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勇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背着背篓吹着口哨步行在蜿蜒的山间小路上,一阵夏风吹来,他感觉格外的清新,今天他心里美得很,那是因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鬼娘子不光能给他带来欢乐,而且还给他带来了一大笔的经济收入,这样一个活儿接下来就挣了40万元,这是自己做守墓人时,十年才能挣到的工资,况且,那些孩子的人家还要给他磕头下跪,尊称自己这个四五六都不懂的粗人为先生,这让他把过去丢失的面子都找回来了。
原本小顾是要用奔驰轿车送他去县城的,他说他心里舒坦想在乡村里走走,领略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风光,其实这只是一个托词,根本原因是他想用山野的风,吹走心里的厌世情绪和心酸的回忆。
走了一阵,终于来到通往县城的公路边,他自己也感觉有些累了,就在路边用高价打了一辆出租车,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县城。
他没有去逛街,而是找了一家私人小宾馆住下。宾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头秀发齐腰间,长相也算娇好,当然此起鬼娘子、鬼老婆要差远了,那女人笑里带有一丝妩媚,但不能盯着她看久了,她那双眼睛宛如深渊黑洞,让人看了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甄勇在办入住手续时,多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心里就打了个寒颤,由于他有护身妖猫和鬼娘子相伴,他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出门逛街时,他知道背着背篓进商场多有不便,就把背篓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对着背篓喊道:“亲爱的娘子、老婆!我要上街去逛逛,你们都想要啥,我好给你们带回来?”
陆三巧说:“夫君,妹妹那种衣服、鞋子我喜欢,你就看着买吧!”
李珍珍说:“老公,我心里一直喜欢汉服,你也看着买吧!”
甄勇开心一笑说:“好呢,好呢,我都记住了。西服配高跟鞋,汉服配绣花鞋。”
他来到商场,径直走到女生用品专柜,脑袋发热先给老婆们买了几支口红、眉笔,随后又去高档女装专柜,为陆三巧买了两套西服,两双高跟鞋;接下来又去唐装、汉服专柜,为李珍珍挑了两身漂亮的汉服和绣花鞋。
他兴冲冲的回到宾馆,在过道上又迎面遇着那个女老板,他怕看她那双黒洞洞的眼睛,选择了低头侧身通过。
不巧那女老板是个热心人,看他提了这样多的高档女装,就主动走来打招呼:“哇!甄先生买这么多的高档女装呀,是给你老婆,还是给你情人买的?”
甄勇抬头瞄她一眼,她那双眼睛依然让他心颤,低下头回了句:“给谁买的你管不着。”
女人看他冲冲进了房间,没趣的摇头说:“老娘看你就是个神经病。”
甄勇进屋后,赶紧来到背篓面前说:“娘子、老婆,你们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等到天黑,你们就出来穿了试看和不和身。”
陆三巧和李珍珍都没有说话,只是在背篓里高兴得“嘻嘻”笑。
天渐渐黑了下来,甄勇赶紧把窗帘拉上,将门反锁上好,点上两支蜡烛,这才去背篓前把他的夫人们请出来。
两个鬼高兴地跳出来,看到床上堆满了新买的衣服,各拿各的就试穿起来。陆三巧面带笑容拿了套西服、高跟鞋试穿。
这些西服、高跟鞋在她身穿起来很和身,看上去就跟现代佳丽一样的性感妖娆。
甄勇上下打量一番后也感觉非常的满意,李珍珍看了也为陆三巧竖起大拇指。
可是,陆三巧刚要往前迈步,他就歪歪扭扭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甄勇被吓一跳惊问:“娘子,你这是怎么啦?”
陆三巧眉头紧锁说:“砍头的,你给我买的这叫什么衣服,怎么穿起来这样重,就像一扇磨子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还有这双鞋子重得要命,穿上它让我寸步难行。”
甄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得跑去掺扶陆三巧站起来。
这时,李珍珍也在惊叫:“老公!老公!我穿上这身汉服也动弹不得。”
甄勇扭头看,李珍珍也站在那里动不了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鬼穿的衣服是烧掉的,只有烧掉送给她们穿,她们才能承受得起那份虚无的重量。
甄勇为了讨好两个鬼老婆,赶紧把她们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连同还没有打开包装的一起,抱到楼下的垃圾池点火烧起来。
女老板看到垃圾池里火光闪烁,为了安全起见她急忙跑去查看。看见甄勇往火里丢新买的衣服、鞋子。她很不理解的问了句:“怎么啦,刚买的衣服也要烧掉,是不是人家不跟你了。”随手抱起地上放的高跟鞋盒想占为己有。
甄勇本来就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没有好声气的说:“请你不要胡说,我这是给天上的老婆烧去的,难道这也不行吗?”
女老板问:“你是说,这是给死人烧去的呀?”
甄勇嫌她站在旁边碍眼,也有心说话吓走她,顺嘴一说:“对呀,是给两个鬼烧去的。”
女老板吓得丢下手里的鞋盒子,说:“你烧,你烧,我不打扰你了。”扭头就走。随后边走边念:“这人有神经病,典型的神经病。”
甄勇烧完衣服、鞋子,疾步走到他住的房间门口,用门卡开门进去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既惊讶又充满疑惑。刚烧掉的衣服、鞋子,已经穿在他两个老婆身上了。李珍珍穿一身汉服,正在教陆三巧穿高跟鞋学走猫步。
甄勇轻轻关上门,也不去防碍她们,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们。细心观察,眼前这两个女鬼老婆都很漂亮:曼妙的身姿看上去真是美轮美奂;精制得没有半点瑕疵的容颜,大而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若含丹的小嘴,雪白的肌肤,无一不刺激着他大脑里的每一个爱她们的神经细胞,看着看着,他就无声无息的睡着了。
两姐妹疯玩够了看到甄勇也睡下,知道他这是疲惫了,这才悄悄地回到团扇里睡了。
甄勇睡着不久,听窗户外边吹起一阵怪风,声音似魔鬼在长夜吼叫。怪风一会儿吹得飞沙走石,一会儿吹得窗户“叽嘠叽嘎”怪响,一个激灵醒过来,感觉这是一个出鬼的天气。
他看见桌上的蜡烛被怪风吹忽明忽暗的,再转动脑袋四处张望。
突然,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脸色卡白,已经将半截身子从门缝里探出。他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这家宾馆的女老板,心说,怪不得我看她的眼睛不对头,原来她是个鬼呀!
