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看热闹的人们散完了,季笑笑独自游荡在街上,按照记忆找寻着丞相府,这场闹剧总要有个结尾吧。
季笑笑顺着记忆走到了丞相府,丞相府门前两座石狮威武非常,落地于街道繁华中间,门口站着两位奴仆守门。
季笑笑要进去,却被奴仆一把拦住:“丞相有令,不得让大小姐进府。”
季笑笑不慌不忙,就算要走,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走了:“你进去通报一声,让父亲出来见我。”
奴仆态度坚决:“丞相未曾说要见大小姐,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小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一位慈眉善目,却一眼就能看出不好惹的老爷爷从丞相府走了出来,季笑笑凭着记忆知道这是丞相府管家福伯,因季笑笑母亲在世时提拔过福伯,福伯就对季笑笑比较好,福伯也算是丞相府中唯一一个对季笑笑好的人了。
福伯板着脸看向那守门奴仆:“老爷是不让小姐入府,但是也并未说不让你进去通报啊。”
那奴仆低眉顺眼:“是小的思虑不周了。”
福伯心底知道丞相经过此事是定要与季笑笑断绝关系的,但是季笑笑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只好心疼的安慰道:“小姐受苦了,老爷不是不爱小姐,只是如今这事沸沸扬扬,丞相府不能在此时出任何差错。”
季笑笑能感受到福伯的心疼,可惜这具驱壳早已换了个灵魂,季笑笑不在乎丞相对自己如何不好。
季笑笑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福伯不用如此。”
福伯见季笑笑经过了这么大的事还如此乖巧,心中便更心疼季笑笑了,悄悄靠近季笑笑给季笑笑塞了一袋银子:“这是老奴这几年存下来的家底,留在老奴这里也没什么作用,给小姐了,小姐先出去避避风头,等过了这阵子,再从长计议。”
季笑笑也没客套,收下了这些银子,毕竟如今这形势定是见不到丞相了,在这个地方处处都要银子,现在没那个资本去客套,却在心中默默把福伯记下了:“谢谢福伯,我都懂得,我会熬过这阵子的。”
福伯看着季笑笑这么懂事,想起刚入府时大夫人对自己的提拔,大夫人真是顶顶好的人了,若是大夫人还在,小姐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暗暗叹气:“小姐言重了,跟老奴还说什么谢谢。”
季笑笑皎洁的面庞上丝毫不显,却将福伯的好记在心间:“嗯,那福伯我就先去外面避一阵子,待事平息后再回来,福伯不用担心我,我也早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二人都心昭不宣失贞这事,却像什么都交流了。
天上日头高挂,正当季笑笑要告别福伯的时候,忽觉一阵晕眩,晕了过去。
季笑笑忽然晕了过去,一旁的福伯可吓坏了,连忙扶着季笑笑。
当季笑笑再度醒来的时候,身处在一间狭小的房屋,躺在房屋中有些年代的旧床上,面前是福伯和一位拎着药箱的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