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哭得累了,也或许是哭得麻木了,不知道袁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夜深人静的黑夜里,微风细雨。
在冰冷的雨夜披头散发,表情绝望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黑色皮鞋里被磨破的脚趾,忘记了疼痛。
黑色的披肩搭拉在肩膀上,目光四处收索着寻找着奔跑着。
沿路只有未打烊的酒馆还在霓光闪烁,试图寻找着袁澈的身影。
如梦幻泡影般的爱比起袁澈的孤独简直微不足道,无法体会他的孤独,却愿意去理解。
匆忙拦着车子向他们家的方向寻去,我知道他多么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不禁双手合十放在心口默默祈祷,袁澈拜托你一定要见我。
急迫的按着门铃,睡眼惺忪的头发凌乱如草的家伙给我开了门,比起他的凌乱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糟糕。
不顾他的惊讶和困惑,在屋子里,房间里,楼上楼下,呼唤着袁澈的名字。
至今为止被称之为家伙的人,这个家伙我竟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今天的他缄默不言的任由我像个疯子似的在呼唤着他最在乎的人的名字。
寻找了一圈,失落无主的站在花园的泳池旁边自言自语呼唤着说道:我知道你在,你出来见我,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你只要出来见我就行。
空气是冷的,连周围的一却都是寂静的,没有回应只有黑夜无声的孤寂,我站在泳池的东岸,他站在泳池的西岸,看着眼前这个像他却又不是他的人。
脑海里都是上次落水的情景,袁澈会不会从水里突然出现。
默默的迎风张开双臂,任披肩滑落在地,缓缓垫起脚尖身体扎进了寒冷的了水里。
冰冷刺骨的水侵入骨髓,在水里闭气,期待着他能从水里突然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拽出水面,不用看也知道不是他,在岸边整个人失了神忘记了寒冷木木的跌坐在地瑟瑟发抖。
他阴沉着脸不说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自顾拽起我回到屋里,暖气开到最大。
他不顾自己身上滴滴嗒嗒的水,而是拿了毛巾贴心的帮忙擦拭头发,默不作声的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没有说话,自己擦拭着,他匆忙找来了衣服,说道:进房换上干净的衣服。
没有推托,换了衣服出来,桌上除了冒着热气的水杯以外,还有一块似曾相识的佛牌,上面刻着袁澈的名字。
以为是袁澈回来了,紧紧的抓起桌上的佛牌,四顾张望着来到客厅看着袁澈的军装照和照片四目对视着,总觉得有袁澈的气息,能感觉他在暗地里注视着我,只是不想再见我。
他换了一身针织衣服出来看着我手上拿着的佛牌说道:这是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他伸出手,在等待物归原主。
递过佛牌,他自顾坐了下来说道:这是我哥哥袁澈的遗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说道:请坐。
听话的坐了下来,看着他,听他说未说完的话,我叫袁冬。
脑海里不停的默念着袁冬袁冬,好熟悉的名字。
回想起家里和袁澈名字一模一样的佛牌,脑海里进入了回忆状态
心中一惊,是他,在瑞士救过我的那个滑雪的人是他,原来他早就认出我了,有些事因缘际会也是命中注定的。
两人相视无言,静得能听见空气的凝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出门,一头扎进黑夜里,只为回家找到那个收藏已久的佛牌。
翻箱倒柜找出两个同姓不同名一模一样的佛牌握在手里久久,是巧合还是上天早有安排,不得而知,这是一场奇遇,一个谈起却没人肯相信的故事。