女鬼整个身子都从门缝里钻进来后,头一扭,只听脖子“咔嚓”一声响,立马变成一个半边有肉,半边露白骨的鬼头;???手在空中划了个圈,马上就变成鬼爪子。径直朝他飘过来。
甄勇吓出一身冷汗叫喊:“娘子、老婆、妖猫!屋里来个女鬼了,你们快出来救我呀!”
女鬼来到他床前用一种浑厚恐怖的声音说:“你叫也没有用,就算你喊破喉咙,她们也听不见了,因为她们被老娘拿迷药给迷倒了。”
听到女鬼这样说,甄勇下巴都要吓掉下来了,在绝望中磕着牙巴问:“我们??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你想干什么?”
女鬼一闪身恢复成女老板的样子说:“帅哥不要怕,我知道你是个灵媒,所谓灵媒就是替鬼办事的人,满足鬼的一切需求。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咬断你的脖子喝你的血,而是想你用青春的血液浇灌我快要干枯的花朵,用你帅哥的爱抹去老娘多年来的孤独与寂寞。”
甄勇翻身起床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女鬼,居然使这样的下三烂手段来对付我,老子今天也把态度给你摆明了,想要咬断脖子喝我的血,你尽管放马过来;想要我满足你荒诞无理的要求,老子就是化为灰烬也不让你如愿。”随即抓起桌上的烛台就朝女鬼砸去。
女鬼也不示弱,一闪身变成头先那个恐怖的模样,眼眶里喷出蓝幽幽的火苗,用恐怖的声音吼着:“你不想顺从是吧!那老娘今天只有咬断你的脖子,喝尽你的血来解恨了。”说完就张牙舞爪的向甄勇扑过来。
甄勇吓得头皮发麻,脚肚子转筋,一边抓起东西砸女鬼,一边和她在屋子里打斗周旋。
女鬼忽东忽西拦截他,始终站在他面前伸出鬼爪来要掐他的脖子。
甄勇一边跑一边埋怨起陆三巧她们来,心说,两个婆娘平时天姿聪慧,怎么就被女鬼下蒙汗药了,睡得跟死猪一样,屋里这样闹腾,她们都醒不来帮老公一下;还有那只温猫,还说是专门用来保护我的,要命的时候也不知道它去了那里。”
甄勇被女鬼追得四处乱窜,好像本事也长了不少,紧急时还能在垂直的墙面上跑几步。他开门出来,在宾馆的过道里到处乱跑,打斗周旋之中,他看见404房间门没有关严,门缝里透出一线光来,情急之下,他窜进房间把“澎”一声关上,转身双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妈呀!我终于逃脱了女鬼的追杀。”
关键时刻,他脑袋里一束亮光闪过,突然感觉这屋子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看,桌子上的蜡烛大约只有一过高,烛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火苗的颜色是深绿色,房间被映照得说不出来的阴森恐怖。
女鬼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说:“有本事你再跑呀!”
甄勇吓得赶紧开门,那门也诡异,就像被电焊焊死一样,随便他怎么弄门总是打不开。
女鬼上来将他掀翻在地上,双爪掐住他的脖子,张着大嘴咬向他的颈子。
甄勇在恐惧慌乱中赶紧腾出一只手,使劲把女鬼的下巴撑着,女鬼嘴里流出一股奇臭无比的涎液,好像还有蛆虫从女鬼的烂嘴里掉下来,感到正在他的颈子爬。
甄勇感觉恶心死了,躺在地上不断的运气,感觉气上手臂后,突然使出暴发力将女鬼掀翻,女鬼在地上打了个滚又向他扑来。情急之下,他一边手打脚踢,一边又惊呼:“娘子,快醒来救我呀!”
妖猫感觉甄勇有些不对劲,慌忙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看见他躺在床上手乱打,脚乱踢,嘴里不停的说些什么。黑猫怕出大事,赶紧跑去背篓前喊:“二位主子,你们快快醒来,快快醒来,姑爷他好像犯羊癫疯病了!”
陆三巧和李珍珍听到妖猫凄厉的叫声,吓得她俩从背篓跳了起来。慌忙跑到床边来看,只见甄勇双目紧闭,手脚不停的舞动着,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珍珍看后吓得不知所措,他哭着问:“姐姐,老公的魂是不是被美女蛇妖给弄残缺了,所以他才会有这样怪怪的举动?”
陆三巧也被吓着了,李珍珍的问话倒也提醒了她,她赶紧去背篓里拿出魔镜来照甄勇的脑袋,在魔镜里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脑袋的里粉红色小球在活动,那就是他的魂魄,,这魂魄非常的完整并没有什么残缺现像。陆三巧杏眼一转忙说:“妹妹放心,夫君这是遇到了梦魇鬼了,阳间俗称的鬼压床。”
她们去桌子上端起一杯冰水,狠狠朝甄勇脸上泼去。
甄勇横身颤斗一下,终于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陆三巧、李珍珍,还有妖猫三个都在盯着他笑。他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做了个恶梦。
搞了半天是他太多疑,认为那女老板是个鬼,神经高度紧张,才做这样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