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神水对离殇的意义非凡,离殇破开封印后,需要这死亡神水的牵引才能破开体内被种下的修罗帝印,如果破不开修罗帝印的话,她这一辈子的修为永远就只能停留在九星剑师。而如今死亡神水被那小蛇吃了,可谓是打破了离殇重新回到修罗一族的梦想,叫离殇如何不怒?
此刻的离殇,已经处于怒至癫疯的状态,梦想破灭了,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一个字,杀!
杀了面前这个无耻的少年!
看着疯癫的离殇,令狐雄莫名有些痛楚,因为此刻的离殇并不美!
看来,那死亡神水对这个女人真的很重要!
他,或许做得有些过火了!应该叫竹叶青留点给这女人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打败这个女人!不然,他就得死!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为了帮师傅恢复肉体,他必须赢!所以,他只能对不起这个妩媚得惊心动魄的女人了!
“对不起!”
心里缓缓的对这女人说完三个字后,开始展开反攻!
虚空之中,如履平地,邪碎片力量尽数传到体内后,邪气开始把他包裹,看着冲来的气势如虹的离殇,抬起饮血,打出了黄沙动天尺!一出手,令狐雄就是选择绝对的大招,因为在令狐雄的心里,此刻的离殇完全是一个疯子,他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制止住离殇的攻势的话,那么他败的可能性很大!
离殇暴怒后,垂直到臀部的血红色头发凭空飞舞,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增加了一分妩媚的味道。可是喷火的眼睛和扭曲的俏脸让她的这份妩媚变得极度乏味,就像是一个丑女故意做作出的妩媚似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呕吐后退。
“令狐雄,去死吧!”
离殇大喝一声,打出了血祭穿天尺!血红色的剑罡从五行剑中飞涌出来,以飞快的速度变大,变强,然后和令狐雄的黄沙动天尺撞在了一起!
“轰~~”
这一碰撞,使得整个虚空都是抖了三抖,特别是两人周边的虚空,感觉要崩碎了似的。
令狐雄后退了数步,看着再度冲来的离殇,脸色变得十分凝重。这死亡女神打出的血色剑罡远比岳清魄打出的强。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死亡女神了!
“血狱!”
离殇五行剑飞速挥舞,令狐雄的四周开始慢慢变红!
令狐雄感觉着慢慢变红的虚空中传来的一股股强大的压力,脸色更加凝重了。
“破!”
控制邪气把这些变得血红的虚空往四周推去!
“定!”
离殇见此,五行剑荡出一道血色光芒,这道血色光芒进入血红虚空后,就是产生了强大的定力,把血色虚空稳稳的定住,让令狐雄的邪气再也难进分毫!
“杀!”
定住之后,离殇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舞出数十道血色剑影杀向了令狐雄。这数十道血色剑影,透露出的气势竟然比刚才那血色剑罡还要强大!令狐雄凝重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心彻底沉了下来,看着冲来的数十道血色剑影,想着对策!
若是把邪气撤回来的话,那血色虚空必定趁机压上来,到时候血色虚空给他的压力绝对能干扰掉他巨大的战斗力,说不定,他还会被这血色虚空直接压死!但是要不把邪气撤回来的话,面对这冲来的数十道强大的血色剑影,他想要凭借饮血全部抵挡下来,是不可能的!
就算最后他侥幸抵挡下来了,也是重伤!
焦急,十分的焦急!
反观离殇,此刻愤怒渐渐的少了许多,理智恢复了不少,看着眉头紧皱的令狐雄,心里很是解气。但是离殇并未因此而十分高兴,看着和血色虚空互相博弈且不落下风的邪气,心里就是十分的震惊。要知道,这血色虚空可是她使用神剑碎片噬打出的神通血狱啊,没想到竟然被那邪气给完全的抵挡住了,并且还一点也不落下风!
“难道他也有一块神剑碎片?”离殇突然设想了这么一个让她呼吸急促的可能性!
如果令狐雄也有一块神剑碎片的话,她要突破修罗血狱阵阵眼的束缚和体内的修罗帝印将不是空谈,她只要把令狐雄的神剑碎片夺下,然后和她的碎片噬合在一起,两块碎片一同发力,必然能帮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破开修罗帝印!
渐渐的,离殇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这就是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令狐雄搅了她准备了八年的血祭仪式,让她破开封印无望,不仅如此,还把她的死亡神水给夺取了,让她就算出去了也不能够去到修罗族报仇,因为她体内被种下了修罗帝印,修罗帝印一日不破,她的修为就一日不能上升,永远停留在九星剑师的层次。本来她都已经放弃了,准备再等八年,可是就在此时,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令狐雄这个罪魁祸首却是给了她一个惊喜,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什么?
离殇心跳越来越快的同时变得很激动,激动得把刚才死亡神水被夺取的愤怒都抛之到了脑后!
令狐雄看着气息完全变了的离殇,心里疑惑不已,心想这女人是不是气傻了?为什么暴戾的气息会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还是说,她要和他和解?这个想法生出一息时间都没有就被令狐雄否决了,和解?怎么可能?他对她的伤害,绝对不是和解两个字能够解决的!
只有战斗,你死我活的战斗才能解决!
离殇气息的平和使得冲向令狐雄的血色剑影的威力大减,令狐雄轻松就把这些剑影挡住了,挡住之后,令狐雄看着一脸冷意的看着他的离殇,冷声道:“你搞什么鬼?”
离殇没有回答令狐雄,心神仔细的感应着和血狱对抗的邪气,最终,嘴角浮起一抹弧度,说道:“你那把大铁剑内镶嵌的东西是神剑碎片吧?”
令狐雄脸色一变,再想掩饰来不及了,只得摊手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