白嘴唇发黑。
甄勇看后迷惑不解地问:“小妹妺,你的脸和嘴唇的颜色怎么与古装一点都不配。”
女孩听后身子抖了一下,问:“我的脸和嘴唇的颜色怎么了,难道不好看吗?”
甄勇又瞄一眼说:“好看才怪,人家穿古装的美女都是红嘴唇,桃花脸。看看你,弄成白脸黑嘴唇,看上去跟鬼一样的怪吓人。我知道你是人才不感到害怕,如果换成别人早已经被吓得翻白眼死了。再说了,你这样化妆不是糟蹋了那张美丽脸蛋吗?”
女孩怕对面这个男人看出什么破绽来,赶紧用谎言来掩盖自己的不小心,假装惊愕地问:“我出门时亲手化的妆,真是你说的红嘴唇、桃花脸呀,怎么??怎么会变色呢?莫非??莫非是被鬼吓变色了,这可怎么办?”
甄勇听她这样说,感觉这样的理由也成立,看女孩惊慌的样子,反倒安慰说:“小妹妹不要着急,大哥给你弄点热水洗脸,估计沾了热气就会好些,顺便把你的脏脚也洗一下。”
女孩听后暗自高兴,心想:“姑奶奶正愁着不能当着他的面,立马改变脸和嘴唇的颜色,他让我洗脸倒是给了我一个变脸的好机会。”她点点头“嗯”的答应一声。
甄勇见女孩点头答应,急忙把热水瓶里的热水倒在脸盆里,找了一张新毛巾丢进去,顾不得热水烫手,搓一搓就拧干毛巾送给女孩。
女孩将毛巾往脸上一捂,大约过了一分,当她把热毛巾揭下来时,脸色变得粉嫰粉嫩的,嘴唇也变得鲜红,此时这张娇艳的脸,再配上那身古装,真像古代美女一下就穿越来到现在。
甄勇看见女孩长有一张惊艳的脸,兴奋得手舞足蹈,眼睛笑迷成一条缝,急忙恭维她说:“小妹妹!看你这身穿衣打扮真像神仙姐姐下凡,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再看拿过热毛巾的双手,原本发黑的指甲也变红色了。
女孩看甄勇笑得很开心,心说,变个脸色都让这蠢货如此高兴,姑奶奶再来点更诱人的看他又会怎样。于是,故意把光脚翘在甄勇面前说:“大哥,你看这脚有好脏,自己想去洗又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再帮我洗洗脚?”说完就拿一双杏眼去看他。
甄勇听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故意问:“你是想我帮你洗脚吗?”
女孩冲他抛下一抹妖媚的微笑说:“对呀!我要你帮我洗脚,难道大哥你还愿意?”
甄勇笑咪咪的点头哈腰说:“愿意,愿意,这都什么时代了不讲那些规矩,谁给谁洗脚都一样,再说你不是有伤么,这脚大哥给你洗了。”
甄勇换了一盆温水,将脸盆抬来放在床边,脱掉女孩另一只绣花鞋,把她双脚搬来放进温水盆里轻轻搓揉。奇怪了,原本十个黑色脚指甲,一遇温水也就变为浅红色。
女孩坐在床沿上,是乎很享受这种洗脚过程,随便对方怎么使劲捏摸,她也并不反感排斥。甄勇捏摸着这双肉季季、软绵绵的美女脚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一边给女孩洗脚一边问:“请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有没有男朋友?”
女孩显得非常大方,翘起脚来要甄勇为她擦干,随后冲他嘻嘻一笑说:“我姓陆,在家里排行十四,大家都叫我陆十四,其实我也有大名,叫做陆三巧,芳龄十八岁,至今还未许配人家,家就住在离这不远的乡村里。”
甄勇听到她这样介绍自己,感觉有些怪怪的,仿佛像是古代女子在对自己说话。转念一想,现在的年轻小姑娘喜欢仿古,人家既然穿古装就要学古人讲话,这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时尚。只是这排行十四是啥意思,难道她的父母真的生了这么多的孩子?在计划生育的年代,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莫非是生得多活得少吗?出于好奇我得问问她。
甄勇替她擦干双脚后,去门外把洗脚水倒掉,进到房间找来跌打止痛酊给陆三巧喷伤脚。他边喷边问:“你说什么芳龄、未许配人家的话,我也能接受。既然穿古装、学古人讲话这才搭嘛。只是你说你排行十四,我听不懂,现代的人家顶多两、三个孩子,我想问问你家真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们吗?”
陆三巧意识到自己又有可能说错话了,她怕引起甄勇对她身份的怀疑急忙解释说:“我父亲兄弟共五个,所生的堂兄弟姐妹加起来一共十四个,我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大家都叫我陆十四。”
甄勇听了说:“听你这样解释也能理解,过去在我宗族里也有这种习俗,总把堂兄弟的子女按出生前后来排序。”接着他又嘻嘻一笑开玩笑说:“头先我还以为,你妈妈属老母猪的,一窝下了十四个小猪呢。”
陆三巧听完后面一句,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眼里闪烁着绿光,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侮辱自己母亲的臭男人挖心掏肺、撕碎吃掉。还好甄勇只顾为她喷药,并没有抬头看她,否则他要被她吓死的。
陆三巧想着自己来阳间的使命,强压心中的怒火,用手重重的捶了甄勇肩膀一砣骂道:“砍头的,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甄勇喷完药,抬头看陆三巧一脸的不高兴,一边收起药瓶,一边道歉说:“对不起,我这张臭嘴该打。”他假装抽自己两个嘴巴,看见陆三巧转怒为喜。又故意用更刺激的语言去撩她,眼睛滴溜一转说:“哎!小妹妹,‘砍头的’这句话可不能乱说哟!”
陆三巧以为自己又露出了什么破绽,忙问:“骂你砍头的又怎么了?难道这话有错吗?”
甄勇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我实话对你说吧!‘砍头的’这三个字,这在封建时代看似骂人,其实是自己的娘子,对丈夫以骂代爱的口头禅。你两次骂我‘砍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做我老??”突然想起来陆三巧穿的是古装,又改口说:“想做我娘子不成。”
陆三巧听了暗自高兴,做他的娘子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但是,不能让他一下就看出自己的心思,还得假装不依不挠的骂他:“砍头的,你是在欺负我,想占我便宜。”
“还骂!还骂!这都第三遍了。如果你再骂‘砍头的’这三个字,那我就真把你当成我娘子啦!”甄勇边说边笑。
陆三巧又一边骂着砍头的,一边起身来打甄勇,脚刚沾地,只听“啊”一声惨叫,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甄勇虽说长得牛高马大的,但他怜香惜玉,看见陆三巧摔了,赶紧上去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心痛地问道:“三巧妹妹摔痛了吗?”
陆三巧其实心里非常高兴,先是假装又掐又打,随后又一下抱着甄勇的劲子不放,嘴里骂着:“砍头的,你坏死了,你是故意逗我生气,好??”
甄勇看她把自己紧紧抱住不肯放手,嘴隔嘴就只有一寸远,意马猿心陡然上升,趁势想把自己的嘴凑上去。
陆三巧突然松开双手将他推开,莞尔一笑说:“少来这个,姑奶奶又不是你的娘子。”
甄勇的美好愿望没有达到,转而与陆三巧嬉戏打闹起来。
不管从语言上,还是行为上,陆三巧都有故意挑逗的嫌疑,但就不给甄勇实穗,她是怎么想的,看来只有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